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三年,宋文帝刘义隆,假借太后的名义,以谋害国君的罪名处死徐羡之、傅亮、谢晦等人,与此等相关者也受到了牵连。徐羡之死后,其家族也几乎被处死或抄家。
徐羡之有一5岁侄女徐梓遥,其母在被官兵抄家后为了养家糊口,就搬到了小山村里,做些针线活儿过日子。
小梓遥聪明乖巧,经常帮着母亲干活,小小年纪竟会洗衣做饭,做起事来一点儿也不含糊。
山里湿气重,环境恶劣,母亲又终日劳累。一点小病一拖再拖,便直接卧床不起。
小梓遥为了给母亲买药,几乎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可是母亲病重,任不见好转,需要请大夫。没办法只好独自一人拿着从小佩戴的银饰去换钱。
经常陪母亲来街上卖绣品,自然也轻车熟路,看见过母亲进当铺典卖东西,自己便寻着路找来了。
“老板,老板。”
当铺老板听见了声儿,左右张望却没人,以为是自己年纪大耳朵不行了。摇了摇头,又继续打算盘。
“老板,老板”
老板停下手中的活儿,又仔细听了听,没听错,就是有人在说话。
于是他回应:“谁啊!快点出来,别装神弄鬼的,大白天的少吓唬人哈我跟你说。”
小梓遥又接着唤了几声,老板这才寻着声慢慢俯下身来,才看见了这个长得像冰糖葫芦的小娃娃。
小梓遥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手帕,打开手帕,泛着白光的银镯子才慢慢露出真面目。
当铺老板慢慢接过手镯,细细看几圈,又拿牙咬了几下,然后拿衣袖擦了擦。手镯是小孩儿戴的,自然没多少重量,到是上面的花纹精致细腻,手工技术高超。
当铺老板伸出2根手指说:“小娃,200钱,多的没有。这算是给你多的了。”
小梓遥眨巴着眼睛,嘟着小嘴:“老板老板,我阿娘生病了,需要用钱请大夫看病。我阿娘也经常来这儿换钱的,我们也算是老客人了。而且这个镯子是我阿娘去庙里求来的,它一定会保佑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能不能再多给我点啊,这可是我阿娘唯一能留给我的东西呢。”
一个客人进来了,老板见势就直接把小梓遥给轰了出去。小梓遥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突然想到自己的手镯还没有拿出来呢,立马又跑了进去。
“你还没还我手镯呢。”小梓遥一脸认真的对老板说。
老板就笑了笑:“拿钱来买,500钱。”
“你又没有给我钱的,我为什么还要拿钱来换,而且你刚才说是200钱的,凭什么卖我500钱呢!”
“嘿嘿,你这小娃,啥本事没学会,学人家骗钱呀?回家找你爹娘去,别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
小梓遥气得快哭了:“你怎么那么不讲理,收了我的东西不给我钱,还不肯还给我。”
“我什么时候收你东西了,收你什么东西了?你个穷娃儿,我能骗你什么?你别骗我才对!走走走,快点走,不然放狗咬你!”
路人听见声音,纷纷围了过来,对着那店老板指指点点。
某大婶:“这小女娃我认识的呀,经常跟着她阿母来街上买绣品,乖着哩,怎么可能骗人钱财呢。”
一大叔:“对呀对呀,还给我买过好几次菜,有时候我菜卖不完,她阿母心地好给全买了,是好人呢。”
一年轻女子:“要我看,肯定是那个老头子欺负人家小女娃,他干的那些坑蒙拐骗勾当可有不少人知道呢。仗着有钱,就为所欲为。”
“这简直无法无天,居然欺负一个小女娃……”
潘武才收拾好只剩几片鸡毛的箩筐,挑起担子,带着8岁的儿子准备回家。
“阿远啊,今儿的鸡卖得不错,你看看想买点什么吃儿的。”潘武才宠溺的看着潘远。
潘远憨厚的笑笑,砰砰跳跳的向着米糕摊跑去。小贩笑笑问道:“小郎,包一块?新出炉的,这味儿还香着呢,闻闻。”
潘远笑着点点头,突然不远处闹哄哄的,前方有一群人围在当铺处。
潘远竟直接跑了过去,钱未付米糕未拿,等小贩包好米糕,转个身人就不见了。
走近,一群人围在门口,潘远钻进人群,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努力爬在桌上与老板争执。看着是穷人家的打扮,但从头到脚却干净整洁。
听了半天争执和路人的闲语,潘远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是贫农,不敢惹事,这才打了半天不平却不敢上前。
然后,潘远径直走了过去,虽然才10岁,但是已有壮年的模样与身高了。一站过去,直接与老板来了个罩面。
“青天白日的,欺负人一小姑娘,你好意思吗?”
老板立马注意到了这个人:“你你……你谁啊?管你什么事儿,一边儿玩去。”
小梓遥将目光移到了潘远身上,麦色皮肤,黑色的眉毛,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嘴微张,像极了一个力大无穷的铜娃娃。
“既然你说这手镯是你的,那你说说这是什么颜色,什么样的材质,有什么独特之处呢?”
老板心想自己看了好几遍当然清楚了,于是胸有成竹的回答道:“这是只上品的银镯子,以凤为花边纹,内环有一朵牡丹花。”
潘远低下头望着小梓遥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它是你的?”
小梓遥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紧接着回答道:“这本来是一对的,我娘亲不准我随便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