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继续瞎想。嗯,还得将李满屯那些人拉来。你们不能老是窝在家里操蛋,也要出来多干活。凭什么你们在学校里快活,我却要出来做牛做马呀。
证券、投资等公司,还有各基金都下班了。美国人与日本人不同,他们很少加班。
张秋生也慢腾腾地收拾东西下班。背着画板、纸筒,像个流浪艺人踯躅在街头。一整天了,神识与真气都外放着,虽然不累也太腻味。现在全部收回,像普通人一样走路。
近两个月,如果说他本人有什么收获,那就是他发现神识、真气可以同时放出去。以前是放神识不放真气,放真气就不放神识。
现在好了,留一股神识,其它的全放出去,可以搜索更多的目标。打架也可以将前后左右,包括头顶都护住。
其实凭张秋生现在这种强大的元神,神识的作用可以说是千变万化奥妙无穷。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这个要他以后慢慢开发,以及爷爷奶奶的指点了。
走了一会路,想起该快点回家。还要将今天的所获用文字记录下来,有些还要制成图表。这些东西都要在今晚送出去。
唉,命苦哇。别人在玩,在泡妞,我却要做这种狗皮倒灶的事。应当把老吴叫来,好像他喜欢干这种活。
八方公司不会用人。喜欢做这种事的人,你们放那闲着。不喜欢做这种事的人,却要他奔波劳碌。
下班高峰,地铁里的拥挤就不说了。好在张秋生从来不怕拥挤,甚至他喜欢拥挤,图得就是热闹。从本质上说,张秋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喜欢热闹的人一般不适合修行,可他就修成了。
今天是碳棒写生,没带水桶、颜料盒等零碎。张秋生一只手将画板与纸筒抱在胸前,一只手抓着吊环。乘地铁有一门不好,没街景看。
放眼朝车厢里看去,目光所及之处也没什么适龄美女可供欣赏。无聊之极,张秋生闭目养神。
地铁开一会停一会,乘客下去一拨上来一拨。在地铁的微晃中,张秋生渐渐睡着。毕竟是站着睡觉,毕竟是在人流涌动的列车里,张秋生睡得不怎么沉。
恍惚中张秋生仿佛看到了谢云珠的姐姐。这是他这阵子没事时经常想到的人。张秋生觉得对不起谢姐姐,内心十分的愧疚。
自己一时冲动,冒冒失失,结果给谢姐姐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她当时要是骂几句,或抽我几耳光,现在心里要好受一些。
谢姐姐没骂,更没打。她辞职去南方了。才十九岁的漂亮女孩,一人孤零零地在南方漂泊,遇到坏人怎么办?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岂不是我的罪过?
迷糊中,张秋生似乎看见谢姐姐被人砍伤了。大雨滂沱,谢姐姐在雨中挣扎,血从她的头上、后背汩汩而流。
朦胧中,张秋生正要上前去扶谢姐姐,突然听到一声惊喜的叫喊:“秋生,是你吗?”
张秋生睁开眼,有点迷糊的看着眼前的人,稍稍楞了一下也惊喜地叫道:“陆大哥!”
他乡遇故人,真的是又惊又喜。两人同时开口,相互问候,相互提问,一通胡言乱语之后,才算渐渐平静下来。
陆克谦最后一个问题是:“秋生,你抱个画夹干什么?你来美国读书了?”
张秋生想说真话,不能对真正的朋友撒谎不是?可是这绝对不行,刺探情报是高度机密之事,不能对任何人说。
我吧,到美国来祭祖。我妈吧,怕我在美国贪玩,规定我必须完成六十篇写生。
哎,可怜的娃。陆克谦同情地说:“你妈也是,好不容易来趟美国。也不让你多玩玩。”
陆克谦在这儿读研,当然像其他来美国求学的人一样勤工俭学。由于他是完全自费的留学生,美国准许打工的工时比较多,这个暑假他打了两份工。
一份是在洗车场,一份是给花店送花。学费与生活费勉强够花吧,在国外奋斗的学生基本都是这样。这时还很少有官二代、富二代在国外花天酒地,拿读书做榥子。
现在该张秋生同情陆大哥了。他不会说什么同情或安慰人的话,嘴里在与陆克谦聊着,心里却在默默地想,用什么办法帮陆大哥一下。
直接给钱是不行的,陆大哥这人非常骨气,那样会伤他自尊。借他一笔钱?看样子也不行,陆大哥不是轻易借钱的人。
借钱给他炒股。我这儿有大量的情报,炒股应当可以赚点钱。最委婉的做法是,我想赚钱,可是由于我是短期签证,在股市开不了账户。
借陆大哥的护照开户,我们俩一同炒股。他出账户,我出钱,我们俩共同致富。这主意陆大哥恐怕能接受。
可是,我还有十来天就要离开美国了。股市比较严格,最好是进汇市,汇市比较松,做一个短期合约,捞一笔就撤。
现在的汇市是怎样的呢?欧洲金融危机,八方公司就是瞅准了这个在做。晚上问问投资部的人,有什么时间短见效快的项目。不求大回报,差不多就行。
张秋生正在细化方案,陆克谦突然问道:“秋生,你在哪儿下?把你住的地址给我,明天好去看你。我在这儿下。”
在哪儿下?我,我过站了,过了好几站。张秋生本来就是粗心大意之人。现在遇到陆克谦,心里一兴奋,加上想着要怎样帮他,乘过站就毫不为奇。
张秋生与陆克谦一道下车,说:“陆大哥,你住哪儿?去你那认个门头,以后好找你。”
陆克谦问道:“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