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彪听完,大骂道“蒋益,以后不准再在我的面前说起这些话。这次我就当你没说,我也没听见,知道吗?”
“我明白,我只是提醒你罢了。我也是担心你啊!”
“嗯,我知道。但你也要明白啊。若我此刻弃天下宗不管,而自成一派的话,那就是不忠,我和周浪姬荡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被逼无奈,我是受到了他们的关怀和重用的,如出去自成一派,岂不是又成了忘恩负义之辈了?加上我爷爷和我爹时代为天下宗效力,我若是不这么做,岂不是不孝?这样不忠不孝之事,忘恩负义之人,我是绝对做不来的!加上我已经娶了潘芸,潘成父子两再怎么不济,也是我的家人。我怎么能弃家人于不顾呢?我现在有了三个妻子,是个孩子。我不希望,他们以后长大了听别人说他们的爹这一个忘恩负义,不忠不孝的人。你明白吗?”
“成大事者,不恤小耻立大功者,不拘小谅。历史只会记住成功者,哪个会记得他的生前是做什么的?不过你既然不肯,那么我也不便强求,加上现在倒也不是没有机会挽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认识到情况的危机,不要对你加以束缚,最后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吧!”
“嗯。我也希望如此。其实你也不用太悲观。虽然姬荡的南极门和周浪的燕边城都有很大的实力,但是二者相距甚远,不能联合,所以,对我们来说,无论是先打谁,我们都可以获胜。加上姬荡的南极门隔着长江,对他们来说是优势,也是劣势。优势就是我们不容易打的过去,他们可以偏安一隅,劣势就是他们也别想太容易就打得过来。你说对吗?”
“嗯,对!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切断了周浪喝姬荡的联合,我们就派兵把守长江,然后专心致志的对付周浪。周浪也不好受啊!他的南面对付我们背面还要防备曼陀教,也是够他受得了,对吗?”
“对,和我想的一模一样!但是现在我们还不能打他们。”
“我知道,最困难的永远都留到最后,先将简单的解决掉,对吗?”
“嗯。你说说,我们现在先怎么打?从哪里开始打?”
“那就从洛川六县开始吧!”
“为什么是洛川六县呢?”
“这小小的洛川,六个县的人都起来反抗,但是却都没有联合,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不团结!”
“这只是其一。六个县人人各自为战,看上去威武凶猛,其实就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没有什么战术,更不要说什么战略。我暗中调查过了,他们之所以敢造反,皆是因为当地的几个乡绅罢了。聚集起来的,大多都是一些农民,流氓地痞,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们去打他们,一来可以先来个大获全胜,给天下人看看我们天下宗绝对不是没有实力,已达到威慑天下的效果;其二,他们六个县挨得比较近,我们可以快速的解决掉他们,如此一来,我们的兵马就不用舟车劳顿,损耗我们的体力和粮草;其三,就算他们合作一股,对我们的威胁也不大;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洛川离我们比较近,若有什么变故,我们也用不着预防其他的事情了。你觉得如何?”
“嗯,正合我意,这些小喽啰,的确不痛不痒。我们就先解决掉他们吧。”二人说完,正准备起身,但是此时,潘芸在门外将二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耿彪和蒋益这才发觉问题的严重性。在蒋益看来,自己对潘芸是一无所知,而且在自己的心里,还一直以为潘芸是潘成派到耿彪身边的卧底,监视着耿彪的一举一动。所以,刚才自己和耿彪的谈话要是被她告诉了潘成,那么自己也就要结束了。
耿彪似乎也看出了蒋益的顾虑,为了安稳蒋益,耿彪对他说道“蒋益,这件事你绝对放心,芸儿不是那种人。有什么事,我耿彪一人承担。”说完他将潘芸叫到屋子里来,对着潘芸说道“芸儿,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潘芸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彪哥,蒋益兄弟。你们的话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至于我爹,我其实早就听过了他的名声,我只是个女人,我不想管,也管不了。这几次打仗,我弟弟潘超也去过,若不是彪哥去救他,他也许早就死了。他们懂不懂感恩我不知道,但我嫁给彪哥,我是认真的,绝对没有任何欺骗,所以,你相信我好吗?”
蒋益看着潘芸认真的模样,便说道“大嫂,对不起!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潘大人为了拉拢彪哥的工具,想来我的确是误会你了。你的大义令我蒋益感动和钦佩。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彪哥获得胜利的。”
“嗯。我相信你们。走吧,酒菜准备好了,快去吧!”
待蒋益走了走后,耿彪搂住了潘芸,对着潘芸说道“芸儿,对不起,让你左右为难了!”
“我们两之间永远不要说对不起。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耿彪和蒋益带着大军向着洛川进发,随后,潘芸便来到了自己的家,家里弟弟和父亲正在等着她。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