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事情要做……”才会想要先离开的。
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沒有说完,傅恬静想,这种借口,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又如何能让简奕之相信呢?
“你以前不会像这样敷衍我的。”更不会躲着他,仿佛他是瘟疫,是病毒般。
简奕之颓然地笑笑,终于还是对她摆摆手,道:“算了,既然你有事情,那就走吧,我也回房间了。”
说完,他竟就真的转身离开,沒再多看傅恬静一眼。他从來就是一个骄傲的男人,而在她面前,他已经太多次表现得不像自己,她坚固的防备让他觉得挫败。但若是说要放弃,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事实上,看起來越是难以办成的事情,他就越是有动力。
可一计不成,现在他得回去好好想想,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傅恬静不再躲着自己,防备着自己。
直到简奕之走远了,傅恬静才抬起不知何时已经湿润的眼睛看着他那似乎带着几分落寞的背影。真是的,最后竟给她抵抗住了他的攻势,她该高兴才对的,但心里为何要觉得酸酸的呢?而且至少,他沒将胃药还给她,反而拿了回去。
不知在那本书上看过这么一段话,“分手后的两个人,不可能做朋友,因为他们曾经恨过,也不可能成为敌人,因为他们曾经相爱过”。
她现在觉得这些话里所描述的这种情况,就像此时她跟简奕之之间的关系一样,要她恨他,她表示真的做不到,但对于他现在要求的,回到他们交往前,做朋友,做兄妹,她也觉得自己很难将妹妹这个角色给扮演好。
所以,她也很迷茫,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两人以后的相处。
有人说过,你曾经爱了一个人多久,当你要忘记ta的时候,就得花上同样多的时间,才能真正将其忘怀。
想到这个观点,傅恬静忽然有点绝望,现在回想起來,虽然已经无法考证自己究竟是何时爱上简奕之的了,但这也证明,那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久到她都忘记了。所以她真担心,自己真正能将他忘记的时候,是不是连怎么去爱都不记得了。
傅恬静是恍恍惚惚地离开翔云的,而不愿意给朋友添麻烦的她,只能独自品味着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情。可简奕之却不一样,他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男人,当有事情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想不通的时候,他不会介意去借助他人的经验。
而跟傅恬静之间的事情,不是公事,他不可能去找他的生意上的朋友。幸好与他私交不错,又对他跟傅恬静的事情很是了解的人,还有一个纪寅奎。
一回到总统套房,他就打了电话给纪寅奎,这似乎也是第一次他在工作时间打电话给纪寅奎,却不是为了公事。
后來,经过半个小时的闲聊,他对该如何让傅恬静再成为自己的女人,也有了一些想法,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