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浪从军营出来之后,来到县里早已经是漆黑一片,他想到天色已晚,街上已无行人,他就找了旅店,休息了一晚。他思索之后,对着自己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明察暗访,明察肯定是不行了,那么我就暗访吧!反正还有十天,一切应该都来得及!”
天色已亮,他洗漱完毕之后,便上街到处走访,他自己在心里说道:“这大街上问的话,难免会走漏风声,会更加引起县衙的注意。这消息最多的地方是哪里呢?”
想了半天之后,他拍了拍自己的头,说道:“有了!”说完,他随口抓住一个行人问道:“兄弟,你们这里最贵的酒楼在什么地方?”
这小伙子见到周浪这么问,便说道:“当然是我们这里的三江楼了。”
“好,谢谢了,那怎么去呢?”
“哦,你就随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江边左拐就能看见了,最高的那座!不过那里很贵的!”周浪笑道:“没事!我就是想看看他贵在那里?”说完,他就快步朝江边走去,走进了酒楼,叫上了一桌子的酒菜,一边喝酒品菜,一边听着这些消息。对于他来说,能来酒楼喝酒的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与那些大街上的人,有着更为先进的消息来源。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期望他们能够透露出消息。不让他失望的是,旁边桌上的两个公子哥,叫上一大桌子酒菜之后,便开始谈天论地了。其中穿白衣服的男子说道:“知道吗?这次天下宗居然派张邯过来镇压叛乱,这下这一群难民可就遭殃了。那可是饱经沙场的老将啊!”
“我也听说了。不过他不应该是去镇压曼陀教吗?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来了虽然可以镇压,不过他这一世的英明,恐怕也要毁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也知道,那群灾民是被逼无奈,还不是那一群天下宗的人贪污弄成的。我听说了,有人去上告过,但是被人杀了,被压了下来。可见这人的势力之大。”
“你说,张邯不去燕边城,反而来我们这里,是不是他也是其中一员,为了掩人耳目,以绝后患?”
“话不能乱说啊!他的名声还是挺好的!”
“那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谁知道呢?不过我还是希望那群难民没事吧!”
“也只有你悲天悯人了。我倒是不在乎。我管他们闹不闹,我只要有酒喝,有菜吃,有姑娘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周浪见机会来了,就对着二人说道:“两位兄弟,这造反,难道是被逼无奈的?”
“那还用说吗?”两人眼睛直直的看着周浪,“谁脑袋有病啊?想自寻死路?都是被逼无奈的。”
“哦,怪我愚昧。那你们既然说贪污,那你们可知道证据?”
“证据?没有,有证据的话他们还会在这里飞扬跋扈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县令是郡守的舅侄子,郡守的靠山知道是谁吗?”
“是谁啊?”周浪想继续问下去。
“是···”
“别胡说!”旁边的人劝阻道,“别听他瞎说。他知道个屁。我们吃好了,我们就先走了!”说完,他便拉着另一个差点说出口的人走掉了。周浪惋惜道,就差那么一点点。自己也悔恨不已,但是也无可奈何了。这时,店小二走了过来,对着周浪说道:“客观,这件事情啊,您就不要问了,谁都不会告诉你的!而且,你这么明目张胆的问,自己肯定会出事的。”
“哦?这么吓人吗?”周浪打去到。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这出事是很严重的,轻的话断手断脚变哑巴,重的话就横尸街头或者杳无踪迹!吓人吧!”
“不是吧,真有那么严重?那这也太猖狂了吧,这官府真敢这么干?”
“其实差到他们头上的话,根本没有证据。”
“哦?这话怎么说呢?”
“小声点,我告诉你啊,这根本不用那些当官的出手,都是些小混混,恶霸这些弄的,其实官府啊,暗中勾结,收买他们作为打手。他们一出事,就把他们抓紧牢房关几天,然后又把他们放出来。他们一出来,就会变本加厉的报复。这一来二去,久而久之,人人都怕了,也就不再报官了,能忍就忍吧!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把这火憋在心里好久了,这才爆发出来嘛,所以就造反了!”
“那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证据吗?”
“客观,我说了,这件事呢,你不要问,更不要管了。我也不知道,我上菜去了!你慢用啊!”
周浪越听越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但是没人敢说,自己这么问也是一个大问题。他看在酒店里也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