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吧!”
姜造阴测测的道:“他们不是要打陈仓,还要去五丈原吗,嘿,我们抓紧去通知陈仓加强戒备——我是知道,陈仓的守将郝昭人称‘铁壁将军’,守城之强,定然万无一失。”
一个干瘦的老者哼了一声,道:“上次你还说张合用兵巧变,定然万无一失,怎么现在又改口开始吹捧郝昭?
据我所知,这赵昊有一种特别强大的攻城利器,便是襄阳都能打破,别说陈仓这种小地方。”
“郭程,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姜造被人拆穿,顿时恼羞成怒。
那个叫郭程的老人倨傲地一笑,捋了捋胡子道:“要我说,赵昊又在声东击西,他可没胆子打陈仓。”
“放屁!他今天明明就说要打陈仓,你这狗耳朵听不见吗?”
郭程冷笑一声,道:“用你的脚好好想想,现在张刺史率大军压境,赵昊这跳梁小丑不去支援街亭就算了,哪还敢再分兵去打陈仓?
要是街亭被攻破,张刺史一路南下,还不是能瞬间截断他的归路,到时候他又能往哪里跑?”
姜造张着嘴愣了半天,这才慢慢反应过来:“不对,一开始他就叫人去街亭,自己去了陇西,说明……”
“说明个屁!”郭程冷笑道:“他打陇西是为了保证后方的安全,防止他全线出击的时候被凉州铁骑直接抄断后路。
现在他好不容易解决问题,正是一鼓作气支援街亭的时候,你以为赵昊真像你一样蠢如猪狗,拿自己的后路开玩笑吗?”
姜造顿时语塞,黑暗中其余几人也纷纷点头,道“郭老才是老成持重之言,这赵昊最擅长的就是声东击西,我看他就是要故意如此作态,让上大将军不敢倾力攻打街亭。
若是听他胡说八道,只怕又要落入毂中,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是啊,赵昊为人谨慎,他只要守住街亭、上邽就能保证万无一失,凭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又去冒险打陈仓,还是如此大张旗鼓?”
郭程得意洋洋地道:“老夫一辈子见过的风浪无数,赵昊虽然狡诈,但终究不过是年轻,焉能骗我?
实不相瞒,我早就派人去去陈仓传话,好叫曹将军继续率兵打那街亭。”
“曹将军会相信吗?”
“嘿,曹将军英明神武,自然会信。
我在信上告诉曹将军,赵昊正在上邽大规模征兵——他以前哪有这么焦急,都不顾斯文亲自上街,这很明显是街亭吃力,他不得不全力以赴才能和张刺史周旋。”
“若是赵昊真敢打陈仓,张刺史全力以赴攻破街亭,也正好能截断赵昊后路,将赵昊这无父无君、毫无廉耻的小人堵截在渭水之中!”
众人纷纷大喜称是,连一直想抬杠的姜造都目瞪口呆,不得不表示姜还是老的辣。
“那我们还在还能如何,继续躲在这里等街亭的消息?”
众人齐刷刷又把目光投在郭程的脸上,郭程轻蔑地一笑,道:“坐地苦等不过是愚人所为,赵昊不是在征兵吗?
列位的府上应该也有不少好儿郎,让他们加入蜀军,然后在街亭前线放火杀贼,定能让贼众人心大乱——噫,只是便宜了胡儿啊!”
“嘿,你莫如此说,那些黔首刁民现在占据了我们的土地,正好引胡儿来,将他们杀个精光方能给我们出一口恶气!”
郭程冷哼道:“说的是,那些刁民自寻死路,须怪不得我等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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