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院呢,被捅了一刀子而已,死不了,不过闺女竟然第一时间想着跟他打电话呢。”
瞧瞧,这都是什么长辈!
看着自家傻爹微抿又很想嘟起来的嘴,向暖只觉得心头都在发颤,傻爹啊,你是一个汉纸,还是一条硬汉,这想做委屈可爱的表情,你是闹哪样!?
不过她选择性忽视了他的不满,扯着有些低沉的声音开口问到:“一刀可大可小,他马上要从军了,身上有伤疤会有影响吧,很严重吗?这么久都没有出院。”
向寒自然有着自己的分寸,说些轻松的话题做做搞怪的表情也不过是想逗自家闺女开心,一看向暖真的有些着急,肯定也不会跟着一个半大的孩子继续闹下去,更何况提及的还是从军和人家白小三未来的问题。
“那一刀是划在胳膊上的,伤口见骨了,缝了二十多针,本来老早就可以出院了的,你谢荣阿姨平时总嫌他这个嫌他那个,可谁不知道她紧张儿子是出了名的,所以就强制性的要小三儿在医院躺几天。”
小三儿?爸,咱能把名字叫的正经一点吗?否则她的脑子里总是会不由自主得想到妖娆成熟的女人!
“爸爸,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下,我现在好多了,等到晚上我们去趟医院。”
向寒也没有犹豫,帮她掖好了被子,又倒了些温水放在一边,看着她重新睡好,才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天知道三天不合眼他有多乏力,一动不动的守着向暖,脑子和身体都被紧张所占据,还没有感觉到,如今稍微放松了一些,整个人都觉得有些脱力,和上门,他若有似无的从门缝中看了一眼她有些苍白的侧脸,眼神晦涩不定。
也不知道季小子和容小子要回来的事该怎么跟她开口,要是她太高兴,恐怕下场不会好过…
晚上六点多,向暖喝了些粥,就和自家傻爹坐上了车,前几次见到白飒时,或带着上一辈子的怒气,或是跟他争锋相对出言调侃,这一次竟然紧张到手心出汗!想着白小三的脸,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是感激他救了她?还是惊讶他为了帮她报仇还弄伤了自己?
特别病房外,向寒牵着自家闺女的手,走路的速度都不算太快,毕竟诊断出来时轻微到中度脑震荡,速度要是快了,她闹到都会有刺痛感跟头晕。
刚刚靠近病房,就能够听到里面的吵闹的声音,那霹雳啪啦的声响,几乎可以跟傻爹端茶找东西时如出一辙,感情其实这状况不是傻爹一人特有,是全院子人人具备的?
“白小三,你是不是不吃?老娘辛辛苦苦给你削皮,你竟然敢不吃?”
“妈,咱能改个小名吗?小三小三,你儿子是个爷们,以后更是个军人,被别人这么叫成什么样子!”白飒提气反驳,听上去活力十足,这才要向暖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儿不嫌母丑,你受个伤吃的供着,好话哄着,你还真的给老娘得寸进尺了?不反驳你是个爷们,你就真以为你是个爷了?是不是还想在医院里多赘天!”
向暖心里好笑,却不由暗暗称赞,本来她以为她整的白飒够惨了,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这妈妈,当的不要太欢脱太霸气了!
“行行行,妈我错了还不行吗?”
向寒敲门,等到谢蓉的目光看了过来,才带着自家闺女进去。向暖紧张了有木有,是她间接性的害了她儿子受伤住院的,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今天哪怕是冷嘲热讽,极力想赶她出去,她都要死皮赖脸的道个谢。
白飒看到向暖,神色有些尴尬,只能赌气的将脸转到一边,可谢蓉看得清楚,顿时眼冒狼光,激动的神态就跟当初向暖第一次见到向寒时,自家傻爹露出的眼神。
谢蓉很年轻,骨子里也透露着一种说不清的风情,明明是一张不显老的童颜,却给向暖一种致命的成shú_nǚ人的诱惑,她没有对她露出厌恶,反而眼中带着兴奋,也不顾向寒的低压气场,就将削好的水梨塞进了向暖的手里,一边推搡着傻爹,一边喊着:“向大哥,没吃东西吧,陪我去吃点东西,顺便再给孩子们带点。”
咣的一声,偌大的病房就只剩下了向暖和白飒两个人。
明明两个人都不大,一个更是才刚刚步入青春期的萝莉,却总让人感觉到一丝古怪的气氛在两人之间环绕。
“白小三,谢谢你。”
“嗯,一个院子的,省了。”他暗暗翻了个白眼,有事就甜甜糯糯叫白飒,没事了就干巴巴的喊白小三,这女人果然是个善变的品种,简直摸不透。
向暖坐在了床边,看着在柔光之下的白飒,坚毅的五官柔和了不少,如同没有了刺的刺猬,让她心中有了些怪异滋味,将梨子递了,“吃吧,否则你妈回来又不得了了。”
“我已经吃了无数个水果了,再吃要吐了!”
向暖点头,这点是绝壁的有同感,可想是这么想,长辈交代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拿起小刀将梨切成了一片一片,才伸出手,脸上带笑的说:“张嘴。”
白飒如同见了鬼一般,看着一脸正经又笑意暖暖的她,他没去接,她就耐心的举着,直到手臂有些发麻了,才挑眉继续开口:“怎么,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说罢,就张嘴咬了下去,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耳朵就迅速染红。
白小三,你可是未来的三军总教官,平时的智商哪里去了?激将法都看不出来?还是只是因人而异。
气氛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