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荡神情紧张的看着周浪,周浪仍然谈笑自若的吃着自己的菜,因为事先说好姬荡不说话,于是姬荡便也学着周浪,怡然自若的吃着菜。众人见到二人不予理睬,心里更是慌张,便把目光全都转移到汤门主身上,汤门主眼神示意大家,先安静。大家心领神会,汤门主便说道:“两位少侠,不知酒菜是否够?不够我再叫人多炒点!”
周浪这时才说道:“嗯,多炒点吧,我怕我以后再也吃不着这么好吃的菜了!”
“哦,这话怎么理解呢?”汤门主问道。
“你且让这几个大人先回避,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不知道汤门主能否诚心回答?”
“你且说来,我一定实话回答你!”说完,便示意其他人出去。看着他人都退下之后,周浪便看了看底下的军队。“我兄弟二人,你觉得如何?”
“嗯,这位姬荡少侠,武功盖世,风度翩翩;而你,少年老成,深不可测!”
“那你觉得你的将领比我们如何?”
“说句实话,比你们不上!虽然对我忠心耿耿,不过终究是一些平庸之辈!”
“那好,我们也不再隐瞒了,我们其实是天下宗黄铁军统帅张邯的弟子!”
“什么?”
“我知道您肯定会感到惊讶,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如果仅凭你们这里的人马就想要跟天下宗抗衡的话,那你们必输无疑!”
汤臣的脸上顿时愁眉不展,但是两人的表现让他对周浪的话深信不疑。他一时惊讶说不出话来。周浪于是继续说道:“我昨夜刚到江边之时,看见士兵威风凛凛,井然有序,我当时还心生忌惮。但今天进来的时候,发现除了少量的士兵是这样的之外,大多数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士兵们懒散,毫无纪律可言。可见你们在江边的布防,不过只是一些精锐,这样做不过是想掩人耳目而已,对天下宗起到震慑和麻痹作用。但实际上不过是外强中干;加上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仅需一人便能将你们近百人打败,而且还是你们引以为豪的九阳九阴锁门阵。所以,一旦真打起来,你们必输无疑!”
“对,你说的没错,但是你别忘了,你们的精锐全放到燕边城和曼陀教作战,我想,你们肯定顾头不顾尾吧!”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是你也知道,天下宗的五军当中,黄铁军一直都是五军之首,张邯也是五军统帅。这次虽然没去燕边城,也未能带来更多精锐,但也有十万余人。我想,兵不在多,将不在广,战场风云变幻莫测,讲究的是奇正之变。像刚才我兄弟进入阵中,一旦将你们的旗手解决掉,你们就会乱了方寸,毫无作用。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吧!但是你也看到了,你们南极门,虽然人多,但是可为大将者却无一人。与之相反,张邯手下,我两不过初出茅庐,比我两强的人还有很多,张邯本人更是久经沙场,深不可测,谁输谁赢我想你应该清楚了吧?
而且,我还听说了,你本是不想反的,是他们逼你的。你已是花甲之年,经不起折腾,不过是想安度晚年,换个好名声罢了,对吗?”
“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果然厉害,那你说,我该怎样做,既不让我的手下和民众不满于我,又不让天下宗的人怪罪于我呢?这样的明哲保身之法,恐怕没有了吧!”
“哈哈哈·······”周浪大笑道,“错,我和我兄弟姬荡孤身前来,正是为了此事!”
“哦?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
“我想你也知道了,我把县令,钱财和天下宗的实力一一给百姓们说过和实践过。他们的表现里,似乎已经感到了害怕和满足。您也知道,民之所怨者,不过是县官罢了,现在县官已被抓住,他们的怒火已经熄灭;我所发放的钱粮,已经让他们有了保障,反抗之心,已经消失;在这两件事得到保障之后,我再给他们说天下宗的武力强盛,他们都有了恐惧之心,恐怕都不敢再去贸然出击。我想,这点你应该也很清楚,对吧?现在就只剩下一点,只要你愿意做,我既可以让百姓爱戴与你,也能让天下宗不会怪罪于你,你看怎么样?”
“哦?你还真有这本事?那我不妨一听!”
“你现在召集民众,就说大家都得到了保障,县官已死,都可以安心回家继续种田生产,和家人团聚,我可以把这一切都归功于你。然后我还可以让天下宗免除你们两年的赋税,也都归功于你,说是你出面斡旋的结果,你看怎么样?”
“好是好,但是呢?我一不是贪名逐利之人,二来呢,你乳臭未干,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们看到百姓解甲归田,再回过头来将我们一网打尽,那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的顾虑我明白,所以我此次来这里,就已经和张邯说过,我和他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