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总是会掩盖住许多人们想隐藏住的事实,厉哲一直在思考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这些天所发生的事像是梦境一般,他坐在窗台上,冷风拂过脸颊,引起一阵战栗。
他想到,于曼曼说到傅松年将同事打伤的玩味表情。在地下室时傅松年快速捂住自己视线将他推出,还有自己腿软无法走路傅松年将自己背起时。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赵离所说,傅松年并不像外界报道那般。
“啊!当初真是脑子有坑才选了刑警!”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回到了自己房间内。
睡在床上,他将被子裹好,看着洁白的墙壁。
盯着墙面,厉哲曲起手指,敲了敲墙面。
“美丽动人,优雅大方,可爱迷人的赵离小美人,你睡了吗?”
一串夸奖的话语从厉哲口中脱口而出,跟了赵离这么久,厉哲已经能背出这些夸人的话语了
“睡了,有时明天说。”
厉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可爱动人的美人儿竟然会说梦话吗!”十分惊讶的语气。
“笨蛋厉哲,你家赵离已经跟本公子入睡了,不许再打扰她了。”故意压低了声音。
厉哲道了晚安,躺在床上回忆着和赵离的初遇。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赵离瞪着眼前这人。看着年纪轻轻,长的也可以,没想到德行这么差。
“刚刚就你在这儿,不是你拿的还是谁!”
“唉,小姑娘,人话呀这么难听呢。我一直在这儿没动过,根本就没拿过你手机。”厉哲简直要暴走了,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我都看到了,别以为这里没监控就能掩饰你犯罪的事实!”
性格泼辣的赵离,当时就吵闹着要扭送厉哲到警局。去到警局时才发现厉哲是在实习期的刑警,最后厉哲的带教老师帮查了赵离手机定位,才证明了厉哲的清白。
而从那件事以后,厉哲和赵离的缘分便开始了。
从回忆里回了神,厉哲拉了拉被子,最后悄悄对着墙面说了一声晚安,便紧闭了双眼。
警局的生活并不如厉哲所幻想那般,原本以为每天忙碌于各个案件中,谁知道,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为什么一个案件都没有。”厉哲简直无聊到快种蘑菇了。
“无聊的话就把那些案件都看了。”傅松年手指所指向的地方,正是那些堆积着的案件。而这些案件,不同的就是,都是些无头案,也就是,没有任何头绪的案件。
“你回来了!”
艹,被发现了。
傅松年低咒一声加速向家走去丝毫不理会在身边缠来缠去甚至企图翘着尾巴钻进他怀里的女人。
可冷着的脸没能防住女人过分亲人地热情,傅松年恶声恶气的吼到,“走开!”
佯装凶狠的语气像是打在棉花上的一拳,被软趴趴的陷进女人慵懒伸腰的声音中。
“我说了走开!”
女人的动作灵巧但追上傅松年的脚步来仍有些许吃力,她左脚半跛走起路来一颠一颠,肩膀因此有些许半倾斜。
可能是和其他人打架时受了伤或者从公路上滚下山坡被车撞了什么的,没人在乎,对于女人来说,从来没人在乎过他。而她不过是过分黏人罢了。
“你今天比昨天晚了三分钟,又加班了吗?还是拐去路口的三明治店了?”
女人朱唇轻启,她用那双碧蓝的滴出水的漂亮大眼睛眨来眨去看傅松年,甩着柔软蓬松的尾巴,蹭过他半湿润的裤脚管。
见傅松年没理她,黑猫继续问,“我等了你一个小时,今天带了些什么吗?”
语气无比自然,就好像傅松年欠他一样活该。
“我什么也没带!别缠着我,没有食物!”傅松年跺脚怒目相视这只不请自来的女人,女人很漂亮。背对着路灯站能把光源全挡住,只留下一层层黄色光晕折射在她精致但有些灰蒙蒙的脸上。
他妈的像个下凡的天选之人似的,不是吗?
“走慢些,今天下雨柏油马路很滑。你还穿着皮鞋,很危险。”她缓缓说着,似乎一点没听懂傅松年冷言冷语的拒绝。
为顾着追上傅松年,猫步走的滑稽又可笑。蓬松的尾巴讨好的甩来甩去,他知道傅松年喜欢这样,像条狗一样呼哧呼哧吐着舌头讨你欢心。
“啊!闭嘴、闭嘴!我说了别跟着我!我是不会给你食物或者钱的!”傅松年终于停下脚步,浅浅喘着气,手心向着女人比停止动作。
伴着满脸恼意嗓门也不由自主的提高音量。吼的女人打了一个激灵,抖抖毛惊觉而委屈的看着傅松年,表情到还是懒洋洋地不过嘴角下压,伸出柔软的舌安抚似的舔舔傅松年手心。
“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傅松年急急忙忙的在他衣服处摩擦两下,抽回口袋的手指似乎都不是自己的。
“你干嘛!”
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傅松年气急败坏的扯下她缠在自己小腿肚的尾巴。冷冰冰地威胁到“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给你带食物,让你饿死在街头。”
“可是你救了我,你舍不得的。”
她笃定的笑起来,像个偷腥成功的野猫。不等你反驳,“所以你带来三明治了对吗?”女人弯下腰,毛绒绒的黑卷发在傅松年身上扫来扫去。
她又示好的舔了舔傅松年,顺带喷出一股浓浓的奶香味的热气。那是傅松年上班前给她留作早餐的牛奶,搭配烤的金黄的吐司和煎蛋,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