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四人进了咸阳城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入夜。
赵飞雪拿着一壶酒回到房间,跪坐案几旁,将两樽酒倒满,对站在窗边的影风道:“这是秦国的女儿红,千金一樽,过来尝尝!”
影风转身走了过来,到案几旁,相对而坐,望着案几上的两樽青铜杯,道:“若有来世,我们再做夫妻。”
说完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樽,酒樽刚端到到半空,赵飞雪道:“风,如果我们之中有一个人侥幸活着,那么就忘了一切仇恨,好好的活下去,带着另外一人的那一份精彩活下去。”
影风手一停,温柔道:“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如果是你,你也要带着我的那一份活下去,好好的看看这精彩的世界。”
赵飞雪狠狠的点了点头,努力的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掉落下来。
影风一口喝光樽里的酒,放下酒杯,赵飞雪温柔体贴的又为他满上。
三杯下肚,影风忽然发现赵飞雪在自己面前晃悠,一下两个赵飞雪,一下又是三个赵飞雪。
然后感觉自己脑袋一阵无法抵抗的困意袭来,再也支撑不住,昏迷在案几之上。
这时赵飞雪再也包裹不住双眶里的泪水,泪流满面,道:“风,我不能那么自私,让你陪我一起去送死,你答应过我的,不管剩下的是谁都好好的活下去。”
说完,走过去将影风扶起,背在背上,拿起影风的影风剑。走到窗边施展轻功,离开酒楼,找个安全的地方给影风藏身。
她在黑暗中跳跃奔跑,不一会就出了咸阳城来到城外的一片森林中,选了一颗茂密的大树,将影风放下,她手持飞雪剑踏树而上,来到树枝密茂之处,飞雪剑出鞘,剑光闪现,几个呼吸一张‘床’搭建完成。
一身红衣的赵飞雪飘落下来,将影风扶起,搂住他腰,刚想施展轻功,正在这时,一只手奇快无比的朝她的穴道处点了过去,她本能的避让,还是没能躲开,被点中穴道,再也动弹不得。
而被她搂着的影风却是自己站在了地上,抬起头,深情的看着她,道:“别怪我,你我都是练武之人,就算对彼此没有戒心,也会有本能反应,你我都太了解彼此了。”
赵飞雪不能动但是还能说话,叫道:“你放开我,这本来就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影风将她搂入自己怀中,道:“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为了我,为了你,更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你的仇我替你去报。”
赵飞雪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愧疚道:“对不起,我本不想瞒着你,可我父亲的仇我不得不报,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影风说道:“我知道,这些年来你过得一点也不快乐,我只恨自己无用,不能为你分担哪怕一丝一毫的痛苦,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今夜终将要有个了结。”
说完抱着赵飞雪飞上树梢,将她放在搭建好的‘床’上,深情不舍的在她额头上一吻,转身一跃,朝远方飞去。
“风……”
“我们的孩子他叫影念。”
树林里只剩下赵飞雪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已经很远的影风身形一顿,念道:“影念。”
咸阳城中,一高耸的房顶之上,正有一位白衣之人矗立其上,此人背负银色长枪,望向北方的秦王宫。
这时一道身影落在他的身旁,他开口道:“人这一生总是要面临许多选择,选择的结果:有好,有坏,哪怕如此也是自己的选择。而有的人却是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影风不答,白云空又继续道:“你还记得他说过,我们会连咸阳城都进不了,可如今我们在咸阳城呆了一天,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影风眉头紧皱,道:“因为你,还是他?”
影风口中的他指的是无名。
“走吧,这座城的主人给你个见他的机会。”
一霎间,影风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白云空仿佛很久没有和人这么聊天了,又说道:“你们都以为当初屠戮我村子的人是秦国士卒,哈哈哈,谁能想象得到,挥刀屠杀赵国无辜百姓的竟然是赵国军卒。”
白云空说道后面都有些疯狂,双眼通红,那晚他见到了自己的父兄惨死,母亲被辱,那时他才六岁,十七年来日日夜夜都在做着同一个梦。
他内心的无助,痛苦又有谁人知道。
影风道:“不可能,当年是马服君之子统军,他不会让赵国将士胡作非为的。”
白云空道:“自然不会,可若是溃兵呢?”
影风哑然,溃逃之军,为了发泄活命,确实什么都做的出来。
白云空将白色银枪取下,握在手中,转过身来,道:“你虽然动不了那位的一根头发,可为了那位的安危,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险,所以有人抗命,要我取了你的命。”
与此同时,高楼四周已有四道黑影包围过来。
影风不慌不忙,道:“你们可以废了我的修为,我想见他一面。”
白云空眉头一皱,此事不是他所能决定的,这时从四面围上来的四位黑袍人中的一人,道:“如你所愿。”
一道黑光从他手中发出,奇快无比,都没有人看清楚就飞入了影风体内。
刹那间,影风痛苦不堪,满头大汗,一口鲜血喷出,瘫痪在地。
四人中出来两人将影风架起,跟在刚才说话之人身后朝着秦王宫方向踏空去。
而此时的无名,也是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