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您会来,未能亲迎,还望赎罪。”
“无碍。”
应了一声,看着面前的女子,炎玉伦有一瞬间的恍惚。
在他的记忆里,所有关于凤九歌的记忆,也无非就是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来去的小屁孩,谁知几年不见,便成了如此佳人……
对于凤九歌明显不甚热络的态度,炎玉伦虽然不在意,但自有在意的人,本就心底多少有些不大舒服的凤云麟见她这样,一时没忍住便直接开口了。
“九歌,不得无礼j子殿下乃是你未来的夫婿,你好好招待!”
一言一语之间还是带着威严,俨然他依旧是风家家主一般。
而事实上,和皇室的姻亲,也一直是凤云麟想要乘机壮大凤家的计划之一,可惜尚未实行,便被凤九歌从家主的位子上拉了下来。
但这,也并不代表他便放弃了。
凤云麟此语一出,众人皆是哗然。虽不敢明着说些什么,但是神色各异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们各自百转千回的心思。
最多的,还是疑惑。
将众人的表现尽收眼底,凤云麟再接再厉,不给任何人插话的机会,直接开口,如同正式宣布一般朗声道:“我知道今日在座的各位,都对我家九歌甚为青睐,但其实皇子殿下一早便是九歌的婚约者,所以还请诸位莫要再争了。”
说着话,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全然变色的颜氏父子,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凤九歌已经阴沉了俏脸。
“大伯,我如果没有记错,现在凤家的家主,应该是我吧?”
面上的笑容僵住,凤云麟回头,极为不自然。
“九歌,大伯只是想帮你分担一下而已。”
“那么,就多谢大伯好意了。只是希望下次大伯如此好心的时候,能够问九歌一声!”
其实在往日里,凤九歌并非如此犀利,只是此刻,凤云麟的自作主张明显惹恼了她。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脾气温顺好说话的人!
当众被如此奚落,凤云麟脸上自然是不好看,但也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暗自隐忍着,将目光投向炎玉伦,希望他能够出面替自己说上两句好话找回点儿面子。
同时也在庆幸一早就禁止凤芭雅出现在今天的诚,不然,还不知道那个不知轻重的丫头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可惜,被人当成了最后一根稻草的炎玉伦却对旁事浑然不觉,一双眼,只停留在凤九歌的脸上。
明明是柔弱的女子,但是为什么会有一瞬间的凌厉?他从小生长在帝王之家,深受权术的浸淫,早已练就了一双看透人心的眼,但是却偏偏的,对眼前这个女子丝毫看不穿。
突然之间,就生出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来呢!
和凤家人的喜上眉梢不同,颜氏父子,尤其是颜父,在听到凤云麟的宣布时,差点就没直接冲出去。
也亏得对方是皇子,不然只怕此时,铁定是被教训了!却也正因为是皇子,他却困于束手无策!
颜子骄的目光则始终都胶在凤九歌的脸上,看她眼底暗藏着暗沉,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佐握成拳。
和凤云麟一样,凤九歌的注意力也放在了炎玉伦这边,按说,当众这般未经过允许地私自宣布和皇家有关联的婚事,他应该会恼才是,但是在那张脸上,她却看不出丝毫要变色的迹象。
非但如此,对方投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也让她明显不悦起来。
顺带着,声音也有些冷,尤其还是望见一众看客们的各种眼神之后。
“皇子殿下莫怪,九歌身为凤家家主理当束缚家人,岂料却让大伯出言冒犯与您,还望恕罪。”
这女人,倒是会说话的很。炎玉伦淡淡地笑了笑,眉梢一挑反问道:“难道不是?”
“嗯?”
凤九歌有些轻微的疑惑。
炎玉伦看着,心情倒是极好。
“我的意思是,刚才凤家前任家主说的,我与你的婚事,难道不是真的么?既然确有此事,又何来冒犯一说?”
这句话,成功地解救了凤云麟,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样的,也让凤九歌呼吸一滞,凌厉了起来。
“自然不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与皇子殿下的婚约,一早就应该解除了吧?”
毫无遮拦的一句话,除了让炎玉伦一怔之外,整个凤家的人齐齐变了脸色。
甚至有一位长老低声唤了出来。
“家主,不可任性妄为!”
任性?妄为?打算用一个家主的位置就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傀儡一样的存在?
冷哼一声,凤九歌不怒反笑,周身的凌厉也悉数退去,好似妥协了一般。
“有诸位长老看着,九歌自然不会任性妄为,但是同样,九歌也并非是可以任意被人揉捏之人,所以还请各位,三思言之!”
此时的风家人,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无计可施,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挽回这一切,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去做。
凤九歌虽然是新任家主,但是起凌厉的气势,还是没有敢要挑战。
尤其是开口劝阻的那位长老,话毕之后,愣是在凤九歌的眼神下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不管以前如何,凤九歌之前的那句一早解除了婚约,也算是当众退婚了,饶是炎玉伦修养再好,也难免变色。
“凤九歌,你什么意思?你可知道现在在同谁说话?”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皇家威严么?冷眼看着他,凤九歌嘴唇微启道:“皇子殿下,不是九歌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