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天空中月朗星稀。
凌剑阁,一座山峰上。
正殿里,两个蒙面人相对站着。
身穿金丝黑袍的,是巡使。
身披黑色斗篷的,是圣使。
巡使长得很魁梧,比圣使高出一个头。
看圣使的身材,仿佛是个女子。
“该死的!王春竹这个废物,身为上位修士,却被古尘缘轻松杀掉,连古尘缘的一根毛,都没有伤到!”巡使咆哮道,声音非常凶狠。
“是属下失职,属下的错!”圣使战兢兢的说道,声音不男不女的。
“当然是你的错!不然,难道是本巡使的错?”巡使怒吼。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圣使非常惊恐。
“不要以为三言两语的,这件事就揭过去了!”巡使挥舞着臂膀,嘶声咆哮,“本巡使可提醒你,圣狱里有百多个黑汉,每日里排好了队,就等着你下去!”
圣使浑身哆嗦,说道:“属下会努力,杀掉古尘缘的!”
巡使的眼中透出凶光,冷哼道:“努力?我看,你是对他有意思!”
“属下岂敢,望巡使大人明查!”圣使忙道。
“不敢?既然不敢,为何你安排前去刺杀古尘缘的弟子,全部都修为低微?”巡使怒斥道。
“巡使大人明查!古尘缘身边的护卫力量太过强大,修为高一些的弟子,全都无法靠近他!”圣使无奈道。
“无法靠近,也要靠近!”巡使气怒不已,“古尘缘这厮身怀克制我圣道的大法,留他不得!”
“是,是!”圣使唯唯诺诺的,却又抱怨起来,“可是,该死的古尘缘在淬体丹里下了泻毒,现在我们的人,个个都瘦骨嶙峋,很容易被恶道识别出来!”
巡使踢飞了一张木椅子,吼道:“不要找借口!”
“找借口的下场,你就是圣狱里黑汉的玩物!”
圣使浑身战栗,连忙道:“属下知道厉害,属下一定会找修为高的弟子,一定刺杀成功!”
“一定,一定,你一了许多次的定。到现在,古尘缘还不是毫发无损,还不是活得很潇洒。”巡使的话语中,尽是不满。
圣使哆嗦着,不敢说话。
巡使气怒渐消,仔细的盯着对方,又道:“那么,你认为甲元能不能杀他?”
“甲元的修为比王春竹高得多,战斗经验也丰富得多,七日后的决斗,肯定能杀了古尘缘。”圣使的话语中,对甲元满是信心。
“记得你上次也说,王春竹一定能杀了古尘缘!可结果呢?”巡使身上的怒气又飚了起来,“算了,不提王春竹这头蠢驴了!”
圣使发现,巡使身上的怒气一飚一缩,情绪变化真是惊人的快。
“王春竹这头蠢驴,没有杀掉古尘缘,却害得我们如此被动!”圣使咬牙切齿的道。
“我看是你这头蠢驴,安排了另外一头蠢驴!”巡使怒斥,“好了,都说不提那头蠢驴了!”
“是,是……”圣使擦着冷汗,连忙道。
“一切修炼资源,优先提供给甲元。一定要确保在决斗时,他能达到最强的战斗力。”巡使吩咐道。
“是,属下谨遵巡使大人的最高指示。”圣使躬着身,连忙道。
“还有,决斗前的这几日里,不要停止对古尘缘的刺杀。”巡使冷笑,浑身颤抖起来,“若是能在决斗前杀了古尘缘,我们也能早点心安。”
“巡使大人英明,属下谨遵大人最高指示。”圣使连忙奉承道。
“好吧,就这些了!”巡使说着,从窗户翻了出去。
圣使看着巡使的背影,眼中透出紫薇薇的凶光。
她的眼中凶芒隐隐,就像是夜里凶狠的兽,要择人而噬。
……
天还没亮,古尘缘就起来了,在木楼前的空地上练剑。
“邪道无法杀我,肯定既不安,又着急!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寻找机会,置我于死地!”古尘缘一边舞剑,心中却不停在想,“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邪道的目光越来越凶狠,爪牙越来越外露!他们清楚自己已经暴露,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看来,我的处境,是越看越危险了!”
古尘缘知道,自己在凌剑阁之所以能高枕无忧,是因为正道弟子保护得好。
要是光靠自己,根本就没法活。
古尘缘不过是区区实丹修士,不要说凌剑阁的虚境大能,随便一个金丹邪道出手,他都不是对手。
古尘缘也知道,不能光靠保护力量,自己还要增强修为才行。
打铁还得自身硬!
还好,凌剑阁的正道弟子都视古尘缘为师尊,一个个都对他忠心耿耿。
古尘缘以大法天音加持,又能炼出各种神奇的丹,促进众弟子修为猛增,并且增加他们的寿命,让原本无望成仙的他们,看到了成仙的希望。
古尘缘足踏灵龙步,身体呈曲线游走,划出一道道幻影,好像鬼魅一般。
古尘缘施展电影剑法,手中长剑银芒劈闪,剑身放出粼粼波光,映照着他俊逸非凡的面容。
剑光过处,天空中丝丝电花闪动,神奇而绝美。
一道道剑诀在心中流淌,古尘缘的剑法进步很快。
“其实,全靠自己领悟,还不如多参考各派剑法,并从中汲取精华。”古尘缘心有所感,暗暗思忖,“晚些儿问掌教要一部凌剑阁的剑谱,仔细的参阅一下,看是否能够有所感悟,使我的信手剑法得到升华。”
古尘缘如此想着,停止了练剑。
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