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顾卿也屏住了呼吸,随着一声锣响,一个人立刻站了起来,双手举着红线,针就在红线中摇摆不定。
“这么快?”
“作弊了吧?”
底下的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也没人顾得第二第三了,因为从来没有人锣刚响就能穿好的,那个瘦弱的太守见状走上台,对这几个督察反复确认一番,冲着底下有些乱哄哄的人群说道“看样子,这就是我们的织女了!也就只有织女下凡才能有此奇迹啊!”
底下的人还有些嘈杂,那个瘦弱的太守的脸瞬间变了颜色,冲着底下大喝一声:“是质疑我么?这么多年的七夕会,我有偏袒过任何人么?”随即,便没有人开始争辩了,那太守扫视一圈,随后向那个第一名走去,又笑道:“姑娘,巧手啊,敢问您尊姓大名?”
“我……”妫画也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一下子就穿上了红线,又站了起来,忘了自己正在南国以及身处的环境,不过好在妫画反应也快,便回道:“寻常女子家了姓名不值一提。”
“诶——”那瘦弱太守说道:“这是规矩啊,是要将你的名字刻进织女楼的。”
“啊?”妫画见状连忙说道:“我……我叫王画,诗情画意的画。”
“画?”那太守听后挑了下眉毛,冲着底下的人喊道:“这一次胜出的巧姐是——画三娘。”
“画三娘?”底下的度顾卿连忙往台上挤,扶苓傻傻的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纪云连忙拉着她也跟了上去,正当这时,台上来了几个人,抬着一个箱子,那个瘦弱的太守说道:“打开!”
之间箱子刚一开启,顿时珠光宝气喷薄而出,映得四周明晃晃的,台下的那些人见着这样的景色连忙往台上挤,想要看个清楚,度顾卿和纪云以及扶苓三人被挤的动弹不得,台子上的太守笑了笑,对着底下的人说道:“既然画三娘如此手巧,让我等大开眼界,我们还想见一见您的本尊,您看如何啊?”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也跟着起哄,有些东西,你越是瞒着捂着,他们就越好奇,妫画也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太守会来这么一招,便不知如何是好,底下的人喊声越来越响,还有不少人正被吸引过来,妫画望着台下,她在找度顾卿,此时此刻,她只希望赶紧退回去,那瘦弱的太守见妫画没有动静,索性向前走了几步,说了一句“得罪了”,便伸手要解开面纱,妫画见状连忙退后,没想到被椅子绊了一下,身形一晃,随后就要倒下去,这时一个身影冲了上来,那种淡淡的檀香是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什么人?”几个侍卫冲了上来,太守摇了摇头,示意退下。
度顾卿掺起妫画,底下却传来一片惊呼,原来妫画的面纱经过刚才那么一下子,不小心碰掉了,一旁的太守也惊呆了,连忙喊道:“看啊,真的织女下凡了!”随即那帮百姓也跟着高喊“织女下凡”之类的,也不难怪,这么快的穿针引线,这么惊为天人的姿色,想不被认做天人都困难,更何况在这个认织女做保护神的蒲城。
随着底下的呼声渐渐高涨,度顾卿知道这里不能够再待下去了,随即想要拉着妫画赶紧离开,却被太守拦下了,那太守说道:“恳请留步,随我等去趟织女楼。”
“今日没时间,她不舒服。”度顾卿说道:“还望见谅。”说罢,便要拉着妫画走,那几个侍卫站了出来,手都按在刀上,太守笑道:“不舒服?我有蒲城最好的郎中啊。”
随即度顾卿和妫画就被安排上一辆马车,随着太守的马车一起,奔向蒲城西边的那座织女楼。
纪云和扶苓带着道一回到了客栈,准备收拾东西跑出蒲城,刚收拾完就听见小二们聊天说:“啧啧,今晚上算是开了眼界了,那织女真是天人,被太守老爷请去织女楼了,也不知是谁家女子,你说我能不能提亲啊?”
“你提亲?”另一个小二说道:“屁啊,你也不照照你自己,什么德行,依我看,八成今晚她就是太守的人了。”
“不能吧,太守那个瘦身板……啧啧。”
纪云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织女楼他白天去过,一个普通的楼牌,好久没人进去过一样,而且突兀的在那里立着,四周没有房屋挨着它。
“怎么办?”扶苓问道。
“你看着道一,我去看看。”说罢,便转身要走,又想起了什么,拿起度顾卿的短剑,从窗口跳了出去,又攀上房檐,乘着夜色,冲向那座织女楼。
纪云心里有个大概方位,也因为那座楼实在是太突兀了,只见一个六层高楼伫立在那里,门口有两辆马车,还有四个守门的兵卒,纪云跳了下去,顺着楼旁的杂草缓缓的移了过去,借着符咒的咒力,以难以置信的角度攀了上去,一层层的灯火通明,纪云听着声音,来到了最顶层,只听见有三个人在说些什么。
“你不是一般人?见着那么多珠宝还面不改色的。”太守说道。
“哪里,只不过是修道之人,不喜钱财而已。”度顾卿说道。
“不喜钱财?”太守冷笑一声说道:“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你们不喜钱财?我看是喜欢些别的东西吧?”
“我们只是商人……”妫画说道。
“通商牌子?”太守有些讶异的说道:“可我看你们不像是商人,商人重利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度顾卿冷冷地说道:“你的侍卫被你安排在楼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