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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耸下肩膀没细想,继续往下走去关门,结果走最后一层时,脚下就跟抹了油一样,人一滑直直往后仰去,还好她反应够快伸手扯住楼梯扶手,重重地坐了个屁股蹲儿。
惊慌中任真摸了摸胸口,脑袋后面一个劲的发麻,这要是没抓住估计就要开瓢了。
她手撑着有些拧住的腰转了转,收手时手指不小心划过台阶,湿湿粘粘的感觉。她低头看了看,几根手指头亮晶晶的看不出到底沾了什么玩意儿,她接着凑近闻了闻,杏仁眼猛的张大…橄榄油?!
她这才仔细看了看台阶,整一层被人抹的满满的!
任真气的要命,谁这么坏良心,不顾人死活吗?
她手一撑刚想站起来,脚腕处针扎了一样钻心的疼,结果又是一个屁股蹲儿。
“可恶!”任真砸地,这不明摆着冲她来的吗?!
缓了好一会儿,她忍着疼小心翼翼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去到门前来来回回张望却一个鬼影子也没发现。
门口的风吹的头跳着疼,她气呼呼的将门关上从里面反锁住,又忍着折回二楼坐在沙发上脱掉鞋,脚腕已经微微红肿起来越来越疼。
任真紧紧揪着眉头,嘴里低低的嘶了一遍又一遍。
戏是唱不了了,她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搬救兵过来,可电话打了一圈,不是没人接就是无法接通。
任真嗷一嗓子把手机扔一边,两只脚跟着一扑腾,结果受伤的地方又磕在了桌角,疼的她差点跳起来掀桌子。
楼下不远处的林子里,冯曼白和手里握着一瓶橄榄油的徐诺诺正抱团高兴。
徐诺诺笑的已经直不起腰:“哈哈哈…你看她刚才那个落魄样,真的是要笑死我了!跟个傻冒似的。”
冯曼白抿嘴呵笑一声:“她这这脚啊,没个半月恢复不过来的,看她还怎么登台。”
徐诺诺收了笑脸,回头朝玻璃房的方向翻了翻眼睛:“就是,叫她猖狂,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也让她尝点苦头!”
冯曼白长舒口气:“我得不到,她也别想得到!”
……
吕丛整个生日宴一直心不在焉,不停按亮手机一遍遍的看,后来实在是坐不住了,跟哥们儿打了声招呼人就走了。
走前哥们儿打趣问他是不是恋爱了,他差点脱口而出是,好在还是忍住了,因为毕竟没有。
等吕丛回到玻璃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可玻璃房里却明亮如昼,吕丛嘴角勾起笑了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任真刚那会儿又强忍着把楼梯上的橄榄油擦干净,担心万一吕丛回来了再踩着。可吕丛什么时候回来都还不一定,她这会儿眼前飘过的都是孤单,无助,可怜,沮丧,饿…
肚子里的饿虫们已经举旗抗议无数遍了,但她也表示很无奈啊…
任真:这是天要亡我吗?
她突然气气的指着天手指戳啊戳,眼睛翻啊翻,嘴里还念念叨叨:“戳你脊梁骨,戳你脊梁骨…”俨然一副精神病发作的模样。
这一幕正好被刚上来的吕丛撞见。
吕丛:“……”
遇上这么个货我能怎么办?
他再一看,这人鞋也脱了,袜子也脱了盘坐在沙发上,是打算今晚就睡这了吗?
他正楞楞地看着对方,任真突然鼻子嗅了嗅,自己难道饿的出现幻觉了吗?怎么闻到了炸鸡的味道?
于是翻着白眼收回手往眼前一看,吓的嗷呜一嗓子站了起来,然后脚一软又直直翻去了沙发背后。
吕丛一个激灵扔掉手里的炸鸡,本想接住她,但距离太远他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已经脚朝天摔的姿势简直没眼看。
还好沙发背后有块很厚的绒毯,倒也没摔出什么问题。
任真一脸我对生活失去了希望的表情,自暴自弃的就那样躺着,从下……往上看着吕丛唉声道:“您回来了。”
吕丛竟可能的让自己笑的好看一些,走过去没等对方反应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事发突然,任真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脑袋跟着埋进胳膊弯里,他身上淡淡的体香这会儿闻得特别清楚,任真两只耳朵一下子烧起来。
她鼻子里均匀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弄的吕丛脖颈痒痒的,心脏感觉越跳越快马上就要跳出来,他疾走两步把她放在沙发上,担心再慢一步她就能感觉到自己的紧张。
他坐去她身边,刚想说什么余光一扫发现她脚腕处的一大块红肿。
“脚怎么了?”他拿起任真脚抱在腿上也不敢动。
任真正拨弄着头发,他一问赶紧把脚收回来,支支吾吾:“没,没事。”
她那会儿深思熟虑了一下下,这事除了冯曼白怕是没第二个人敢在吕丛的地盘这样肆无忌惮。
她多想告诉吕丛,但她又不想多事,他和冯曼白之间事够多了,她就不要再给他添堵了。
吕丛攥着她的小细腿,又强制放回自己腿面:“到底怎么回事?肿成这样!你怎么没给他们打电话!”
小委屈撅着嘴低声:“我打了,但他们没接,估计都忙着。”
吕丛反应一下,顿时醋意满满:“那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小委屈可怜巴巴:“我想着你给同学过生日,所以就没打。”
“生日能有你重要?!”他急急反问一句。
任真:“……”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吕丛咳两声:“我的意思是生日年年有。”
任真:“……”
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太对,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