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目光转向白起,白起道:“赵赵和我秦国乃是宿仇:若是攻赵,赵国百姓皆会拼死抵抗,要加上各种因素,若无妙计,恕臣直言三年内无法攻下赵国。至于楚国:辽阔旷远不假,山川深邃沟壑纵横,大若是军深入,容易遭遇埋伏。臣之见,若要灭楚必先灭魏韩,再挥师南下灭楚。攻打魏国:魏国可以说位于六国中心,我军伐魏,其余五国可以很快联合,到时我军远离关中,粮草就是个大问题。”
这时魏冉道:“韩非就是要我秦国陷入泥潭,没有兵力攻打韩国,此计乃是为韩非为秦而谋,其心可诛。”
这时管仲叹气道:“此人对于邦国成见还是太深,我中原七国皆是华夏一族,非异族之国,我等自当以‘统一天下,结束乱世’为己任。可他心中只有韩国,没有天下,无法融入秦国,不能为秦谋也。”
商鞅最是重视法度,韩非先前有诸多放肆之处,也只是失礼,治不治罪,全看嬴政态度,可如今上书《强国策》,明显是包藏祸心,若不治罪,如何以正天下。
禀道:“启禀王上,韩非此举,已是意图祸我大秦社稷,罪不容赦,臣请王上下令诛杀韩非以正法度。”
“臣等附议。”
群臣附议道。
嬴政见管仲,魏冉,张仪等人全部赞同,心中一叹,天意就是天意。
下令道:“韩国韩非意图乱秦,其心可诛,但其言可赎,将其关入云阳国狱,日后定夺。”
“诺”
老廷尉出列道。
众臣离去,只有诸葛亮和嬴政两人,嬴政道:“先生看出来了?”
诸葛亮回道:“从他入秦用时一月,还如此反常,亮就有所怀疑,这几日观他的所做所为。亮已确定,他这是在求死。”
嬴政叹气道:“孤下令请其入秦,一则,秦必攻韩,不想其留在韩国,成为变数;二则,虽知道他有傲骨,不愿意居人之下,但想试试,不曾想孤如此礼贤下士,一再容忍,他的心中还是只有韩国,只愿为韩而谋,看来果真不能为孤所用。他若不上《强国策》,孤可让其衣食无忧,怎料,他一心求死。”
诸葛亮也是叹道:“看来他是见秦国灭六国之心坚定无比,韩国下场他已有所预料。萌发了求死之心,既然生不能为韩而谋,那就为韩而死。”
老廷尉出了王宫,返回廷尉府就下令以乱国罪将韩非抓入云阳牢狱,韩非被抓时,很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所呈上的《强国策》不会被人看穿用意,他只是再为秦国找一个诛杀他的借口罢了。
韩非被关押到云阳牢狱的第三天,李斯就前来探望,一间干净的牢房之中,两人席地而坐。
李斯面色复杂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也看到了,王上爱才之心,用人之能,对你的放肆无礼,几番包容。以你的能力,若是真心为秦,定能身居高位,施展抱负,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韩非反而平静无比,带着些敬佩的语气说道:“秦王胸怀,出乎师弟的意料。管仲,田单,李悝等都已是身居要职,其用人不疑之心,天下君王,无一人可比,非若是生在秦国,能有如此君上效忠,是多么的幸运。”
说到后面都有些向往,秦国强大不是没有道理的,其不拘一格的任用人才,就不是天下六国可比。
又有些无奈道:“可非是韩人,还是韩国公子,身体里留着韩国王族的血,你说非如何能背弃自己之国,为他国效力。既然如此,那非生不能为韩而谋,那便为韩陪葬吧。”
“唉”
李斯一声长叹,无奈道:“你啊,为何如此固执于邦国之见,王上都不在意,你还放不开吗?”
韩非反问道:“若你是非,你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国灭了自己之国,无动于衷吗?”
李斯不答,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或者说他真的没有站在韩非的处境想过。
李斯走了,带着沉重的心情,留下半坛美酒,那酒没毒,凡人保证。
十天后,韩非的死讯在咸阳流传,朝廷说法是绝食而亡,江湖上则有传言韩非死在阴阳家之手。
当韩非的死讯传到韩国时,韩王对韩非是破口大骂。唯有红莲公主,伤心哥死了,每日以泪洗面,一下子变得憔悴无比。。
而有一个女人没有留一滴眼泪,发誓要杀了嬴政为韩非报仇。
韩非之死对其好友卫庄触动很大,其人也更加冷漠,无情。唯有掌控权势才能在这乱世生存,成了他的信奉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