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年,他在
皇宫里踏着血泥轻轻走了一遭,就引得天下所有势力重新洗牌。
那个时候陈若也不过是个稚嫩孩童,整个寂静无声的皇宫令他印象格外深刻。
人力竟可如此伟岸无边!
不过听说他受了伤,日渐衰退,也不知是真是假……
上回天下的一批道境就是信了这句鬼话,然后一两百人就只剩下了几十人。
以往主持是非公道的天道也销声匿迹,没有去追究老和尚。
现在他又下山了,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陈若也不死不得其解。
不过他压下了再度召回许云深的念头,因为在这个被宰相逼得有点紧的皇帝看来,他给的那些筹码,足够让许云深站在他这一边了。
……
“太子,许云深回来了。”
陈言睁开闭着的双眸,眼中恢复了清明,长长叹了一句。
“听说,玉中歌也回来了?”
“是。”
“……还有什么消息?”
“许云深被召去了皇宫。”
哦述职吧。
陈言躺在摇晃的木椅里。
本来他是不用这玩意的,奈何许云深那有一个,一来二去久了之后,没这东西反而不习惯了。
于是,到处都是低调精美制品的太子府里就多了这么个粗糙的玩意。
属下眼睛盯着地上,听到了嘎吱嘎吱的声音,知道了陈言的漫不经心,补充道:
“皇上还与他谈了些东西。”
嘎吱的声音停下了。
“说。”
陈言的声音陡然变冷。
……
“一段时间没回来了阿!”许云深沿着熟悉的道路,脚下匆匆,一只手拉着玉中歌,语气满是感叹和怀念。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回来路上,许云深已经和玉中歌解释了院中又多了个住客,杜四。
对于这个老兵,玉中歌还是有点印象的。
她记得当时第一回北上参军的时候,许云深和那个杜四走的很近,还时不时露出低沉不明所以的笑。
那是只有男人之间才会懂的笑容。
院子周围一圈围着的篱笆已经拆除了七七八八,只在泥地上留下一些浅浅的坑洼。点点的新绿,让其看起来没那么突兀。
“有人在吗!!!”
还没走多近,许云深就扯开嗓子喊了。
院子里传出一声:
“谁?”
许云深一听这个清朗又带点闷骚的声音,就知道是公羊珉的。
公羊珉正在磕磕巴巴地锄地,这是赵四出门前交代下的,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做。
陌生的农活惹得他心头火起,现在又有人来打扰,真是不开眼了。
这个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许云深那货?
没错了,就是他!
公羊珉丢下锄头,头也不回朝门口跑去。哐
当一下,锄头砸到了旁边的石板上。
吱呀——
破破的木门开了。
“真是你!”
“是我!”
两人相视一笑,来了个拥抱。
公羊珉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更久没见的玉中歌!
“玉姑娘!”
他张开双臂,正想去抱,却被许云深一瞪眼拦下了。
公羊珉也就讪讪缩回手。
“不是我说,你忘了小玉现在是什么境界了?估计放个屁都能把你崩飞了,我现在都不敢招惹她。”许云深凑到公羊珉耳边,低声嘲笑道。
玉中歌自然听得一清二楚,脸色不变得拧了一把许云深的腰间肉,直让他喊叫半天才松手。
公羊珉见状打了个寒颤。
“怎么样了,你和那个姑娘?”
许云深转移自己注意力,好奇地打听起公羊珉来。
公羊珉苦下脸,道:“不提了,先进来,进来再说,在外面隔墙有耳。”
“看来是真经难取阿。”许云深意味深长拍拍他的肩膀,迈过门槛,回到了熟悉的院子。
“嗯……没什么大变化,咦锄头怎么在地上?不对小绿你怎么了!小绿阿!”
许云深一走进来,就看到了蔫了半截的心爱的“小绿”。
公羊珉疑惑看看,才发现是刚刚起的急,扔掉的锄头削到了小绿的茎。
完了这下有些尴尬。
他吹吹口哨,轻轻向后退去。
“公羊珉你别走……等等,我躺椅怎么也没了,别跑,给我解释清楚!!”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第一圣僧》,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