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明月走在前面,不理会身后的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
柳星就像水鬼游魂一样总是不说话跟在邝明月身后,让邝明月心里很不舒服。
“我不干什么。”柳星站在那儿看着邝明月,她就想知道,还能再怎么对自己?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娄冉?”
“她都被皇上睡过了!睡过了!”
柳星声嘶力竭的喊着邝明月,难道还能把这个人的心神喊回来?
邝明月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柳星,是的,她的大肚子,她现在的肚子里面还有一个生命……
“我爱你就像爱生命一样!你呢!邝明月!你爱过我吗?”
柳星越说越愤懑,喘息之中泪如雨下,邝明月就站在前面看着她哭,没有一举一动证明自己会干涉这场闹剧。
“你哭完了吗?”
邝明月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多么冷漠,他早就受够了这个妇人。
那也夜晚,他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他明明那么难受,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丝毫印象都没有,柳星就这么怀上孩子了?
“我没有!”
柳星只是懂得如何俘获男人的心而已,可是她并不知道她俘获的那些其实根本就不算是真心,互相玩弄罢了,之前的数量怎么作数呢?
“邝明月,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柳星拿着拳头往自己的肚子上砸,好像就要告诉邝明月现在的情形已经到达了什么地步。
“你砸吧。”
“邝明月!”
无人回应,他所有剩下的一丁丁点的怜悯,都被刚刚柳星重提娄冉的事情消失殆尽了,现在,早就杂七杂八什么都不剩了。
其实邝明月早就知道柳星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是啊……只不过是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他连碰都没碰柳星,连醒来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何来孩子这么讽刺的一个招数?
郎中来府上给邝夫人查脉的那一天,他得知这孩子是在几近半月之前就有的,原来是未有婚嫁就有了孩子,那时候说不清的一切,现在一气之下就都可以讲讲清楚了。
“你这孩子真的要生下来吗?”
邝明月看着柳星,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那眼神就像冰冷的刀子,在这个寂静夜晚要把天划出一道伤痕。
“嗯?”
邝明月是在质问她。
“为什么不生!”柳星看着邝明月,愤怒已经让她丧失了理智,“你不想要,可以让那个死了的尸骨给你生,啊!”
这是邝明月第一次动手打一个女人,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这么在乎啊?”
柳星戳中了邝明月伤口最深的地方,她不仅要戳那个地方,她要把邝明月的心划开,让鲜血不断向外流,把蜂蜜倒在那伤口上,让蚂蚁去上面爬。
撕心之痛,凭什么只有自己感受?
柳星摸了一把自己脸上被打出的血迹,“你这么使劲啊?怎么没有那晚那么疯狂?”
她突然靠近,靠在邝明月的耳畔……
“你说……那晚,娄冉有没有这么被人扇一巴掌呢?”
“哈哈哈哈——”
“你给我滚!”
邝明月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待,她根本就是个疯子,一个不知好歹的疯人。
是啊,明明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却要把这个女人娶回家。
谁会相信一男一女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整夜,二人又郎才女貌都是俊男美女,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姑娘怀上了孩子,那说是谁的,自然就是谁要站出来背了这包袱。
本来是想等到那个孩子生出来之后,邝明月滴血验亲,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他的孩子,本来最起初,看着娄冉的肚子一点一点开始有了起色,是她在街上哭着求自己给个名分,否则这一辈子就要完了。
邝明月那是在娄冉死去的消息之中沉溺到无法逃脱,记起来之后竟发现自己做了多么蠢的一件事。
柳星就像是一个蛤蟆,一直不停黏住了自己。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讲因果报应的。
“邝明月,你会后悔的!”
他不会再做什么别的事情了,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件事情了,柳星一个冲下去,身子不断靠近下边的地面。
摔下去的整个过程,柳星的双眼一直都没离邝明月远着过。
“什么?”
皇上发现最近的战事很是吃紧,前线的粮草不够了。
“往上继续供给!”蔡崇只得照办,现在在前面打仗的那可不是别人,正是长孙大人家的长孙渝瑞在做前锋大将。
“大人,现下战事吃紧,就这么着下去肯定是不信的。”
从朝上出来之后,蔡崇停了下来。
的确是这样的情况,破在眉睫。
高车和柔然一族,突然前后加击给了拓跋嗣一个重击,新政上台的年份还清楚的很,高车和柔然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收到前方高车柔然被击退一节的消息时,皇上龙岩大悦,再没有一丝愁苦。
“皇后!”
“今日我军大败高车族,果然,长孙渝瑞是朕手上最得力的爱将,一出即可!”拓跋嗣真的把皇后放在心上了,至少现在这两年形式上坐起来,大家都还没怎么着觉得不对劲。
早有察觉的,并不是那些个别的宫苑里的娘娘,又或者是那些洒扫的太监宫女……
早有察觉的,左不过就是太医院里的那帮子老狐。
拓跋嗣是什么心思,那些太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