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山之巅,有一青年和老人相对而坐,他们盘坐在这白雪皑皑的地面,皆身着薄薄的白色长袍,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老人眼眸深邃,显然已经活过漫长的岁月,他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缓缓说道:“徒儿,你该走了,这里不适合你,你应该去更广阔的世界,外界才是你的战场,你是一头雄鹰,终将翱翔一飞冲天。”
白袍青年看起来有些儒雅,眉目清秀,身材修长,眉间有一道枫叶形状的印记,这使得他从小到大看起来都和别人不同。整体看起来他好似散发着一种飘逸若仙的气质,恰在这听雪山之巅,便映衬的他更加出尘。
白袍青年名为吴昔,这是老人给他起的名字,就是希望他能目光长远,生活别局限于原地,要往前看,拥有更长远的未来。
吴昔听老人这样说,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师父,为什么您突然要这样说,您这是要赶我走吗?我自幼无父无母,全靠师父一手带大,您这是要我去哪啊,离开了您我就无家可归了。”
老人闻言,无力的笑了笑,他实在是太年迈了,这一笑所有的皱纹都挤在了一块,笑的比哭还难看,他摸了摸吴昔的额头,笑着说道:“师父怎会舍得赶你走,师父已经年迈,你走了,师父终老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只是……”
老人收敛了笑容,严肃的说道:“你有不得不走的理由啊。”
“此话怎讲,我怎么会丢下师父,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您的身边,您就是我的父亲,不,比父亲还亲。”吴昔带着哭腔,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的说道,一脸的不愿意。
老人转过头来,不再看向吴昔,因为他想到吴昔就要离开自己,就会十分难过,他的头偏在一侧,发出那苍老的声音:“哎,我们的地球已经乱了,地外的生灵已经大量的降临,迟早我们这里也会被他们占据,所有人将会成为他们的奴隶,而且除了我你就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修士了,根本无人能够和他们对抗。”
“师父!我……“吴昔欲言又止,他内心何曾不想去看看外面的大世界,怎会不想在那缤纷多彩的世界里闯荡一番。可是,师父对自己的养育之恩,这次一出去,恐将再难报答。
他已年迈,又有几番岁月能活,吴昔这一去,再归时老人或成枯骨。
“别说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个几年,你且放心离去,何况生老病死乃是天数,谁能违背?“老人转过头来又看了吴昔一眼,投来严厉的眼神,“三日后,就出发,去那乱世竞争。”
“可是……“吴昔刚要说什么,老人立刻制止。
“切勿多言,三日后立刻出发。“说完,老人从万丈的听雪峰之巅一跃而下,回到了二人的住所。
那是两间破旧的茅草屋,终年积雪覆盖,需要时长清理。它建在听雪峰的半山腰上,离地五千丈,常人难以企及。
唯有此师徒二人常年修行,可在这山峦之巅飞腾。
这山脚下,是一片又一片的村落,无数村民终身居住于此,食雪莲,饮冰露,他们的体质远远强于常人,可耐这雪山的冰寒。
三日后吴昔背上褐色的行囊,将要离开这如画的听雪山峦,临行告别,他不时回头看看老人那佝偻的身影,那处简陋的茅草屋从此仅剩他一人,想到这,吴昔内心难免涌上一股悲凉的情绪。
老人则看着他的背影,很久很久,直到那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在也不可见。
吴昔小时候也去过外界,他知道通往那里的路。
走出这连绵的雪山,便是那外面的大世界。
可如今,许多高楼大厦都被夷为平地,被地外的那些种族重建成一座座楼阁,楼阁周围总会伴随浓郁的灵气,地外的种族称之为通灵塔,地球无灵气可修炼,唯有修建这通灵塔才可修炼一时,这一座座通灵塔对这里的修士而言,就如同那些发电站对地球的人类而言一般。
地外的那些修士自诩为神,地球的人都是贱民,很多人被套上枷锁,干起苦力,额头上的那鲜红的红色的“贱”字烙印格外显目。
吴昔来到了一座破败的城市,城市间许多古色古风的高塔已经拔地而起。
他脚尖轻轻点地,一跃数十米,最后跳到了一座废弃的大厦上,那座大厦上半截已经被毁坏,只剩下下半截,不过站在此处依旧很高,一眼能望向很远的地方。
这里的景象和他小时候的很不一样,那时候这里白昼人来人往,夜晚灯红酒绿,十分热闹,哪像现在这般凄凉,一眼望去,都看不见一个人影。
咚咚咚!
这时吴昔的身后有一些动静。
一道极其甜美,犹如银铃的声音出现在吴昔的耳边:“逃呀,继续逃呀,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喝口茶,闲聊几句呢?”
吴昔很久没见过女人,也从未听过这么甜美的声音,他好奇的转过头,想一睹说话者的模样。
他一回头,便看见不远处的空中悬浮着三位少女,她们皆长着一对翅膀,左翅为黑色,右翅为白色,身材婀娜,该有的弧度十分突出。
虽然离得不是远,但少说也得几十米,吴昔便未看清她们的长相,只是他的听觉灵敏,所以刚才能够听清她们说的话。
但是,不用多想,这三位少女一定极致的中那圣洁的天使,尽管她们三人的双翅一黑一白,和那天使不完全一样。
“哈哈哈哈!”三位天使笑道,笑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