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弦理理额前的发丝，金丝边框的眼镜微微闪光。
顿了顿，他才说：“暖暖，今天这些话，我是看在你是个诚恳踏实的人的份上说的，希望我没有看错人。”
顾暖暖明白，宋弦这是给她一个隐含的警告，认真地点点头，“宋总监，您说，我听着，我保证您今天说的话绝对都咽进我的肚子里。”
宋弦笑笑，扶了扶镜框说：“之前韩总聘用你的时候，你记得我提醒过你什么吗？”
顾暖暖立即回答：“要听韩总的话。宋总监，我不明白，韩总让我做的事我都有认真在做，只是找人这事的确不太容易，所以有些耽搁。但除此以外，我不明白是哪里让他不满？”
“你当然要听韩总的话，为他办事。但你也不能多事。”
宋弦的音调不疾不徐，他喝了口水说：“你应该知道，我们曾经动用一切资源往一个女艺人身上倾斜吧？”
“是叶倾城吗？”顾暖暖问道。
“对。7年前的叶倾城还不满十八岁就进了，当时的她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十八线的n咖艺人。
可是韩总一眼相中她，就是图她当时一股子的踏实劲，脑子里不会想其他乱糟糟的东西。
韩总花了五年的时间，把她送到一线a咖艺人的地位，这在圈子里是非常少见的事情。”
宋弦说到这里，面色有些恍惚，随即叹口气，“只可惜，两年前她心思活络，不愿意再听韩总的话，自己到处拍戏，陪各种商界名流吃饭喝酒，名气和她鼎盛的时期不知差了多少。她现在意外身亡，连尸体都找不到。外界都怀疑她得罪了什么人。”
顾暖暖默不作声地听着宋弦的话。
“所以我觉得，叶倾城就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暖暖，你想想你今天办的这事，韩总让你当助理你就安生地当个助理，你突然跑去演个那么暧昧的戏，韩总自然会觉得你是想借着他的名气地位上位。他这些年什么样的暗亏都吃过，所以自然对你的行为非常反感了。”
宋弦的这一细细分析，顾暖暖终于明白过来韩诚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她把头低下去，突然有种淡淡的无力感。
“暖暖，这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对于韩总来说，像你这样的助理一抓一大把，他可没那么多的心思揣测你的想法，明白你的委屈。我就问你，你还想在韩总身边做吗？”
顾暖暖咬着唇，突然想起来韩诚和自己先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在沈雅瞳骗她去酒会，沈悠侮辱她的时候，是韩诚给她解围。
韩诚愿意给她多安排一份事做让她安心，愿意预支她工资却不询问原因。
甚至在她去照顾他家的小胖时，体贴地让王妈给她煮牛奶。
她看不透韩诚这个人。
他的外表甚至于他的内心都好像格外冰冷。
可他的行为却时时透着温暖。
顾暖暖结束了纠结，问道：“宋总监，我想继续做韩总的助理，只是现在我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