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黑眼圈的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开始后悔将这个女生分组分到自己身边了。他原以为这种班底里女生的战斗力会弱一些,跟在自己身边较为安全。
但这个女孩从不多话,性格冷淡淡的,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当然,元镰也不在乎她讲不讲话,他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有点个性很正常,见识过学院里打坏雕塑的那个“小霸王”之后他就觉得别人很稀疏平常了。
“真该让那个会惹事的家伙带着她”他这样想着,在他印象里,这个女孩似乎和那个爱惹事的顾小北玩的比较好,
小女孩一直向前跑着,可跑了一阵她就没力气了,那个男人的速度很快,只一阵就消失在那片老屋里。她甚至都没告诉他自己住在哪儿,自己的主人长什么样子。
他像是很早就知道她的遭遇那般,突然就说出了小女孩有个主人这样口吻的话,还说要帮她解决掉那个梦魇般的主人。
身后五米之外,那个金发女孩很想说些什么,可她始终保持着那个距离,也不开口。
“别跟着我了。”小女孩对着空气大喊。
叶斯兰卡愣了愣。
一声枪响划破了刚入夜的广场的宁静,虽然坦德镇几乎没有什么治安可言,但这里很少有枪响。除了“交易会”开始的那段时间,有哪个持枪的人会在这个穷僻的边陲小镇发生冲突呢?
突然,一滴眼泪从那双黑眸里滴了下来。小女孩哭了,她不知道自己
为什么要哭,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哭过了。
她停下来愣愣地站在那里,忽然,她意识到什么。然后回头,忙冲向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藏起来,赶紧藏起来。她的唇色发白,不停地念着那句话。
“你怎么了?”
叶斯兰卡看着突然回头的小女孩,她忍不住问道。
可小女孩没有理她,那双比细树干还要小一圈的小腿在风中向前奋力摆动。她觉得自己不该跟上去的,应该早早就藏到那辆车的后备箱里,她可以忍受不吃不喝两天,可她不能忍受在这里多一秒。
小女孩来到车前,车门是虚掩着的,她直接窜了进去,身形比小猴子还要灵活。她把车门拉到刚才虚掩着的位置处,位置与之前没有差别。真皮沙发上被她踩出灰尘,她连忙擦了擦,然后爬到后排座位下面躺着。身体一动不动,只留下一双眼睛看着乌黑的车顶。
看着她的行为,叶斯兰卡忽然停在风中,她的头发被风吹的很乱。可也没有想要整理一番的意思,围巾裹住她的下巴,只露出那双冰蓝色的眼睛。
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个女孩呢?她不明白。对方甚至都不认识她,她不知道小女孩叫什么,双方比陌生人的距离还要遥远。那个小女孩对她的态度有些厌恶,可没由来的,她却对小女孩有一种亲切感。
“交易会”不会与这个孤苦的小女孩有任何关系,她也只是坦德镇落后贫穷的一个缩影。像她这样的小女孩有很多,叶斯兰卡无能为力。
元镰在道旁的树下远远地看过去,他不太懂来自北方国家的叶斯兰卡,因为那是文化之间的差异。但故事书谁都看过,那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孩让人有些心碎。
算了吧,金发女孩对自己说了句。然后她转身,离开那辆劳斯莱斯。
他们是来调查“交易会”的,不是来帮助当地的贫苦儿童。当然,古苏里也有专门的基金会帮助偏远山区里的那些小孩。如果真有那份心,他们完全可以在暑假或者寒假向学院提出申请。
支教还是帮扶都完全没问题。
“走吧。”叶斯兰卡轻声说了句。
元镰刚想再点上一支爆珠marlboro抽上一口,在冬天风冷冷地吹过来,抽这烟的滋味特别有感觉。他决定走的时候多带一些,就算是交税也没问题,安德里肯定喜欢这玩意。而且他也可以在陆游契面前小小得意一下。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陆游契不抽烟这件事。
也不知道那三个家伙调查的怎么样了,他对镜莲有些了解,一位让人惊讶的新生。事实上根据‘那位’在古苏里留下的事迹,镜莲的能力如此之强也不会太让人惊讶,可他在入学第二年就参加了a级魍魉鬼的讨伐战,在几乎全军覆没的情况下扭转战局并且生存。
当然,那场战斗扭转的因素有很多,不过雷电的力量是不可缺少的一环。
第二个就是顾小北。他新生班上的学生。第一次念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个女生,窗边却站起来一位木讷的青年。他觉得这个家伙很有趣,不但在入学测上拿到了障碍赛的第一。而且入学测刚结束就去挑衅学院里有名的“狂徒”尼集尔。
不过他可不知道那时候山海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的是,那位打破校长雕塑的“狂徒”在学院里有种不可一世的感觉。嚣张但不跋扈,年纪轻轻却能让人感到一股威压。能与这样雄狮一般的人去挑衅怎么也得是猛虎或者精英级别的“豺狼”吧?
可事实上那个家伙就是他班上蔫茄子般的顾小北。
元镰自己看起来蔫蔫的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巫力特性,让他永远都是一副休息不够的样子,但事实上他精神很好。而顾小北不同,那是种平淡的,略微带点怂,而且隐隐透着股没精打采样子的精神。
至于管子劲,他不清楚。学院的一名普通教师哪能知道那么多,而且他也不愿意知道那么多。他只用做好自己的,带带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