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言打听到周静容晕车一事,宋汀兰很是挂心,差人送过来新鲜的橘子,说是橘皮的清香可缓解晕车之症。
傅云深剥了橘子,将橘皮凑近周静容的鼻子。
周静容枕在他的腿上躺着,鼻翼呼吸着淡淡的橘香,感动的幽幽道:“兰娘心里还是有我的。”
傅云深的手一抖,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花花公子说的呢?
他本来以为离开浦河县,能暂时摆脱秦桑,哪知半路又追上来一个宋汀兰,他还能不能有美美的二人世界过了?
傅云深醋意大发:“又是桑娘又是兰娘的,叫的那么亲昵,怎么没听你那么亲密的唤过我呢?”
周静容虚心求教:“那我应该怎样称呼你?”
傅云深也没什么想法:“唔,譬如云郎啊,深郎啊之类的。”
“噗哈哈哈哈哈!”周静容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当即毫不留情的嘲笑起来:“什么这个郎那个郎的,还大灰狼呢!”
灰郎?傅云深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白着呢,哪里有灰?
周静容见他目露茫然,便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连头也不晕了,起身靠在他的臂弯里,双手捧住他的脸,笑嘻嘻的说:“傅云深,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傅云深皱了皱眉,显然并不喜欢可爱这个形容词,但见周静容高兴,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周静容收起了玩笑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傅云深,我叫你的名字,是因为你的名字很好听啊,我喜欢才叫的。你想想看,除了我,还有谁会连名带姓的叫你啊?”
傅云深想了想,周静容说的倒也没错。
不认识的人,为示尊重多不会直呼姓名,会叫先生、公子。认识的人,会叫他的名,会叫他的字,但还真是鲜少有人会唤他的全名。即便有,也是偶尔,哪有天天这么叫的。
这样一想,这个名字对于周静容来说也是特别的,堪比昵称的存在。
傅云深的心情马上就多云转晴,眼角眉梢都洋溢着轻松的笑意。
周静容见他这么好哄,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罪恶感。她能说是因为觉得肉麻,所以对于昵称什么的叫不出口么?
傅云深没过多纠结,拽过薄毯盖在周静容身上,温声询问:“舒服些了么,再躺一会儿?”
周静容的心头一片柔软,她伸开手臂环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真挚的说:“傅云深,我好喜欢你啊!”
傅云深回抱住她,弯起了唇角,眼中笑意更深,低沉的声音透着难以言喻的愉悦:“容容,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周静容觉得心口涨涨的,被爱人深情的注视和表白填满充盈,如春光乍泄,万物复苏。
谈恋爱真是一件美好的事啊!
*
浦河县距离延平郡不远,却也走了一天一夜才到。
延平郡也有天香楼,而且还是总店。周静容这才知道,原来浦河县的天香楼是分店,而傅云深的生意分布很广,浦河县只是一小部分。
虽然因赶考人满为患,天香楼早就对外挂上了客满的牌子,但傅云深还是凭借超级vip的身份,带着大家直接入住。
吴明岳还以为这是周静容安排的,毕竟以天香楼的消费水平,也只有财力雄厚的周家能轻松的担负了,因此对她很是感激。
这回周静容没觉得不好意思,反正傅云深说了嘛,他们不分彼此。
一行人安顿好后,傅云深带着吴明岳去访友。周静容见天香楼对面是小吃街,便也打算出去逛逛。
她出了门,便见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正在过街。迎面过来一辆马车,虽然速度不快,却也没有停下的意思,显然是觉得行人可以通过。
可那老者却越走越慢,更在道路中央停了下来。马夫忙抓紧缰绳勒马,可车停下总要有个缓冲,马仍惯性的向前走了几步。
周静容快步上前,想要扶那老者快点离开,以免马车无法及时停下被撞到:“这位老伯……”
可周静容还没碰到老者,他便突然倒地痛呼:“哎呦,我的腿啊!”
周静容眨了眨眼,无辜的脸上写满了惊诧。
这是,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