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知道吗,你这样会害死所有的赵家子弟!”
程幽嘿了一声,笑道:“你才是要把赵家子弟都害死,赵睢首告你们造反,我们要杀,也是杀你们几个不臣之人,
最多……最多我们的以后跟赵睢合作,你就安心去下面好好反省一下吧。”
赵钜顿时遍体生寒。
他这才想起,那日最先提议偷袭赵昊的偏偏是赵睢一房的亲侄子,看赵睢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来……
“是了,赵睢,你早就觊觎我的家主之位,对不对?”
赵睢被说中心事,哼哼着说不出话来,赵钜冷冷地看着赵昊,不禁长叹道:“还说你要重用于我,原来一开始就是在撒谎。”
赵昊冷笑道:
“对付你们这种人,大义什么的都不好用,还是利益最能让你们分崩离析。
就算赵睢不告发你,你以为你们就真的能成功?
你是家主,只要你拒绝反叛,又有谁能统帅那些士卒为乱?
说到底,你还是被猪油蒙了心,还真以为凭你那一点点的本事,能把我杀死在这里。”
“对了,让我猜猜你们的指望是什么,肯定不是你们这些土鸡瓦狗一样的军队,是不是这会,步骘也已经偷偷过来了。”
“没错!”
赵钜疯狂的咆哮道,可他转念想到自己没能掌握住大船,就算步骘来了,赵昊也能乘船先跑,
步骘就算跟赵昊翻脸,也不能选择在这片不毛之地翻脸,说不定到时候步骘还要假仁假义帮赵昊来平乱。
“好,我的所有计划都落空了,你想怎么做,尽管来吧。”
刘禅见赵昊随手就平息了一场看不见的大乱,心中佩服至极,可还没等他出言夸赞赵昊,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哨声。
“敌袭!敌袭!”
庞会冲出门外,又很快回归,他面色森冷的道:“冠军侯,城外那些混账东西一起作乱,家父已经出兵弹压了。”
“谁叫庞德去的,真是乱弹琴!”
赵昊恼怒地道:“你去,叫你爹赶紧回来,
现在局势不明,我们先按计划退回郁林,等点齐人马,再战不迟。”
庞会迟疑了一下,咬牙道:
“之前家父说……这些兵祸都是因他酿成,
现在这些贼兵为乱,他不能坐视不理,
因为他是南海太守,守土有责,如当年的壮节侯一般……”
“我靠!”
赵昊千算万算,偏偏漏算了庞德这个死脑筋。
他之前安排的非常充分,只要赵钜造反事实确凿,就可以率领部队走海路先撤,反正这些人也都是番禺本地人,总不能入城之后杀自己人泄愤吧?
到时候点齐人马,以平乱的名义杀来,肯定能把他们一帮人杀的片甲不留,
可他偏偏漏算了一点——
那就是庞德的自尊心。
庞德盲目扩张,让赵钜得意把一群子侄安排在背嵬军的队伍里,导致赵昊很难对他们直接开刀,
而且他在治民方面一塌糊涂,导致番禺成为交州唯一一个还在赵昊事实控制之外的地方,
还要赵昊和太子刘禅亲自渡海远来,在这里用冒险的手段和这些豪族世家撕逼。
庞德是一个降将,又自诩是赵昊手下最强的战将,赵昊将这么重要的买卖给他,他却搞砸了,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可饶恕。
南海太守,老子是南海太守!
一个太守岂能抛弃自己的土地去他处,赵昊是交趾太守,他可以撤,可作为南海太守的庞德不能撤。
敌军势大又如何?
当年的壮节侯、汉阳太守傅燮面对多少胡贼,还不是慷慨激昂的留了下来。
尽管那时候他有的机会可以离开,但他还是选择了留下。
那年庞德十三,他一直记得城头壮节侯威武不屈的眼神,几十年过去了,他人生第一次当上太守,与壮节侯一样戍守一块土地。
他知道自己很愚蠢,
但他还是打算这样继续愚蠢下去。
嘿,庞会长大了,冠军侯又擅长用人,我这把老骨头过几年就骑不了马了,还不如趁现在,死在冲锋的路上。
“城外的乱军听着,老子是南海太守庞德,再不乖乖丢下武器束手就擒,我手上的钢刀可不认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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