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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梯到包厢门口，并不很远，才两百米的距离。
姜酒走得很艰难。
她无数次想要扭头离开。
却还是跟着温凤眠，走到了那扇房门的门口。
房门紧闭着，温凤眠看了她苍白的脸色一眼，然后淡淡对身后的人道“开门吧。”
三个字，带给姜酒难以形容的压力。
她抿起唇，看着那个男人，将房卡取了出来。
而就在那个男人将房门解锁的瞬间，大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楚晚宁狼狈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是姜小姐指使我的。”
“闭嘴。”
“是姜小姐指使我的。”
……
屋内，温西礼披着浴袍，站在门口，当他看到门口和温凤眠一起站着的姜酒的时候，眸孔剧烈的收缩了一瞬。
姜酒不可置信的看着屋内地毯上，不着寸缕，只用毛毯裹着周身的楚晚宁，一时间忘记了做出什么反应。
屋内沉浮着沉闷的空气，天还没彻底亮堂起来，昏昏沉沉的，但是地毯上凌乱四散着的衣服，裙子，男人的，女人的……
她逐渐移动着视线，在身侧的温凤眠脸上，看到了一瞬间的愕然。
不是他指使的……
那就是……
姜酒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一个荒诞的笑话里，“噗嗤”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笑了出来。
屋内，楚晚宁低着头，她的短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她的神色，只有清瘦的脊椎骨，清晰可见。
上面是点点暧—昧痕迹，就算看不清晰，也能从她的皮肤上看到昨天晚上到底有多激烈。
“对不起，二少爷……但是我真的喜欢你。”
短短几个字，几句话，就在所有人心目中，描绘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酒儿。”
男人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姜酒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面色微微有些青白的年轻男人。
他幽深的眸孔注视着她，问她“她说得是真的吗？”
“……”姜酒，“什么？”
“那天我哥找你，你答应他要跟他合作。”
“是。我答应了……”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在楼下，”姜酒缓缓偏过头，看向俯趴在地毯上的楚晚宁。她神色平静，竟然看不出一点慌乱，抬起头，跟她对视。
他们四个人里，最后的赢家，竟然是楚晚宁。
不过，既然能让温凤眠吃瘪，就让她赢吧。
这么畸形的关系，她真的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如果今天能结束，是一种解脱。
“我是跟你哥哥合作，因为我想跟你离婚，他答应我，他有办法让我和你离婚。”
“对不起西礼，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应该找一个喜欢你的人在一起，我看楚晚宁就很好……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绝对是最适合你的那个女人。”
她抬起头，朝他笑了笑。
“我想，你们昨天晚上，也一定过得很愉快，你并不是只能接受我一个女人，不是吗？”
温西礼看着她，抬起手，猛地朝她的脸上扇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