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密闭的房间里，只剩下温西礼的照片和他的声音包围着她，以至于看到他的照片，听到他的声音，她都会感觉到害怕！
人类是如此懂得趋利避害的动物，甚至在她大脑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本能已经在开始拒绝温西礼的一切了。
她害怕疼痛，害怕他带给她的心动，那种痛苦甚至可以把一个正常人活生生逼疯。
姜酒咬住牙齿，看着不远处道貌岸然的男人，他垂眸看她，一如既往的儒雅清俊，文质彬彬。
“你对姜采薇做了什么？”
凌子涵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说过，你让人测试过，”姜酒咬牙看着他，“那个人是不是姜采薇？”
“难为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思考。”凌子涵一笑，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缓缓在床边坐下。他姿态优雅，语气漫不经心，“你猜的没错，我是在姜采薇身上试验过。要不然，我怎么敢在你身上尝试？”
果然是如此、果然是如此……
姜酒嘴唇微微颤抖起来，她想起那天雨夜，姜采薇绝望的淋着雨，出现在她门口，向温西礼求救。那肯定是她，最后一次鼓起勇气，反抗凌子涵，但是，硬生生被她拒绝了……
“为什么？”她眼睛不知不觉流淌出泪水，声音嘶哑的质问道，“你伤害我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还要伤害别人？！她又做错了什么，你要活生生把她逼疯！”
凌子涵神色淡淡，“她明知道你喜欢温西礼，却偏要跟你争，这不是她的错吗？我说过，任何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帮你处理掉。真的要说起来，她能在最后替你派上一点用场，反倒是她的荣幸。”
这个人，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是一次又一次想方设法伤她最深。
没有他从中作梗，姜采薇不会疯，她和温西礼的矛盾不会那么大，做出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还觉得这是“爱”。
“疯子。”她喃喃道，“凌子涵，你真的疯了。”
仅仅只是因为姜采薇跟她抢过温西礼，他就要害她一辈子。
甚至在她被他害的得了精神分裂，都一脸的咎由自取的表情。
最该关进精神病院，一辈子关在里面，不该放出来的，是面前这个男人才是。
他才是那个最该呆在精神病院里的人！
“她肚子里有你的骨肉，”姜酒低声道，“凌子涵，你怎么忍心？”
“不给她一点甜头，她又怎么安心的陪我做实验？”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抬起头看向姜酒失魂落魄的模样，“这件事说起来，倒是真的有趣。虽然电流不会在人体身上留下痕迹，但是她只要选择跟我退婚，那我也奈何不了她了。可惜，你那个后妈不愿意……”
他带着一点嘲弄的口吻，评价着姜采薇的事情，对姜酒淡淡道，“在她找你们之前，她找过何春白好几次了吧。可惜，何春白不舍得让她跟我退婚呢。”他单手撑脸，看向姜酒，笑容温雅，如春风拂面，“听说，何春白现在守着她在医院里舍不得出来，姜采薇却连让她靠近都不愿意。你说，那两个女人，现在是不是都遭到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