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此时却又换了一副面孔,一脸怜惜的看着井州,实在令人咋舌,可井州却好似半点不觉奇怪。
见他一脸顺从,墨玄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一步,井州撸起袖子慌忙的抹了把脸,袖子上眼泪鼻涕和血混合一团,他颤抖着腿上前,乖乖的跪在墨玄身下。
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刚才与死亡的距离有多近......
墨玄满意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摩挲着井州的头。
“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但我不很不喜欢这样的传言。”
手中缓缓用力,井州秀气的五官挤在一起,像是蕴在一团雾气中,满脸狰狞,好似承受着巨大痛苦。
“你明白吗?”
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
“井州明白,明白......”“额......嗯......”
被剧烈的疼痛压迫,井州已经口齿不清,身体倒在一旁,墨玄这才放开他,看着身下蜷缩着的一团,老脸上写满了快意。
“这傻孩子,眼泪鼻涕的,你看这眼睛都红了,给我心疼得。”
“来,快起来。”
墨玄说着说着,就好似又换了个人一般,伸手扶起面前的少年。
这时才算是真正的过去了,井州心里舒了一口气。
“景苒那边......还要谢谢族长成全”
井州一脸谄媚的表情,此时他乖巧的蜷缩在墨玄脚下,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意气风发。
“呵呵,说来也是你有本事......”
“若不是是知你有人皮面具这一手,那日也不会急召你。”
“那二人,总是让我心里难安......”
墨玄低头看着井州,这人不过是空有一副皮囊,表面风光,实则内里愚蠢不堪,不过嘛,用着倒还算舒心......
井州见他又提起那事,双腿止不住的开始打颤,墨玄却没有再发作,整个人看起来笑眯眯的,眸中泛起某种不知名的兴奋。
“不过井州有一事不明,您最初不是要了结她吗?”井州试探着小心开口。
“起初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族内众多那个老家伙的人,杀了景苒难免让人心寒。”
墨玄说道这又好似控制不住情绪一般,眸中泛起嗜血的光芒。
“倒不如控制景苒,为我二人所用。”
井州心中一紧,寒意铺天盖地而来,口中仍然顺从道:“是,是,族长您真是高见。”
“好孩子,今晚就你伺候我吧。”
墨玄摸了摸下巴,昏黄得眸子里露出一丝淫色。
“是。”
婚讯传得沸沸扬扬,今日和风晴朗,邻族的豹,猫,狼三大家族纷纷派出使者,送来贺礼。
要说这几日,动静最大的也只有景苒了。
起初是绝食抗议,而后又出逃数次失败,到了最后已经几日不不进食,也不发一语,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日益消瘦,脆弱得像个瓷娃娃。
井州对此也不意外,虽说他爱美人,一直求而不得,心中的些许执念,也比不过对地位的渴望。
只吩咐了人每日强灌吃食,丝毫不管她的痛苦与折磨。
景苒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以前她什么都有,任意妄为胆大包天,如今她不过囚徒一个,谁还会给她几分好脸色。
这些日所受的屈辱,令她恨不得一刀杀了井州那条走狗,可是势单力薄,一切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今日狼族使者抵达鸢族,墨玄设宴盛情款待,众人皆言笑晏晏,相谈盛欢,唯堂下景苒目不斜视,只字未发。
“恭喜恭喜啊,豹族石青来迟。望族长恕罪。”
还未见其人,爽朗而洪亮的声音便响起,饶是心情沉郁的景苒,也随众人投去好奇的一瞥。
一双金丝绣花靴率先出现在众人面前,接着便是一张眉清目秀的年轻面庞,少年面色红润,露出和煦的笑容。
让人很不自觉心生好感。
在他的身旁跟随着一中年男子,着一身黑亿连帽斗篷,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根本看不真切容貌。
中年男子手中捧着一金色方盒,低头伫立于一旁,看样子是石青带来贺寿的小厮了。
“我当时哪位贵客远道而来,竟是豹族小王子,真是有失远迎,快快入贵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