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确是有震慑力。
我才说完,人就趴下了。
整个人都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
额头紧贴着地面,一个劲的在求饶,还在洗白自己的清白。
这些陈词滥调的,我光是听就听得耳朵快要起茧子了。
“怎么?”
“顾大人不愿意?”
我轻声缓气的说。
可是底下的顾大人瑟缩的却更厉害。
整个人像是个鹌鹑,像是恨不得找个地方蜷缩起来一样。
完全没了最开始的气势。
这样子的敲打,我本来就只是警告他一下而已。
裴佑晟不在这边,我反而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摸不透他要做什么。
他分明是知道三皇兄做的那些事情,也不像是就这么放任的样子。
越是琢磨不清楚,我越是想要知道。
他到底要做点什么。
底下还是顾大人自己的慷慨激昂的话,只不过这次没那么锋锐了。
话不是攻击性和目的性的了,只是在试图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表明自己没有谋反的心思。
但是这样的话,到底有几分的可靠性。
估计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总之,听到我耳朵里来,我只能相信个三四分就算是多的了。
早朝退了的时候,都没旁的人继续咬着选秀的事情不松口。
可看这样子,只怕那些稍微有点家底的大臣,或者是家世清白点的,都不会选择把自己的女儿给送到后宫里来了。
外边的传闻我也是听过了不少。
好的信服力难以维持,但是坏的形象却是最容易就塑造的。
所谓传闻,就是一传十,十传百。
经过无数人的口,到最后事情的真相反而是完全颠倒了个样子。
反正不管如何。
事情已经是失控了。
我能做的,也顶多是把事情稳住,尽量控制不往更加糟糕的地方去。
顾大人似乎是有心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脸色难看的像是菜色,到最后迟疑的都没说话。
早朝最开始的时候,他多么的斗志昂扬,现在就有多么的颓败。
我可是清楚的很,如今我外祖父一家被发作了,尤其白桓官职暂时的被停了,中间可是有顾家的掺和。
可现在还不是收拾的时机。
“长安!”
三皇兄拦住我。
距离我上次见他,可不过短短的时间。
现在他的样子,气色看起来可没好多少。
大概是裴佑晟‘物归原主’的东西起了作用了。
“三皇兄?”
我顿住脚步,看着他,没问别的。
只是扫了一眼,看到他这个状态,基本就有数了。
我原本想要暂时的维持表面上的关系,对着他笑笑。
可是想起来那波刺杀的人,再想起来之前被裴佑晟抓住挂在城墙的那些刺客,笑容还是扯不出来。
心里的抵触更加的严重。
原以为这是所有皇亲国戚里最安分守己的一个,可却没想到这还是一个藏着尾巴的狼。
一直在隐瞒着狼子野心,如果不是恰好被撞破的话,只怕等着逼宫的时候,才能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三皇兄有事?”我问。
原先的时候,他为了营造出来这闲散王爷的样子,很少进宫的。
哪怕有段时间内斗很严重的时候,他都是一副身处世外的样子,都没掺和这其中的争夺权力的事情。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是所有王爷里得到封地最好的一个。
只是,野心藏得久了,早晚会有憋不住的时候。
三皇兄点点头,而后又担忧的看着我。
“这不是听说了点事情,进宫瞧瞧吗,哎,瞧这外边的话,也很难说真假,都在乱传,皇上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他愁眉苦脸的叹气说道。
似乎是真的在忧愁。
我听了这话觉得有点意思。
这话说了一半,剩下的只是叹气,似乎是在等我问下去。
我却不想如他的意。
而是问:“难得三皇兄有时间进宫,不是听说三皇嫂身体不适吗,我似乎听人说,是小产了?”
“一直都没时间去看,御医去瞧过了吗?”
我刻意的提起这个话题。
果不其然,他的脸色僵硬了一下,不是很想继续谈论这个问题。
“还好吧,也不是大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三皇兄摆摆手,刻意的避开。
从那天裴佑晟刻意的把所谓的东西物归原主之后,我就找人调查了。
不调查还好,一调查我才发现,这隐藏在金玉之下的腌臜事情,到底是多么的多。
这三皇嫂可不是真的自己不小心流产的。
而是被青楼里的那女人给气的,具体的没查出来。
但是隐约的能确定,这次的流产跟青楼里的那女人脱不了关系。
况且,这三皇兄和那青楼的女人,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
我只是一直没时间去见识一下而已。
“那总是要去看看的,我记得三皇嫂是个很温柔的人。”我说。
三皇兄脸上的表情似乎很难维持,一直在对着我笑,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说:“就是啊,最近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就怕是有人刻意的在捣鬼,长安,你可不要被那些有心人给欺骗了去。”
“想想,连我这个不怎么有用处的王爷,都给盯上了,更别说宫里了。”三皇兄似乎才想起来自己有个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