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殿下对你的武功、还有你和各位大宗师的关系极为看重,有意让你接手锦衣卫有关江湖的事情,风雷派等和朝廷有牵扯的势力,也都由你掌控。”
“你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在天下间寻找修罗之主神念所化的另外半块血钻,还有铲除黑龙和狐妖,防止妖孽作祟。”
卢光耀解释着这件事,心中对韩胜能受到信王看重,感到极为羡慕。虽说统领江湖事务的名头在朝廷中上不了台面,但是所拥有的权势,却远非普通官员可比。只要操作得好,韩胜在江湖中的地位,却远非寻常宗师可比。甚至比他以前担任的锦衣卫指挥佥事,还要更为显赫。
只是,卢光耀心里这么想,韩胜却不觉得。不说寻找另一半血钻的事情有多困难。就是铲除黑龙和狐妖这件事,也不是韩胜能完成的。狐妖如今已被韩胜收服,只要它没有背叛自己,韩胜自然是不想将它舍弃。黑龙的踪迹能不能找到暂且不说,即使找到之后,韩胜也没有能力将它铲除。
所以,听到朱由检将这么棘手的事情交给自己后,韩胜摇了摇头,以自己专心科举为名,出言推辞此事。
眉头微皱,卢光耀见韩胜如此,郑重告诫他道:
“韩……宗师,我就暂时这么称呼你吧!”
“你虽然在锦衣卫挂着百户的名头,以前却一直在江湖中厮混。对于朝廷的行事,只怕并不了解。”
“这件事是殿下有意交给你的任务,不存在你是否接受的问题。而是他的命令下来,你就必须接受。”
“来日殿下登基,召你面圣之时,这种犯忌的话,万不能再从你的口中说出!”
眉头紧锁,韩胜对卢光耀这种态度,却是并不认同。不过他知道卢光耀作为世袭的锦衣卫,一身荣辱全部系于皇帝,对皇帝的命令,自然不敢违背。所以他只能拿自己的身份说事,道:
“我是大明士子,并非寻常武臣。”
“而且按大明朝的制度,外戚不得干政。”
“若是殿下不快,我不做事就是!”
对自己是否能统领江湖事务,显得毫不关注。
“你……”
被韩胜的话顶得语气一滞,更没有想到他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卢光耀心里有些憋气,却有不得不劝解道:
“你以为触怒殿下,还能成驸马吗?”
“殿下将江湖中的力量交给你,这是对你信任。”
“你若在这时违逆上意,以后还会有好果子?”
说着,又语重心长地道:
“血钻和妖孽的事情,谁不知其中难处。”
“但是只要用心,不管结果如何,殿下都不会责怪你?”
“先把事情抓起来,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几乎是赤裸裸地教导韩胜掌权,将统领江湖的事抓在手里再说。
听出卢光耀的意思,韩胜终于心动。但他却有些狐疑地看着卢光耀,道:
“卢佥事对这件事,为何如此热心?”
“莫非你以后在锦衣卫,同样要负责这两件任务?”
摇头苦笑,卢光耀心想韩胜迟早会知道自己的事,向他拱了拱手,说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
“正因为这些年我一直在江湖上游荡,殿下有意让我参与江湖中的事情。”
“不过我武功低微,和各位大宗师又没什么交情。所以殿下想让你挂个名头,涉及大宗师的事情交给你去联络。大宗师以下的事情,则是有我负责!”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韩胜说了出来。
哑然一笑,韩胜终于明白了,朱由检将江湖中的事情大大方方地让自己统领的原因。原来是想借自己和各位大宗师的交情,处理棘手事情。平常真正做事的,还是另有他人。
同时他更明白,朱由检之所以起意让自己接手这件事情,不是因为他能力如何,而是他未来驸马的身份,让朱由检更加信任。
而且,对大明朝的外戚来说,事情能不能做好,向来不是需要第一位考虑的事情。甚至能力太强的话,反而会惹来皇帝忌讳。所以韩胜在接手事情后,也不用考虑这两件任务的结果如何。而是替皇帝掌握这支力量,不被他人控制。
想通这些之后,韩胜明白了无论任务成败,对自己都没坏处,甚至对名望的提升,还能大有好处,所以他当即向卢光耀道:
“那就有劳卢佥事!”
“以后就承蒙你照顾了!”
口头答应了这件事。
听到韩胜松口,卢光耀心中一松,知道自己的上司,算是大体确定。相比其他能在大宗师面前说上话的人,韩胜不但和自己有交情,而且最为年轻、在朝廷根基最浅。所以卢光耀早已认定,和这样的人搭档最舒心,为此他不惜耗费唇舌,力劝韩胜接手。
如今,在韩胜松口之后,卢光耀当即以下属自居,一边恭喜韩胜,一边为自己部门的权力,开始谋划起来:
“江湖中的事情,朝廷向来是通过锦衣卫在统领。就连东厂那边,大多也是和锦衣卫一起行动,插手江湖之事。”
“因为魏忠贤谋逆,殿下对东厂和锦衣卫极为不满。所以才趁着这个机会,想要将管理江湖的事情,从锦衣卫剥离出来。”
“当今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垮台在即,眼看群龙无首,我们应该将这件事,从锦衣卫立刻接手过来!”
出身于世袭锦衣卫,又一辈子在锦衣卫中任职,卢光耀对锦衣卫的各种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