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说实话以我现在的水平,究竟能否在强者如林的登临之国斩杀恶龙,正好拿你来印证一下!”郑定又一次露出那种对战斗的渴望表情,一如在天灵八部对阵王炸之时。
“哈哈!”白草枯哑然失笑,“你这种黄毛小子也想斩龙升仙,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升仙?”,郑定脸露不屑之色,“抱歉,没兴趣!”说着已经摆好了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出招的架势。
“团长!解决事情的办法并不是只有抹杀戴先生一条路吧?”眼见二人之间大战一触即发,奚语桐却突然鼓足勇气对着白草枯喊道。
“什么意思?”白草枯转头斜视奚语桐。
“草!”奚语桐猛然抬头,目光冷峻,“都说我们春风佣兵团的‘草’代表的是无视困难,不惜一切完成任务的决心,可其实在团长你的心里,这个‘草’应该被解读成‘墙头草’才对吧?”
白草枯仿佛被勾起了兴趣,回复了笑意盈盈的状态:“哦?说来听听!”
奚语桐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着:“十三年前,整个神州最大的新闻莫过于某个少年奇才突然退出登临之国,并在杭城高调开了家佣兵团的事迹了。因其过人的实力,佣兵团的知名度节节高升,短短几个月间便达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
讲至此处稍歇了一口气,似乎调整了一下心态继续道:“而当时杭城附近的一个沿海小渔村,已经被一伙恶霸奴役了数年之久,村民们每年打渔的收入,有一大半都入了他们的腰包,留给自己的那一小份,也就勉强维持一家子能活着而已。更过份的是,除了上供,村民们还被他们当成牲畜一般使唤,高兴时奸/淫妇女,不高兴时杀人泄愤,总之是受尽了折磨。”
显然这个“少年”指的就是白草枯,可奚语桐为什么要提这一茬,众人都不明所以,但是鉴于她那专注的神情,竟意外地没有一个人喊停,都那么静静地听着。
就连白草枯本人,似乎对自己的往事也颇为得意,嘴角的笑意也是一刻也未曾缺席过。
“水深火热中的村民们听说了这个传奇,都觉得他们的希望终于来了!”奚语桐讲至这里微微抬首,仿佛一个黑暗中迷途的人正在仰望黎明,给人一种身临其境之感,“于是他们挑出村里最强壮的小伙子,偷偷逃跑了几次之后,终于有人成功溜出村子找到了这个佣兵团。可是这个时候的少年与他的佣兵团都已成名,给村民们开出的价格自也不低。”
“但村民们不肯放过这难得的救命稻草,依旧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寄托在这个声名鹊起的佣兵团身上,寄托在那个传奇少年身上。他们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想尽一切办法攒钱,就算是吃土也舍不得动那仅剩的一点口粮。”借着故事的间隙,奚语桐努力地深深呼吸,平复心情。
“想不到那个时候我就这么受大家欢迎了!”白草枯忍不住给自己鼓了个掌。
他的自恋自然是换来了周围一圈人一括奚语桐。“村民们一边继续忍受着恶霸们灭绝人性的蹂躏,一边还要为凑足委托费而过着原始人般的生活,他们舍不得吃饱,舍不得穿暖,舍不得看病,甚至连死了都舍不得用上一口棺材……”
奚语桐的眼圈已经略微泛红,撑大双眼数次抬头,将那咸咸的液体硬憋回去:“这样的日子他们整整过了一年,但还是咬牙挺了过来,因为他们的心里有希望。直到那个大雪纷飞的冬日,他们终于凑齐了委托金,每个人都在心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那呼啸的北风也是温暖的。”
“你说的这个故事,该不会就是……”白草枯皱着眉头陷入沉思,疑惑地看着奚语桐。
“团长你终于想起来了!”奚语桐挤出一丝苦笑,“冬日的严寒并不能冰冻村民们内心的火焰,为了这一天,他们压抑了太久,也付出了太多!他们在私下里相拥哭泣、畅谈理想,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的喜悦分享给每一个同胞,不管是活着等到这天的,还是不幸中途倒下的。”
说至这里,奚语桐忽然神色复杂地凝视起白草枯来:“在村民们期待的目光下,少年与几个佣兵顶着风雪,如期出现在村口。也许少年不知道,当时他们的形象在村民们的眼中是多么地高大,威风凛凛。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超过村民们的预期了,少年找到那个冒死与他们联络的村民,命手下们将四个大箱子抬到了他家。村民打开箱子,顿时傻了眼,那是整整四大箱的钞票,两箱皱巴巴,两箱崭新如初!”
“这家伙居然这么好心!还带送钱的?”蔡问表示不信。
“闭嘴!”姬光斗狠狠瞪了他一眼。
奚语桐现在显然没有心情理会二人,继续着她的讲述:“没错!那两箱旧钞票正是村民们花了整整一年时间筹出来的委托金,一分不少!少年告诉村民,由于恶霸支付了十倍的委托金,所以他们只能万分遗憾地中止任务,为了表示他们的歉意,还额外退了一倍的委托金给村民们。”
狠狠瞪了一眼白草枯,奚语桐继续讲述:“村民们听到消息,纷纷走出家门,哀求少年与他的手下不要抛弃他们,他们给他下跪,愿意给他做牛做马。可是没用,他们的所有努力最终只换来少年的一个无情转身。而在少年离开之后,恶霸们也对村民们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一夜,仅仅一夜,小渔村便被恶霸们从地图上给抹了去,化成了一片废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