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行政官垫着脚接话道:
“你们野蛮攻打我们的城池,根本毫无道理,你们只有退兵,我们才会放人。”
“呸,野蛮,那你们攻打千岳山,屠戮我们的人,又怎么说,难道我们就该死,你们是应该的吗。本将问你,你们到底怎样才会放人,说!”
行政官思考片刻,迟迟说道:
“只要退兵,我们就放人。”
“退兵绝不可能,四门给你们留下两门,你们还想怎么个退法。本将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军从向南退三百步,你们立即放人。现在给你们两刻时间考虑,两刻后若不回应,本将军便当是你们答应了条件,我军开始后撤,若是到时不放人,失信本将军,破城之日,就是屠城之时。”
行政官闻讯“屠城”二字,当即面如死灰汗如雨下,仓惶逃下城头,骑马来到城北见到守将:
“索森,北人只答应南退三百步让我们放人,他们拒不撤兵。”行政官谬沙克飞快说道。
守将索森不屑道:
“这些蠢货,去告诉他们,我们需要时间准备。只有天黑后才能放人,让他们退到四百步外,否则没有商量,有种就让他们攻城。”
“城外可是有十几万人呐。”
“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你也不看看他们拿的什么,有兵器吗。最大的威胁是北人的三万多人的水兵,只要坚持到援兵抵达,他们很快会被我们消灭。现在就去告诉他们,让他们退兵四百步外,否则一切免谈。”
“那好吧,但愿月神保佑,这些猪猡要为此付出代价。”
谬沙克返回南门,将索森的条件带给百里燕。百里燕闻讯严词拒绝
“搞清楚了,是我们攻城,不是你们攻城,不是本将军让你放人,是你们的奴隶让你们的放人。明告诉你,就三百步立即放人,否则天黑之前玉石俱焚。”
“那就一切免谈,你们继续围困吧,我们的援军就快到了,你们就等着接受惩罚吧。”
谬沙克理直气壮的叫嚣着,闻讯援兵就到,各村推选的头头议论纷纷:
“金雪狄人的援兵就到了,这下可要倒霉了。”
“就是啊,中原来的军队看来靠不住啊。”
“那就让他们赶紧退兵,我们也好和金雪狄人谈条件,总比他们兵马赶到后,拿我们出气的强。”
“对,有道理。”
众人私下一番一轮,糟鼻高个男子大声说道:
“喂,北方来的什么将军,你也听到了,他们的援兵就要到了,守军要你们退兵,退三百步也是退,四百步也是退,你们干脆都走吧,等你们的大军真打到了松迪亚,再来耀武扬威也不迟,不要再祸害我们了。”
百里燕闻讯怒不可遏:
“混帐东西,你知道你说什么吗!你流着中原人的血,披着中原人的皮,两军交战之际你甘为走狗,大是大非面前在此为敌军鸣锣开道,你何配做人!”
“你少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别以为你们手中有刀剑,我们就怕你们。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衣衫凌乱,穿什么的都有,根本不是什么中原来的军队,就是暴动的乱民。金雪狄人说的一点也没错,等他们的援军到了,很快就会收拾你们,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别连累我们。”
“对,不要连累我们,真有本事,就让百万大军让我们看看,赶紧走,不要害了我们的妻女。”
……
中原贼煽动下,众人责骂连连,各个都如老练的侦探,一眼洞穿百里燕的把戏,何等之英明神武。
下刻,百里燕故作气急败坏,厉声厉色阴狠说道:
“你们这些目光短浅的鼠辈,早晚要为此付出代价。蒋杰,我们走,走!”
“遵命大人!”
带着卫队纵马而去,联军迅速向南退却至四百步外,列阵待战。中原民仍旧不依不饶的继续与金雪狄人交涉。
此时天色将近黄昏,基洛纳斯守军依然没有开城的迹象。远看着局势僵持不下,蒋杰焦躁不安:
“大人,这中原民不会突然反戈攻打我军吧?”
“不会。”百里燕肯定道。
“大人何以见得?”
“他们来的匆忙,毫无组织,这几天都是吃的我军粮草,他们如若反戈,我军粮草都在船上与大营中,周边方圆都被我军抢空,届时他们吃什么。
而且我军两万八千人列阵岸上,他们十万余乌合之众分散在南北西三面,如有异动,我三千骑兵便可将其冲垮,焉能威胁我军。他们脑子就是塞满了猪屎,也不想招惹无妄之灾。”
“哦……那现在只须要等到天黑蛮军出城,我军即可出击。”
“不错,传令下去,各营站着把肚子吃饱了,今晚不免要厮杀一夜。”
“遵命!”
少时,黄昏染尽天空,夜色渐浓,联军点起火把,边吃边等。
酉时七八刻前后,北门、西门同时打开,中原民只以为是守军开城放人,一拥而上直奔两门,却是不料等着他们的却是数百铁骑和数千开道的残兵败将,将他们杀得头破血流。
“大人,西门、北门外杀起来了!”蒋杰忙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先让他们杀。去,把田鹏给我叫来。”
“遵命!”
少时田鹏骑马而来,嘴里还在嚼着羊肉,浑身上下透着浓烈膻味儿:
“将军,有何吩咐。”
“你吃了多少,饱没饱!”
“还行吧。”田鹏不在意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