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宇死了,这个消息当天就从月氏王庭传播开来,月氏王都没有机会封锁这个消息,无论是贵族还是民间都在流传月无宇是被月氏王送毒酒毒死的,因为月氏王怕月无宇威胁到自己的王位。
当然,这种话也只有居心叵测和平民百姓相信,明眼人都知道,月无宇不是月氏王杀的,月氏王虽然算不上一位雄主,但也不是昏庸无能之辈,绝对不会自毁长城,月无宇对月氏的重要性,月氏王比谁都清楚。
所以说杀死月无宇是另有其人,月氏王只不过是嫌疑最大,背了锅而已,明白归明白,月氏王的嫌疑无论如何都洗不掉,月氏王的威望因这道谣言不复从前,月氏王本人几日来也是黯然销魂、心慌意乱,既不议事也不见人,将自己关在帐中,每日送去的膳食都不曾动过,让大臣们既着急又无可奈何。
月氏王帐外!
一个侍卫带着面色苍白的寄塑封朝王帐而来,帐前有一些大臣和月氏王的妃子及其子女,见到寄塑封都低声行礼问好,寄塑封一一回礼,来到大帐门幕处,侍卫禀报道:“启禀单于,塑候求见。”
账内鸦雀无声,过了好一后,才有一道微弱的声音传出,“进来吧。”
大帐前的两个侍卫掀起帐幕,寄塑封迈步入账。由于是晌午,账外的光线透入账内,使大帐内同外面一样明亮,一进账内,寄塑封就看到上位坐着的月氏王,低着头,头发有些散乱。
感觉到寄塑封来到面前,月氏王抬起头,双眼通红,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寄塑封见了,泪水在眼中打转,低沉道:“单于,怎可如此,您可是身系月氏百万族人啊?”
听闻寄塑封的话,月氏王眼睛睁得更大,那通红的眼睛让人见了又怕又心痛,低声道:“你不恨我,世人都认为是我容不下宇弟,下毒在酒里毒杀他,那坛酒还是我让你送去的。”
寄塑封长叹一声,一脸愧疚道:“是啊,那坛酒是我送去的,我亲手将毒酒送给我最好的兄弟,我亲手毒死了我最好的兄弟,几日来,我闭门不出,不敢入睡,因为一入梦我便看到:我最好的兄弟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拿着酒坛,大口吐着血,满脸的不敢相信的望着我,嘴里说着:‘为什么?为什么?’。”
月氏王凄然一笑,道:“我又何尝不是,只要一入睡就会梦到小时候和他的点点滴滴,然后就变成他蓬头垢面、浑身染血的质问我为什么不信任他?为什么容不下他?”
寄塑封在王位的一道台阶上坐下,道:“这世上想要他死的人很多,这其中绝对没有你,不谈你们之间的关系,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对月氏的重要性,对你的重要性。而且,当日他率军回来,便主动的辞去了大将军一职,你我都很清楚,他刚打败匈奴人,军中将士又因为你先前的五道军令有所不满,要是他愿意的话,当日他只要一身令下,今日坐在这个位置的就不一定是你了,他没有,他义无反顾的辞去了大将军一职,他对你视入生命的位置不屑一顾。”
月氏王一点也不为寄塑封的话语中的不敬生气,反而带着回忆的微笑道:“是啊,当日,他就是在这大帐中,你我三人,他直接拿着帅印来到我的案桌前,右手握着帅印砸放案桌上,碰的一声,当时还吓了我一跳。他啊,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和小时候那样暴脾气,那样厥。”
说着望向帐幕处,仿佛回到了当日的情景,身穿铠甲的月无宇放下帅印,大步朝帐外走去,掀起帐幕,回头望向月氏王道:“月前军中那件事我也派人查了,什么也没有查到,军中有一股很恐怖的势力。”说完扭头而去。
“还是那样的自傲。”月氏王继续说道。
突然,帐中一时安静下来,月氏王和寄塑封对视了一眼,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寄塑封先开口道:“军中现在是谁担任统帅?”
月氏王满脸寒霜道:“月多岸,无宇辞去大将军一职,月多岸是副帅,我便让他担任主将一职。来人?”
寄塑封赶紧说道:“单于,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宇候刚死,要是又突然换将,必回导致军中将士猜疑不断,若是被有心人煽风点火,将士哗变,月氏危亦。”
“单于有何吩咐?”账外一位将士进账低着头道。
月氏王摆了摆手道:“无事,你先下去吧。”
“是。”
月氏王想了想道:“以你之见,应当如何?”
寄塑封想了想道:“以西南和北部边境需要驻防为由,将二十万大军分成三军,让月多岸率领五万忠于单于的将士护卫王庭,然后再暗中调查,徐徐图之。”
“好,此计甚好,就依计而行。”月氏王笑道。
又道:“取肉和美酒来,本单于要和塑候大醉一场。”
“是,单于。”账外的人应道。
寄塑封望着月氏王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心情也好了一些,想到:无宇你放心,为兄一定会找到凶手为你报仇,你我曾经的梦想,我不会忘记,我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我死的那天。
经过几日的奔波,诸葛亮一行人终于来到霍去病的军营,来到军营门口,相互通报,守卫急忙前去禀报霍去病,霍去病听守卫说诸葛亮一行人盔甲破烂,浑身血迹,应是经历过恶战,霍去病大惊,急忙驾马出营,见到诸葛亮无碍,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缓一些,来到诸葛亮身前,相互见礼,问起诸葛亮遇到何事,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