“度顾卿他到底想做什么?”扶苓在一旁已经问了无数次了。
“不知道。”纪云将束魂符摘了下去,床上躺着被红绳捆的严实的月蓝凝。
“他就不肯回来?你不会也用束魂符带他回来。”
“我就一张。”纪云白了一眼,而后走了出去。
大婚的那天很快到来,街上稀稀拉拉吹锣打鼓的,显得格外凄凉难听,那些身着黑色甲胄的人带着红色的布,显得尤为诡异,茂高川身材矮小的骑在马上,就像是一个孩子坐在象背一样。
“她还是不肯穿。”等茂高川来到,妫画还是没有换上衣裳,那个老太太一脸无奈的表情,茂高川见状没有说话,只是走向妫画的房间,纪云见状急忙拉住,说道:“高川兄,不能急啊,没有拜天地是不能见新娘子的。”
茂高川冷哼一声说道:“前几天你们还想杀了我,今天就跟我慈眉善目,谁知道你们卖的什么药,纪云,我之所以不杀你们全看在妫画的面子上,不然你们都得死。”茂高川最后一句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纪云笑了笑,对茂高川说道:“得了,我这就催一催。”说罢,便赶紧回身去妫画房间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门打开了,扶苓和纪云出了门,身后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只见她身着琉璃五凤钗,身着红菱五色裙,不施粉黛,仍惊为天人,一动一静,皆是风情,那些原本吹锣打鼓的,此时一个个惊讶的合不拢嘴,茂高川更是眼睛发直,呆呆的看着妫画,纪云在一旁干咳一声,茂高川放心过来说道:“那个……红盖头呢?”
“不带。”妫画冷冷的说道。
“好,好,不带就不带。”说着茂高川走向妫画,妫画连忙后退说道:“你再过来我就撞死在这里,后退!”
纪云连忙拉着茂高川,扶苓一把拉住妫画,转头对茂高川说道:“你先上马。”说罢,便拉着妫画走向门口的红轿子,一路上扶苓没有听见妫画说话,心里颇为担心,但又不好开口,随着婚典广场越来越近,热闹声也渐渐传来,不少人在那里驻足观瞧,一个个伸长脖子观看,似乎十分期待着新娘子一般。
茂高川急忙翻身下马,可扶苓已经将妫画迎了出来,周围人顿时一片惊呼,茂高川有意无意的靠向妫画,妫画则刻意跟茂高川保持三四步距离,两人跟着典礼官走向广场,周围的议论声也清晰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啊?”
“真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
“要是我能娶着这么好的娘子,我还奢求什么呢?”
“你怎么能娶着,你又不是将军。”
“哈哈哈哈……”
而一旁的茂高川则十分的高兴,高举着手像是一个胜利归来的士兵在炫耀战利品一般,妫画见着恶心,便赶紧走快两步,茂高川见状小跑着追了过去,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随着那高楼越来越近,妫画等人也看清了高楼上坐着的人,除了一些官吏外,城楼中间站着承文拓,左边是若久洵美,而右边却是……度顾卿。
妫画明显身躯一震,她怎么也想不到度顾卿会在这里,曾经这个确确实实和自己拜过天地的人,如今却看着自己和别人拜天地,多么的讽刺。
扶苓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纪云拦住,妫画低下了头,而一旁的茂高川死死的盯着楼上的承文拓,方才嬉笑的表情消失不见。
“高川兄!”承文拓在城楼上喊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本不该站在这里,可身为三军统帅的我只能勉为其难,身负此重任,不过高川兄,你今天可是赚足了面子,在这里不光有我们的南国大法师,还有一位特殊的贵宾,他是北国的驸马——度顾卿!”
底下一片惊呼,的确,南北两国从来不和,如今北国驸马竟然来此,实在是反常的很。
承文拓看向度顾卿,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南国北国历来不和,但顾卿兄来此,就是我们两国友好的开始,不如趁此良辰吉日,烦劳我们有贵宾,就让您为我们主持一下典礼,如何?”
底下看热闹的人们顿时一片叫好。
度顾卿走到城墙边,看着底下的人,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了。”
承文拓愣了一下,没想到度顾卿答应的这么爽快,要知道底下这个身着红衣的女人可是他的妻。承文拓回头看了一眼若久洵美,若久洵美没有搭理,只是冷冷的看着底下的纪云等人。
“好,就多劳累顾卿兄了。”承文拓说罢,便转向一旁,跟身边的官吏们说着什么。
“碧玉佳人,良辰吉日,愿南北两国如同这对璧人一般,长久美满!”度顾卿说道,底下顿时传来一片欢呼声,扶苓看向一旁的妫画,妫画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现在豆大的泪滴滚滚而下,无声无息的在红毯上绽放着,而一旁的茂高川恢复了那副嬉笑的表情,看向周围的人。
“吉时已到!”典礼官大喊道。
“一拜天地!”度顾卿喊道。
妫画现在原地,一动不动,而茂高川已经将头快要垂到了地上,许久的功夫,周围人议论纷纷,妫画抬起头,已经哭肿的泪眼死死盯着城楼上的度顾卿,度顾卿依旧是那副表情,仿佛世间的一切与自己无关。
“一拜天地!”度顾卿又喊了一声,周围已经有人走了过来,想要拽着妫画行礼,被一旁的扶苓和纪云拦了下去。
“怎么回事?”承文拓走了过来,看了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