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挣扎都瞬间停止,凌逸天注意到秦筝的小动作,便更加用力了几分。
怀里的女人呼吸都变得急促,在秦筝要开口说话前,他逼近她,咬牙切齿道:“先招惹我的人是你,现在要潇洒走人的人还是你,秦筝,你有心吗?”
有,不然不会这么难受。
秦筝避开凌逸天要吃人的目光,没有应声。
凌逸天冷笑,拽着秦筝就朝楼上走,他没有喝酒,却像醉了。
“凌逸天,我们好好谈谈。”
秦筝被拽的有些急,步子踉跄,整个人几乎都半挂在凌逸天的身上,她身上的衣服也快要被凌逸天给拽下来。
半边肩膀裸露在空气里,她声音像小兔一样有几分惴惴不安,凌逸天停下脚步。
他站在楼梯的上一层台阶,比秦筝足足高出去有四十厘米,她需要仰望,也只是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
“要谈什么?”
凌逸天松开秦筝,他坐在了台阶上,面容里多了些玩世不恭,还从裤兜里拿出了一盒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秦筝要阻止他吸烟,刚伸出手,就被凌逸天顺水推舟,把她拉到了怀里。
两人在楼梯上保持着极其暧昧的姿势,他另一只手上的烟猝不及防的烫到了秦筝的掌心,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条件反射想要把手抽出来,后知后觉,凌逸天这个动作是故意的。
秦筝眼睛发红,眼睁睁看着凌逸天用烟头把她左手的掌心烫了一个小口子,良久,他才丢开烟头。
“疼吗?”他语气有几分可笑,又夹杂着认真,秦筝摸不透凌逸天的情绪。
她默然地将手蜷缩了起来,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秦筝不经意的抬头,撞见了凌逸天深邃的眸子里的恨意,他恨她,却又不想放她走。
她大胆的猜测,凌逸天曾经说过他爱她的话,是有几分真几分假,现在就互相折磨。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秦筝把自己不该出现的情绪全部隐藏了起来,冰冷的像一株有毒的罂粟花,一旦触碰,就万劫不复。
凌逸天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秦筝,“以后不要问我这个问题,你没有资格,就留在这里,等我什么时候厌烦你了,你就可以滚,这是你欠我的。”
秦筝反复呢喃凌逸天撂下的这句话,跟砖一样,砸在她身上,麻木了。
他不信她,而且把姥姥的死归结在她身上,还想让她没有尊严的留在他身边。
秦筝回过神来,凌逸天已经转身上楼了,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慌张的站起身,赶紧跑下楼,顾不得自己脚上的鞋子都掉了,拉着行李箱就要走。
外面大雨滂沱,天完全黑下来,可见度不过十米。
刚要拉开别墅的门走出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两个穿着雨衣的保镖,一本正经的伸出胳膊拦住秦筝,“太太,凌少吩咐过,你别试图离开这里。”
“我明天要回剧组拍戏!你们让开!”
秦筝歇斯底里的吼,两个保镖跟大山一样纹丝不动。
“你们要是不让开,我就一头撞在别墅的门上!”
她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做了别人的金丝雀,还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
凌逸天不在乎她,那么她就算自残死了,也没关系。
两个保镖眼神有一刹那的紧张,两个人钳制着秦筝,强行将她带回了别墅,还把已经休息了的李嫂叫了出来,“凌少吩咐过,太太不得走出这里,还麻烦李嫂多留意一点。”
秦筝眼睛通红,身上衣服还滴着水,李嫂满眼心疼,“太太,你就听话,好好休息,等过几天凌少气消了,再去拍戏。”
“哦。”
委屈的答应了李嫂,秦筝把行李箱丢在了玄关处,气呼呼的上楼。
一脚就踹开了浴室的门,凌逸天正在浴池里泡澡,一丝不挂,见秦筝进来,没有一点意外。
“想通了?”
男人声音漫不经心,朝着秦筝这边看过来,幽深的瞳孔折射出骇人的光来。
秦筝一步一步走过去,当着凌逸天的面tuō_guāng了自己的衣服,大胆的跨进浴池里。
她媚眼如丝,“对啊,你是我的丈夫,咱们是男女朋友的话,我或许可以单方面宣布分手,但离婚不是那么回事,凌家财产那么多,你免费睡了我这么久,我至少得捞走一部分才对得起我自己,你说是吧……”
秦筝笑意盈盈的将温水往自己白皙的肌肤上捞,水声旖旎,她声音也娇柔,像一个火折子,迅速的燃起了凌逸天身体里的一团火。
见男人一张脸紧绷着,秦筝故意凑近凌逸天,柔软的嘴唇都快要贴上他的耳廓,嘴里呼出来的热气迅速的呵进了男人的耳朵里,持续了几秒,秦筝悠悠道,“你是想让我做你见不得光的情妇还是做没有自由的金丝雀?”
“女人,你在玩火。”
凌逸天咬牙,突然翻身就将秦筝压在了身下。
两人剧烈的动作让浴池里的水晃荡,还溅出去一些。
秦筝嘴里也喝了不少水,她一张脸涨的通红,断断续续地说:“凌逸天,你混蛋!”
他动作停滞,就这么深情的看着她,许久,空气都快要凝固了,他才道,“我相信你。”
相信?
那在医院的时候那么对待她,刚刚……
秦筝嘴巴嘟起来,委屈,不知道是浴池里的水氤氲的热气熏得,还是她真的眼睛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