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装逼还要自身硬啊。
大船离开夏口的水域,系统立刻给了赵昊一个这种奖励。
赵昊都怀疑这个系统是不是故意的,看人下菜碟到了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忍痛扔掉其他技能,在得到传奇级戟法的一瞬间,海量的战斗经验呼啸灌入赵昊脑中,让他对戟这种兵器的理解已经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程度。
甚至可以说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这种强大的理解能力,让他在生死的一瞬间迅速做出决定,顷刻间便反败为胜,将宗师级的虞翻瞬间制服。
虞翻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昊那张因流血而更显狰狞的脸。
看了良久,依然没法从赵昊那张惫怠的脸上看到什么玄机,虞翻也只好感慨自己真是老了……
居然连一个小辈都斗不过了。
“我虞翻认输。”
所谓宗师气度,就是愿赌服输。
虽然两个人没什么赌注,但一生以装逼为信仰的虞翻却是无法接受自己连续两次战败。
一败再败,虽然没有用自己的绝活兵器,但对方也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
还是个智计百出的小辈。
不服老不行了。
他抖了抖袖口上的尘土,苦笑道:“我认输,就不会继续挑衅。这点规矩,我还是有的。”
“要是赵将军不嫌弃,我虞翻,之后愿意跟随赵将军左右。
虽然不能为赵将军上阵杀敌,但至少可以帮赵将军看门站岗。”
“反正我这张老脸,是无颜见江东父老,恳请在将军帐下混口饭吃罢!”
啥?
还在痛苦和装逼的愉悦交织中难以自拔的赵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关银屏等人也是一片错愕,都不相信这是虞翻说出来的话。
赵昊什么时候有虎躯一震收小弟这种独门技能了?
庞德和于禁是走投无路被逼的上了贼船,可虞翻这种天下名士又主动认输,赵昊还能杀了他不成?
“不用说我也知道。此次我贸然行事,吴侯肯定容不下我了。
我不回去,我的妻儿老小自然有人照顾。
我若回去,见证他这轮丑态的人又多了一个。他找不到杀别人的借口,可杀我,总是借口满满。”
虞翻有点落寞,他扔下铁戟,冲陆郁生轻轻招招手,可陆郁生怕极了这个随时会暴起的怪蜀黍,仍是藏在赵昊的背后不敢出来。
“郁生的父亲乃我故人至交,可惜英年早逝。
若将来有暇,我想带郁生回归故里,还请赵将军准许。”
这么自来熟?
赵昊把陆郁生随手藏到自己背后,用手狠狠擦了擦脸上的血水,笑道:
“仲翔先生是世间大儒,若是愿意去郁生的故里,自然是造福桑梓之事,我哪敢不同意。”
看着赵昊坏笑的模样,虞翻心里突然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放心吧,郁生的故里我们是一定会去的。
郁生,告诉你虞大爷,你的家乡在哪啊?”
藏在赵昊身后的陆郁生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我生在郁林,长在郁林,那里是我的家乡。”
虞翻当场石化。
突然有点抑郁。
……
虞翻当了一个多月的俘虏,其实也跟赵昊的几个狗腿比较熟了。
他跟杨仪不能放在一块,两个人都是天雷地火的脾气,谁也不能让谁。
跟庞德更不能放在一块——明明虞翻自己是个俘虏,还喜欢嘲讽庞德投降。
跟于禁,那就是上辈子的恩怨,于禁一看虞翻就浑身发抖,抓紧滚蛋。
跟关银屏,呵呵,想都别想……
所以,一代大儒、玄学大师虞翻在赵昊的帐下再就业之后,还真的当了赵昊的保安——
连保安队长都不是——丁奉坚决要求承担护卫赵昊的工作,虽然他现在还站不起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往襄阳,离襄阳水域还有几里,一条快船顺水而下,向赵昊的大船快速靠拢。
虞翻一点没有保镖的觉悟,自顾自在甲板上盘腿打坐,看都没看那条小船一眼。
“银屏,子玄!汉中王来了,汉中王来襄阳接你们来了!”
迎着冷风,关平站在小船上快乐地蹦蹦跳跳,笑的像个二百斤的孩子一样。
刘备来了。
他从成都出发,日夜兼程,先顺长江而下,走刚刚打通的秭归、夷道至江陵,还来不及布置江陵的城防,便火速北进。
终于,他来到了襄阳,确切的说,他刚刚到达襄阳才来得及跟结拜兄弟寒暄几句,就扯着一众文武到了码头。
他等不及了,一定要第一时间见见这个自己力排众议提拔起来的少年英雄。
“大哥,天日寒冷,你且回去休息一番吧。”
刘备也已六十高龄,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伤痕累累,身子骨远远没有年轻时那样结实。
可来年大战却愈发磨练了他的神经,越是艰难,他越是不肯低头。
他含笑着朝结义兄弟点点头,笑道:“不妨,子玄辛苦,我需亲自迎他入城才是。”
他身边一个人高马大的黑汉子咧嘴大笑,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认真地道:
“子玄那个娃娃我也数年不见了,上次见他还拖着鼻涕,今日却是响当当的好汉啦,二哥真是找的好女婿哟。”
关羽也哈哈大笑,自豪的轻抚长髯,一切尽在不言中。
码头上热闹非凡,听说赵昊回归,从夏口迁来的民众纷纷在寒冬里涌出来,箪食壶浆迎接赵昊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