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城里是肯定安静不下来的,虽看着是一番竹林和睦、灯火安详,可是其中却暗带着几丝危机。
钟霆和卓文飞坐在一间里屋都能听见外面谈论声不小——
“哎,我刚出门时听人都说,宫里面今日有人点火药!弄得宫殿都炸了!”门外倚着两个上菜女子,刚给这二位公子上完酒菜之后就和那些杂七杂八讨论了起来。
“火药?谁还敢在宫里带火药?真是不要命了!”
“就是啊,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这要是出了大事儿还不得把你全家都杀了!”
“全家?笑话!干这种事儿的还能有家?”
“有没有人死啊,那……”
雅间外面是一个吵闹,里面又是别样清闲——
“文飞,你怎么这时候突然来差人我府上?”钟霆还挺不解卓文飞的举动。
皇宫今日发生了爆炸。钟霆的父亲钟文斌前年已经被晋为兵部尚书,今日早早就被调去办差了,这时候他哪来的心思喝酒赏月?
卓文飞嘬了一口小酒:“看来今天人都没心思好好上酒菜了,晚点去我家喝一杯。”
还喝?钟霆看着卓文飞,这兔崽子未免太清闲了!
“你倒是真清闲,果然还是你卓家酒庄威名足以震慑一方啊,这么大的事你脸上倒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卓文飞才不操心宫墙里的那些事儿,炸了又怎样?
“我爹又不当官,我家就是卖酒的,又不给朝廷卖命,炸的又不是我家。再说了,你操心个什么劲儿?”
钟霆刚准备回他一句,卓文飞夹了一筷子菜,这才想起来:“哦,对了,你爹是兵部尚书……那你关心这些事儿好像也挺正常。”
真是能气死,这兔崽子到底脑子里每日都在想什么?“你终于想起来我姓钟了,嗯?”
“哎呀,你听这外面今天说来说去都是那些事儿,都快吵死我了,我一下没想起来嘛!”卓文飞嘿嘿一笑,看着钟霆无奈的眼神,给他杯中倒了一杯酒,又拿眼睛去偷偷瞟了一眼他的眉目。
看着钟霆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就好笑,咱们这兵部尚书钟文斌的儿子,估计,对付别人那些个奸诈油面是有千百奇招的,不过可就是对付不了卓文飞这个泼皮无赖!
哈哈!对付钟霆,服软就是唯一的解,这一招真是屡试不爽,还能回回把他逼得浑身不自在!
“不过我爹差人回来时,我上去问了几句,倒也知道了一二。爆炸的是东宫,竟然正殿下面有一条地道……”钟霆喝了一口小酒,转头便能听见外面不休不止的讨论,看来今日之事影响不小!
“地道?那太子估计是不在东宫了吧。”卓文飞这个死家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钟霆简直就像一掌拍扁这个死家伙:“你声音再大一点儿,这楼里估计就都知道太子失踪一事了!怎么着?这会儿脑子倒是清楚了?”
卓文飞笑着住嘴,“公子……这是一个只有我们二人的雅间。我又不是一只狮子,说话又不带吼的?”这话一落地,钟霆倒是没忍住,便松口笑笑……还真是拿这死家伙没办法!
“不过……”卓文飞看着钟霆没那么紧张了,才小声问到。“太子真的失踪了?”
钟霆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告诉他,毕竟卓家只是为商贾之流,此事实在不应传出。
卓文飞看着钟霆这样子,没猜到十分也八九不离十了——“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就只能自己回去瞎想了,到时候万一琢磨透了,我就找点人去大街上……”
“文飞,此事非同儿戏。”其实告诉他也无妨,卓文飞口子非常紧,只不过是他一直好奇这些皇家的事情,所以便结交了一些朝臣之子,只不过是打听着玩玩罢了。
毕竟,即便改朝换代,那也不影响他家遍布南北的酒庄生意。
钟霆早就习惯了卓文飞从他这里打听消息,小声回应到:“今日父亲差的那人回府后,我打听了一番。太子今日应该被人掳出宫墙了,但不知道和东宫那个地道有没有关系。”
卓文飞倒是觉得挺奇怪的,便轻声回了句——“这有什么想的,太子就住在东宫,不从地道出去,难道走宫门吗?”说完就又在杯中添上了酒,不过看钟霆的脸色怎么怪怪的?
“你这什么表情,你怀疑是走宫门出去的?”卓文飞有点惊讶,看到钟霆做闭嘴之势便赶忙住嘴。
“不是我怀疑,是我爹怀疑,此时只你我二人知。明白?”
“你放心,我卓文飞什么做派,你大可以放心相告。”
“我知道,所以才同你说。不过此时牵扯太子,绝不可外泄,事无考察,我也没办法得出什么具体。”
钟文斌今日派人找地道出口时就觉得很奇怪。这么长的地道,一直通至太子内殿,怎么可能会无人发现呢?除非地道根本不是从外面挖过来的。
“啊!杀人啦!”只听见外面的街上忽然一阵暴动!
“怎么回事?”钟霆听见外面的声音,大喝一声,门外的侍从听声便立刻下楼去探查。钟霆走到雅间的窗前一看,发现外面好像有暴徒。
“阿霆,你先别去。现在没有人手,先等等。”卓文飞突然拉住钟霆,他总感觉这事儿来的也太蹊跷了,太子刚出事儿街上就来这一出?这事儿还真是巧。
钟霆倒是看出了卓文飞的心思,只是他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倒是等不了人手再来——
“公子,外面有好几个暴徒本来在抢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