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1月13日。
周六。
这一天,华夏工艺美术学院正式并入了五道口,并就此更名为五道口美术学院。
从这一天开始,京城各大高校的合并浪潮也就此拉开了帷幕。
事实上,早在扩招的消息从去年年初传出之后,京城的学院路周边的多所高校,便已经在昌城河沙镇大学城开始兴建起了分校,而这个大学城也被命名为河沙高教园,已经在这里正式兴建了分校的高校,包括明光村中学附属大学、中央财大、京航、首师、京矿等等。
五道口和华夏工艺美术学院合并的典礼,就在这天上午的九点举行。
一大早,五道口和原华夏工艺美术学院的近千学生,便陆续走入了五道口大礼堂。
同一天,全国数学建模竞赛的最后一次论文答辩,则是在圆明园举行。
这次论文答辩的时间,则是从早上八点正式开始的。
至于这次候选特别奖的参加论文答辩的队伍,一共有十二支代表队,也就是四道题中排名在前三的十二支队伍。
在周一的时候,全国数学建模竞赛的官网就正式公布了这十二支队伍的人员名单,以及各个队伍所在的学校和院系。
从名单中,田立心也早就知道,参加这最后一次论文答辩的本科组的六个队伍中,一共有三支队伍来自五道口,剩下的三队,则分别来自圆明园、浙大和震旦。
本科组的六个队伍,被京城和魔都的四所顶尖高校直接包圆了!
至于专科组的六个队伍,田立心倒没有去关心,毕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事实上,在本科组的六支队伍中,真和他有直接关系的也就和他们一样同选a题的队伍而已,而这两个队伍。一支来自圆明园,另一支则同样出自五道口。
巧的是,这两个队伍中的人,田立心还都有认识的。
显然,圆明园这支队伍正是上次在京城交大见过的数院队,也就是吕秋建所在的那队。
和田立心这一队唱对台戏的五道口队伍,则是精密仪器系的系队,他刚入五道口就遇见过的高欣欣正在其中。
五道口的另一个队选则是生命科学系的系队,这个队的带队大姐头,田立心也是久闻其名了,正是后来的华夏最年轻的教授,——闫宁。
从五道口毕业后,闫宁就去贝勒屯留学了,她师从施一功取得硕士、博士学位,并以博士后的身份,在贝勒屯分子生物系工作了三年。
在田立心读完硕士并离开五道口前往法兰西的巴黎高师攻读博士学位时,施一功回到五道口担任了生命科学院的院长,同一年,闫宁也回到五道口并担任教授。
此后的十年里,她相继获得华夏青年女科学家、华夏青年科学家、长江学者、影响世界的华人大奖、华夏科学之星等多种荣誉称号。
许多国人看到闫宁的成就之后,甚至都夸她会成为像居里夫人一样的人。
后来,闫宁差一点就成了华夏科学院的院士。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
而随着施一功从五道口副校长的职务上退下,并前往西湖大学担任首任校长之时,闫宁也离开了五道口并就此出走贝勒屯。
一年后,她当选了米国科学院的外籍院士。
闫宁的出走引起了社会的大哗,而当她当选为米科院的外籍院士之后,更多人则是大呼,——“华科院院士的含金量,难道比米科院院士的含金量更高吗?”
答案是否定的。
这毋庸置疑。
而与闫宁有相同遭遇的人,还包括杂交水稻之父、李爱珍女士等等。
大德鲁伊为人类做出的贡献,可以说是举世瞩目的,为什么米国科学院能延聘他,华夏科学院却给不了他一个院士之位呢?
这是华夏科学院院士评选机制的耻辱,同时也是评审人员,以及同为华科院院士的共同耻辱啊!
《闫氏家训》中有这么一句:“上士忘名,中士立名,下士窃名。”
如果说,一直呆在国内的试验田里的大德鲁伊是人所共知的上士,那出走贝勒屯的闫宁也就只能中士了。
或许,她没有读好《闫氏家训》?
那简直是一定的。
田立心三人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圆明园,然后就直往休息区走了过去。
刚进门时,他便一眼看到,高欣欣等几个戴着五道口校徽的人,围在鹅蛋脸扎着一根马尾辫的女生面前,正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呢。
这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孩,正是五道口生命科学系的大四学生闫宁。
田立心虽从未与之共事,但在校友会上是见过她上台发言的,更多时候当然还是在报纸等各种媒体上看到她的照片。
田立心尚未说话,程相杰就首先开了口,“闫宁师姐和我老乡他们都到了啊,咱们过去和他们招呼一声?”
“哦。”田立心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便跟在程相杰身后,走入了供参赛选手休息的大教室。
因为离比赛时间也就二十多分了,此时教室里的队伍还是挺齐的,唯一还没到的大概也就吕秋建的那支队伍了,毕竟是在人家的老巢比赛,人家可以踩着点过来。
正向闫宁等人走去时,白紫便在田立心旁边做了解释,“闫宁师姐是生命科学系大四的,她也是今年的五道口特奖的获得者,她发表竞选演说时,我就在现场呢。她好厉害的,简直就是我学习的好榜样啊。”
这么厉害的人,才得了一年的五道口特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