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义带领虎豹骑朝菅县行军的路上,正好遇到李义派出来的一支斥候小队。在斥候的引领下,黄义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李义,来不及叙述离别之情,黄义便焦急地将田豫可能中了袁军埋伏的事告诉李义。
李义听完之后对黄义道:“初衷,此事我已知晓,我已经派出斥候前去探查,等查探清楚情况,你我再设法营救田豫将军。”
黄义急道:“还查探什么?敌人都包围住了田豫的军队,我们只管冲破包围圈,将他们救出来便是。”
李义哭笑不得地道:“你啊!性情还是如此冲动。我来问你,若是袁军在我们营救的途中再设下埋伏,将你我也包围起来,那又该如何?”
“袁军如何知道我们会出现,他们难道能掐会算不成?”
李义反问道:“那他们又是怎么会知道田豫将军要去抢劫粮草?”
“呃,”黄义摸摸脑袋,感觉自己都被搞糊涂了。
好在这时查探敌情的斥候已经回来了,等李义听完斥候的禀报之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没想到鞠义的大戟士会出现在这里,难怪田豫带领的五千精锐骑兵都无法冲破袁军的包围。
李义取出地图,铺在马鞍上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随后,他收起地图道:“来人,传我的命令。”
一名斥候队长上前道:“请将军吩咐。”
李义命令道:“你带领一队斥候立刻赶回临淄城外我军的大营,告诉石将军,袁军的主力已不在营寨之中,命他立刻率军向临淄城外的袁军大营发起攻击,与临淄城里的刘史君联手,一举击溃袁军的留守军队。”
“诺!”那名斥候队长接令之后,跨上战马,领着十几名斥候飞奔而去。
李义接着对身边的一位军司马道:“你去通知前锋部队,我们改道往西北的方向行军。”
“诺。”军司马接令之后,打马离去。
黄义牵过战马,一边上马,一边问道:“李将军,我们不是去救田将军吗?往西北进军干嘛。”
李义骑上战马,整整头盔道:“先往西北行军,避过袁军的斥候的侦查,再转往西南行军,我们从背后攻击菅县出来的这支袁军,今天,我要一战灭掉鞠义麾下的这支大戟士。”
“诺!”黄义兴奋地答应一声,催马向自己的部曲奔去。
…
残阳如血,战场之上还在撕杀不止。鞠义骑在马上,督促着部曲一步一步地将田豫率领的骑兵逼入绝境,看着战场上剩下的近千名黑甲骑兵还在包围圈里苦苦地挣扎,鞠义的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名袁军传令兵跑过来向他禀报道:“大将军,公子有令,命你做好防备措施,徐州军很有可能会从你的背后发起突袭。”
鞠义哈哈大笑道:“徐州军都在这包围圈里,哪里还有军队来偷袭我军?”
那名传令兵道:“沮军师说了,徐州军还有一支虎豹骑没有出现,为防万一,请将军早做准备。”
“虎豹骑?”鞠义嘴里念了一遍,然后面色凝重地道:“你去回复公子,我会做好防御措施的。”
“诺。”传令兵答应一声,一挥马鞭,箭一般地绝尘而去。
鞠义回过头来,正要给后面的部队下令。却听见身边有士卒大声地叫道:“敌袭!敌袭!”
鞠义抬头一看,就见后面西北的方向烟尘滚滚,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至。
鞠义在马上倒吸了一口凉气,敌军来的何止是一千骑,五千骑恐怕也不止。
鞠义硬着头皮对身边的副将汪昭命令道:“你速去指挥后军列阵,迟滞敌军,为中军布阵争取时间。”
“诺!”
袁军仓促布好几排长矛阵,李义便指挥着幽州的骑兵发起攻击,一队队黑甲骑兵手持圆盾,冒着箭矢,奋不顾身地冲贴着长矛阵挥刀冲刺,就像是削苹果似的,一片一片地将袁军的长矛阵削薄,削弱。
等李义挥军击破鞠义的长矛阵后,后面终于露出鞠义的杀手锏部队——八百重装大戟士。
李义在马上冷冷地一笑道:“黄义,命你带领虎豹骑出击,务必要给我全部歼灭这支重装步卒。”
黄义在马上大声地应道:“诺!”然后抬手按下头盔上的面甲,手中的银枪一举大声喊道:“全军随我出击。”
马蹄声响,大地似乎都在震颤。一千虎豹骑从黑甲骑兵的身后杀出,面对着鞠义的重装大戟士碾压了过去。
李义在后面一举长枪,大声命令道:“全军压上,破敌就在今日。”
被袁军困在包围圈里的田豫也听到这边的撕杀之声,他立刻对撕杀得精疲力竭的部曲道:“我们的援军已至,都和我一起向西边冲杀。”
田豫带领残存的部曲,鼓起余勇,拼命往西边杀了过来。
鞠义面对着两边同时发起的攻击,顿时感觉压力山大。犹其是那些全身披甲的虎豹骑,撞上他的重装大戟士,更是让他担心不已。
果然,两军撞在一起之后,大戟士完全没有了对付普通骑兵的优势,只能凭着士卒们憾不畏死的精神,选择以一命换一命的打法,和敌人同归于尽。可即使是这样,虎豹骑由于占有身高,体重的诸多优势,还是将大戟士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鞠义看得心头滴血,他再以顾不上指挥全局,拍马向着虎豹骑阵中的黄义冲去。他想要通过击杀这名虎豹骑的将领,来挽救这支大戟士的败势。
鞠义手中的大铁戟左挑右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