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建的另一位师兄,倒是罕见地向田立心伸出了手,“你就是田立心啊?听说你现在在五道口啊,学数学怎么不来我们数院呢?”
田立心想着,大概是吕秋建说起和自己去罗马尼亚参加国奥赛的事,而引起了这位的误会,当即就纠正道,“我要是学数学,肯定会去你们学校的数院啊,问题是,我在五道口学的是电信呢。”
“你学的是电信!”这位师兄一愕,顿时就恨铁不成钢地质问道,“你这是入错行了吧?能在大一就在《数学年刊》上发表论文的主儿,你现在告诉我,你学的竟然是电信?”
白紫和程相杰两人听了这位的话,心里就有点不以为然了。
数学的确是自然科学之母,但现在学数学的人,还真不太好出成就。
学工科,显然比学理更能参与到国家的建设中来啊!
这位师兄似乎也看到了白紫和程相杰不以为然的目光,终于对田立心笑道,“你这两位队友是第一次参赛?之前好像没见过。”
“是的,我们是代表微所参赛的,这是从我们电信系新分出来的一个系,做芯片的。”
“额,那祝你们能拿到国一吧,我相信你们一定行的。”这位师兄说的倒都是好话,但从语气和语音各方面综合来看,也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在这位眼里,田立心这组生瓜蛋子,大概是来一轮游的吧?
特等、国一什么的,和这些第一次参加数模竞赛的人有关系吗?
田立心等人倒是直接忽略了他的阴阳怪气,也不能说是阴阳怪气吧,反正就是很酷很生硬的很老成持重的一番话,还忍住各种不适装出很诚恳的样子说了一句“谢谢”。
之后,田立心就向吕秋建问起了沈琦和杨瑞两人来,毕竟他们现在都在圆明园数院。
吕秋建还没说起这二位,便长叹了一口气,好一会才悠悠地说道,“其实,我们这一届的数院招的学生,不独沈琦、杨瑞和我啊,还有十多个一起参加过冬令营和集训的各地孩子呢。不过,就现在的学习状态来说,杨瑞应该是我们中最差的一个了,我们这些被直招进圆明园的,本来基础就差,我们这几个月基本都是在补英语,而杨瑞,现在大概是迷上游戏了,上课时基本都看不到他人,这两个多月以来,至少有四十天呆在网吧里,我说的是包夜。”
田立心听说杨瑞整天呆网吧时,也就想起了,上回和许晓然在圆明园西门看到他从网吧出来的场景了。
看来,这人还真的是沉迷于游戏了。
问题是,现在能有什么游戏这么好玩呢?似乎,现在的网游也没多少吧?
《传奇》、《石器》、《kok》这些游戏,应该都还没有面世吧?
那么,杨瑞现在看起来沉迷的虽是游戏,却并不只是游戏!
或许,他在高中时太压抑了,到了轻松自由的象牙塔之后,便放飞了自我。
这样的人,还真不少!
无论在哪个学校,无论哪一届学生,总有很小的一部分人是无法拿到学位证的。
有的学习跟不上的人,可能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在五道口,或许多数人都不知道,一些在学习上跟不上的学生,毕业时拿的其实是专科毕业证,自然不会有学士学位,也没有大学毕业证书了。
更有甚者,有的人因为学习太差,是会被勒令退学的。
米国的高校,宽进严出。
华夏的高校,却是严进严出,各大高校尤其对于理工科的学生不太友好。
给学历史或文学的某位差等生发毕业证书,其危害性,显然要远远小于给某个学医的差生发证,毕竟,后者考试不合格就持证上岗的话,很可能会闹出人命。
而学历史和学文学的人,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
蛊惑人心?
误人子弟?
别闹了,学习都这么差,怎么能轻易找得到发表错误言论的渠道?
田立心和吕秋建聊了一会以前一起去罗马尼亚参赛的几个小伙伴,后者又笑着说道,“十二月上旬,今年的奥数冬令营就开营了,咱们到时候终于可以领奖金了。”
田立心笑着说道,“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事。”
“可不能忘,你到底是上一届的唯一满分,肯定是要上台演讲的。”
“到时候一起去啊。”
“那必须的,有时间你也来我们这边玩玩,我们一起请你吃饭。”
“这很不公平啊,你们一起来五道口,我请你们一起吃饭,我去你们学校,你们还是一起请我吃饭。”
“谁让你不来我们数院呢!对了,你怎么就想起写论文了呢?而且还是数学论文,要不是我为了准备这次答辩,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你的论文已经发表在《数学年刊》上了,我听师兄说,这可是国内唯二的数学类i期刊啊,你这也太牛了!”
“多亏了罗教授,都是他帮着修改和推荐,我这论文才这么顺利发表的。”
“罗教授这人也还行,但我缺的,可不是数院那些大牛推荐,而是写论文的能力啊。”
…….
田立心和吕秋建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一直聊了一个多小时,这才终于轮到了他们的论文答辩。
的确很巧,他们也就相隔一两分钟,先后走向的他们的论文答辩老师。
在志愿者的带领下,田立心、白紫和程相杰跟在他的身后,很快就走入了离着休息室不远的一个多媒体阶梯教室。
其实,各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