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灵儿放在床上,一点点撕开了她的红色纱衣,看到她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她的血肉还在不停腐烂,成片成片剥落。
焚寂血咒有血毒,如若止不住,那就……
怎么办,怎么办?
我束手无策,这种血毒不是光吸食灵气就能控制,得用术法解除。可这样恶毒的血咒,一般人怎么能解除?
大白蹲在灵儿面前,用大脑袋蹭着她的小脸,眸子里还带着泪光,她们相处这么久,有感情了。
我揉了揉大白的脑袋,让它带着莫愁去把沈月熙、陈申和齐淮都请过来,看看他们能否有好的办法救灵儿。
莫愁走后,我试着用符印来镇住灵儿的伤,但没用。我熟记六界所有符法,却都召不出来。
我急得泪眼婆娑,真恨不能杀了自己,我怎么会这样没用,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看她疼得瑟瑟发抖,我心如刀割。
“娘亲你别哭,灵儿不疼!”灵儿支起身子给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把头搁在了我腿上,“娘亲,灵儿真的不疼。”
我瞬间就泪如雨下,抱着她哽咽了起来,“对不起灵儿,是娘亲没用,娘亲没有好好保护你,娘亲没用……”
小哥哥,小哥哥你在哪儿,你回来救救女儿好不好?
我望着窗外滂沱的大雨,哭得肝肠寸断。如果灵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跟她一起做个鬼,陪她永生永世。
不多时,沈月熙和陈申他们到了,在看到灵儿背上的伤时都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沈月熙,还带着几分慌张。
灵儿的魂魄有溃散的迹象,她恐怕是不太能撑得下去。陈申立即召了道符印打在灵儿背上,控制伤势蔓延。
我望向陈申,急急道:“陈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好吗,求求你了。”
陈申轻叹一声,“洛小姐,你熟读过《乾坤阴阳诀》,也知道焚寂血咒是禁术,以我现在的能力是没办法解除的,而且……”
他迟疑地看了沈月熙一眼,没继续往下说。
我忙又问沈月熙,“月熙你呢,你有没有办法?”
沈月熙摇摇头,很是无奈地看着我,“别难过,总会有办法的,他……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何不找他想想办法?”
我垂下头,心里凉凉的,“莫愁说,小哥哥并不在阴司。现在我身都被封印,哪里还寻得到他的气息。”
“抛妻弃子的男人,值得你这般难过么?”
沈月熙对我怨气很大,我便没吭声了,此时也顾不上这个。
灵儿睡了,软软的身子趴在我怀里,小得让我心疼。她还扎着冲天辫,小脸精致又可爱,我好怕她就这样离开了我。
齐淮还没有来,也不晓得他有没有办法,如若没有,我在想是否把这种血毒引到我身上,这样灵儿就不痛苦了。
这会儿雨停了,天际皓月当空,满天星辰。
我最讨厌这样的天气,上一次暴雨奶奶出了事,这次暴雨灵儿出了事。而每次出事过后,这天空就美得跟仙境似得。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齐淮踩着他的三轮车过来了。莫愁骑着大白紧跟在三轮车后面,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古怪。
“又出什么事了?”停下车,齐淮一边走又一边掏出了他的旱烟袋子吧唧着。
我急得不得了,“大爷,请你看看我女儿的伤势。”
他很不以为意地吐了一口烟,淡淡道:“不就是一只小女鬼嘛,还能再死怎么地,看把你急得。”
我也顾不得他讲话难听,忙道:“她中了焚寂血咒,已经蔓延到整个背部了。”
“焚寂血咒这种术法,陈道长不是可以解吗?”齐淮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探头过来一看,神色便有些不对,“焚寂血咒的术法并没有这样厉害啊?这伤口溃烂成这样,倒是有些像……”
齐淮话没说完,陈申在一边小声地插了句,“齐师傅,萧小姐入魔了。”
“入魔?”我转头看向了沈月熙,“你上次只是说她成了吸血鬼,你在骗我?你上次祭灵借命到底借的是谁的命啊?”
“七七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在萧家宅子和你这宅子都设了阵法,我以为挡得住她的……”
原来沈月熙刚才神色慌张是因为这个,他在心虚。我顿时怒了,抬手狠狠一耳光打在了他脸上。
“沈月熙你这混蛋,如若我知道她入了魔,方才她定然进不了这院子,哪能轮到她来偷袭我,我告诉你,灵儿若有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这助纣为虐的混账。”
“七七,公子一定不是有意的。”莫愁小心翼翼走到了沈月熙面前挡着,她还护着他,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我狠狠瞪了沈月熙一眼,再问齐淮,“大爷,你看这有办法吗?”
齐淮轻叹一声,道:“魔宗的术法都邪,这得魔宗同道者或者修为极高的修者把魔性驱除了才好医治,我这点道行恐怕是爱莫能助。”
“修为极高,无尘大师行吗?”
“无尘修的是佛宗,与魔宗术法如同水火,他下手恐怕会更严重。我估摸着,玄学书院的尊主有可能行。不过听说那人不问世事,恐怕请不动。”
所以,我是没有办法了么?
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灵儿,我心沉到了谷底,我忙又道:“大爷,能把灵儿身上的血毒转移到我身上吗?我代她受这份苦。”
齐淮连忙摇摇头,“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焚寂血咒的血毒沾谁惹谁,是不能够转移的。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