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定在桑关上等了几天,实在是等的有点心焦。
自从得知了烟草的暴利之后,他就心心念念抓紧打跑孟获好打通南中和交趾的商路,
老子一秒钟几十万上下,要不是你这混球堵着,现在数钱都数到手软了!
他这几天心焦的很,要不是化名为巫添粮的秃发泉舌灿莲花频频安抚,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要冲出去跟孟获大战一场了。
巫添粮也真是个信人,他有勇有谋,给高定出的主意上至军略下至民事都井井有序,让高定听得宛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其实雍闿、高定这些人也不过是一群臭棋篓子在一起下棋,秃发泉跟赵昊久了,随便抛出点新理论都能把他们唬地一愣一愣的。
渐渐地,高定简直把秃发泉当成了自己的谋主和第一心腹,倒是让以粗豪着称的秃发泉哭笑不得。
老子在这都成谋主了,你们这些人真有意思。
又过了两天,桑关外明显热闹紧张起来。
探子连滚带爬的回报,说赵昊的部队已经拔营起寨,向孟获部滚滚而来,
高定激动地一拍大腿,道:“好,机会来了!看来赵昊这厮是等不及了。”
“且慢!”秃发泉张开双手道,“赵昊素来诡计多端,切莫中了他的诡计,等他干掉孟获,我们再出击不迟。”
“也对啊。”高定傻乎乎的点点头。
“我去他妈的!”
高定的合伙人朱褒早就烦死这个胆小的身毒人,他拍案而起,瞪着牛眼大吼道:
“瞻前顾后,算是什么道理。
赵昊和孟获开战,我们正好可以以平叛为名参战,似你这商贾一般瞻前顾后,胆小如鼠,又哪里能发财。”
高定手下大将鄂焕也不失时机地道:“朱将军所言极是,赵昊如果真的如传说一般诡计多端,等他平定了孟获,又哪里有我们好果子吃。
不如趁他和孟获纠缠在一起,我们大军杀出,好歹也要从他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秃发泉沉吟片刻,道:“二位将军说得有理……”
高定早就急不可耐,他拍拍秃发泉的肩膀,慈祥的笑道:
“巫添粮先生,我知道你忠心耿耿,可我们越嶲勇士生来勇猛刚进,不肯坐失良机。
若是赵昊胜了,只怕以后也会把我们锁在桑关之内,还不如趁机杀出去,只要大胜,还能救援南中兄弟,日后必然万众归心。”
秃发泉赶紧下拜,道:“还是将军思虑深远,草民万万不及。”
高定仰天大笑,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大破赵昊孟获,如卞庄刺虎坐收渔人之利。
外面浓烟滚滚,喊杀震天,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大量派出探子去前方侦查敌情,探子回来后,都回报说孟获已经和赵昊纠缠在一起,双方厮杀非常激烈,已经血流成河。
高定大喜,喝道:“朱褒你守关,其余人跟我杀出去!”
“凭什么我守关!”朱褒大怒,“你想把所有的钱货人马自己独吞吗?”
高定却是有这个心思,不过既然被识破,他也只好拍拍脑门,道:“误会误会,这样,鄂焕守关,朱褒将军随我杀敌!”
高定的部队在桑关已经修整了很久,虽然说不上兵强马壮,倒也是精力充足,数千人哇哇乱叫,喊着号子,关门一开便潮水一般杀出来,
桑关城如开闸的地狱,释放出滚滚恶鬼,呼啸着朝这片生机盎然的土地杀来。
前方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各种喊杀声、惨叫声,以及呼天抢地的求救声听在高定的耳朵里宛如仙乐一般。
孟获的大营熊熊燃烧,远远望去,那些彪悍的南中战士似乎已经杀的起了性子,正不屈不挠的和赵昊装备精良的强兵碰撞在一起。
高定哈哈大笑,他擎刀在手,大喝道:
“建宁的兄弟们坚持一下,越嶲的兄弟们来救你们来了!”
“杀!杀!杀!”
朱褒已经等不及了,他第一个跳进孟获的军寨,见一群人正在厮杀,抖擞精神怪叫一声,真是威风凛凛。
他本以为这两军纠缠,自己突然出现定会杀的对方手足无措,可没想到他才一跳出来,刚才正忘情格斗的几个人居然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兵器,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自己。
那眼神……
居然异常无良。
“这……”
这群人不会吓傻了吧?见了本大爷害怕也不至于害怕成这副模样吧?
高定见朱褒杀进去,生怕朱褒抢了先,也赶紧催促手下一起冲锋,
可他万万没想到,本应该血肉拼杀的两军居然整齐有序的放下手中的兵刃,森冷的目光落在了高定军每一个人的身上。
呃……
“太守,他就是高定!”
一个破锣嗓子兴奋地道。
高定机械地向一旁看去,只见一个鼻青脸肿的大汉正跳着脚,如孩童一般欢快的伸手指着自己跳来跳去。
“董荼那?”
高定再蠢也知道中计了。
纷乱的大军中,一个身形潇洒的年轻人身着一身青绿麻衣,散着长发,如黄药师一般悠闲地踏步而来,仪态万千。
他身后簇拥了一群精壮的巨汉,有的身着铠甲,有的衣衫褴褛,可所有人看高定的目光都熊熊燃烧着烈焰,显而易见的仇恨让高定浑身打了个哆嗦。
“兄弟们,破坏我们和平局面的坏人找到了!所有的黑锅都是他的!
为了和平!为了发财!大家并肩子上啊!”
我靠!
高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