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和司初初离开后就没有再回考场。
一直到数学考试结束,两人留在桌上的卷子被监考老师直接收走。
不同的是,司初初的试卷被放进了其他考生一起的档案袋里,而安冉的试卷却被作废了。
甚至因为她考试作弊还诬陷同学,安冉被取消了考试资格。
安家的孙女的名声,一日之间臭了个彻底。
“又怎么了?”
等沈良火急火燎赶到的时候,司初初已经窝在陆珩怀里睡着了。
沈良内心也是崩溃,陪着陆珩在外奔波了一个月好不容易能回家休息两天了,前脚刚进家门,傅沉一个电话,后脚他就又跟着奔了过来。
全世界这么多医生,不知道急救电话是120吗!
被陆珩瞪了一眼后,沈良安分了。
走到抱着司初初的陆珩旁边,看到司初初浑身冷汗的饿样子,就连刘海都被汗打湿拢拉在脸上,正了神色,压低了声音,“她怎么了?”
“我要是知道还要你干什么?”
听着陆珩能冻死个人的声音,沈良摸了摸鼻子,认命地拿出了听诊器等器具开始替司初初检查。
身上没有外伤,脉搏正常,瞳孔反应正常,血压也完全没问题……除了呼吸浅一点,沈良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什么毛病来。
一脸古怪的看着陆珩那副紧张的样子,沈良不怕死的质疑,“老大你确定她不是单纯的睡着了?”
陆珩抱起司初初直接往外走,不忘踹了沈良一脚。
谁睡个觉能睡得浑身冷汗面如金纸的?
庸医,要你何用。
沈良挨了一脚也不恼,能有一天把陆珩气到忍不住抬脚踹他,心里甚至还有点小得意。
傅沉紧随其后,还不忘拉着收拾了自己药箱的沈良一起跟上。
好歹沈良也是个医生,万一路上再出点事情,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陆总,去帝都第一人民医院吗?”
傅沉这么问也是无奈,毕竟帝都第一人民医院已经是最好的医院了。
陆珩斜了眼跟上车的沈良,“去青梧东路888号。”
号称帝都第一人民医院一把刀的庸医不是说人睡着了吗,还去帝都第一人民医院干什么!
沈良正了正脸色,“上次派人查卿木阁,你家老爷子不是警告过你以后离那地方远点吗?”
那次从卿木阁回来,陆珩让人去查卿木阁的底细,可他们派出去的人还没来得及查到什么,陆家老爷子,陆珩的爷爷就来了电话。
陆珩遇刺后,在陆家内外的牛鬼蛇神蠢蠢欲动之际,陆家的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他却默许了陆珩对陆家内部势力的清洗。
陆珩看了眼闭着眼睡着了一样的司初初,眸子里的柔软带着心疼,“可她就是卿木阁的人。”
司初初那时候说,她在卿木阁打工。
那个时候,陆珩还没有多想,帝都半工半读的学生多了去了,顾个点而已,并不是多么困难的工作,一个学生兼职顾店也没什么好令人奇怪的。
可现在看来,司初初和卿木阁的关系只怕没这简单。
沈良不说话了,他第一次见司初初就是在卿木阁。
那个时候,他跟傅沉从卿木阁接回了死里逃生的陆珩。
后来经历了天水景庭那一次鲛妖的袭击,见识了司初初的非同寻常,再联系陆老爷子对他们的警告,他和陆珩心里才对司初初的来历有了些底。
那或许是一个他们之前都未曾接触过的世界。
也并不是寻常人能够接触到的。
“就算你带她去了卿木阁,你知道找谁吗?”
沈良沉了声,“你别忘了,上次去那地方可只是司初初一个人。”
“她当时说过,卿木阁的老板叫木靖。”
还有那个从沈良口中知道的能够缩地成寸的老人,司初初在他醒后也提起过,要带他去卿木阁找的,青叔。
总有一个会在那儿吧。
他们和司初初,是同一类人。
沈良看不出来的问题,他们对于司初初这个样子的束手无策,或许只有卿木阁的人才能帮到司初初。
“你爷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特意打电话警告过你,你还违背他的意思,这一个月的努力,好不容易你能借着这次的事情把你二叔的势力打压下去,你受的伤说不定可就都要白费了,你想清楚。”
陆珩没回国前,盛怒之下的陆老爷子可是把原先属于陆珩一脉的权利交给了陆家二房大半的,不然他陆勉哪能有现在的威风。
“闭嘴。”
“……”
反正他是劝也劝了,陆珩不听,他有什么办法,大不了到时候自己跟着他一起扛呗。
沈良无语凝噎,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傅沉开车往卿木阁去的路上,司初初就一直没醒过。
身上被冷汗打湿的衣服已经在考场的时候让监考老师帮着换掉了,这会儿看上去人就跟睡着了没什么区别。
陆珩抱着司初初下车走进卿木阁的时候,卿木阁里一如往昔,一个顾客都没有。
里间的柜台前,做了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还是傅沉敲了柜台,才一下赶走了张束的瞌睡虫。
“啊!几位要买东西吗?”
陆珩黑了脸,“木靖呢?”
来人一进门就报上了木靖的大名,张束也正经了起来。
“几位找老板什么事?”
说起来张束来卿木阁也就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