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出鱼饵:“我来做你的生意怎么样?”
“你?”她上下打量我,“省省吧,我们有高人在。”
“如果他真的是高人,像今天这种事应该不会再发生才对吧?”
她吃惊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哼。”装逼的时刻到了,“我说剥皮的时候你神情就不对,想来这里已经发生过一次,甚至好几次了吧?”
“……”她抿着嘴,神色晦涩,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那位高人是王玉子吧,你带我去见他,也许我们两一起帮你解决这剥皮事件还能更快。”
她目光浮动,显然是心里有了动摇,看里及屋里诚惶诚恐的姑娘们,再看被人们逃走时撞翻的桌椅栏杆,哪里有半点之前金玉满堂的模样。
“我,当然希望趁早解决。”
看来这个事件给她造成的损失不小,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妥协。
“奴家名叫幸姬。”她边带路边给我说详情,“打理这家游廊已有多年,中间大大小小出过些事,不过都不大要紧。”
这句话里面的信息就很让人浮想联翩了,说是不要紧,大概是没引起大乱能遮掩下去,或者只发生过一两次就恢复正常了,总之,没损害到根本利益。
“但是这次,三天两头就有姑娘遭遇毒手,有的在夜里暴毙,有的在客人在的时候。”
如果是在床上,那这个客人真够倒霉的。
“都是一个死状吗?”
“是,都是被剥了皮,尤其是脸上的皮。”
我不由得想起画皮。
“有没有看见过现场的人?”
“……有。”
“他们说了什么?”
“都是说本来好好的,突然就身体的皮就消失了,然后人就倒下死了。”
“消失?”
“是,每次有惨叫我们都是第一时间赶过去,但是每次什么都没发现。如果是人不可能这么快逃走,而且不留痕迹,所以我们都怀疑是妖怪做的。”
“于是就请了王玉子来?”
“不,他是自己来的。”
“……”
说到这就到了,这个房间离正门那可真够远的,还有单独的院子,怪不得那边出了事这里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叩叩叩,王玉子大人。”
没人拉门,但是里面传出乐器和唱歌的声音来,显然沉浸在环肥燕瘦中。
简直太荒唐了,这样不负责任的人怎么当修行者的。
听山上的两人对他的称呼,他的辈分应该挺高的,所以就这样任性妄为吗?
我对着里面高声喊:“师祖,弟子奉命前来请您回去。”
听了我的话,里面的丝竹之声停下来了,一个略微厚重的声音传来:
“奉谁的命?”
“自然是最上头那位。”
里面又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游女们抱着乐器依次出来,经过我的时候还不胜娇羞地微微侧眼看我。
“进来吧。”
里面没我想象中yin乱,正中央摆了一个方桌,上面摆满了食物。奇怪的是,这个桌子不像传统地那么低矮,有八十公分左右,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我。
“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脸不红心不跳:“师祖没见过我,我可见过您。”
他再探究了我几眼,转而问幸姬:“你怎么来了?”
“大人,又有女孩子被杀害了。”
王玉子的表情很痛心,“这次是谁?”
“是小莹。”
“什么?!”他一拍桌子双目瞠圆,“居然挑了脸蛋最精致的小莹下手,我一定要把这个可恶妖怪揪出来!”
“……”
这是个色老头没错了我擦。
幸姬揪着袖子,“那,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不要惊慌。”王玉子把一道符交给她,“只要随身带着它,妖怪就不敢找上门来。”
“可,前几天你也是这么跟小莹说的。”
“(????_??`)是吗?”王玉子再掏出一道,“那是因为她拿得不够多,你告诉姑娘们不用害怕,如果实在害怕就到我房里来,妖怪不敢近我身。”
我去他的得道高人,这就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他继续问,“她的尸体呢?”
“按您的吩咐,跟之前的姑娘放在一起了。”
“好,再给尸体上贴一道符,保她安息。”他喝一口酒,忽然又想起事,“对了,游廊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老板怎么不出面?”
幸姬微微颔首,“少主不在,要几日才能回来。”
“昂,行,去办吧。”
幸姬领了符退下,我也想走了。
“徒孙怎么就要走了?”
我回头不屑,“谁是你徒孙!”
“的确不是,你既然不装了我也不配合你演戏了。”他作了个请的姿势,我不跟他客气,他虽然没能力但是知道的应该不少。
我来到桌前坐下,发现桌沿都没过我的头顶了,我只好跪坐着把背挺起来。
刚撑好他就说:“这件事如果与你无关,就别管。”
“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可以解决?”我看着满桌的菜,“就凭你在这里醉生梦死?”
我的话让他仲愣沉默。我不会天真到以为我说了一通话,就让他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我防备地问他:“你看着我做什么?”
“没,想起了我的徒弟,你跟她挺像。”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么一个师父,徒弟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