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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全身一振,饱含深意的望了嬴政一眼,便低头思索起来。
旁边的李斯有些动容,想说什么,见自家老师低头思索,也不敢放肆,便再一次坐好。
无论是儒家其余两圣还是荀子,都希望将儒家思想文化发扬光大,不然孔子和孟子当初也不会周游列国,希望各国君王重用自己,推崇自己的思想,以仁,礼治国。
结果显而易见,孔圣和孟圣宣传的思想都没有被各国国君接受,采纳。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因为儒家思想强调的是仁,义,礼。
总之一句话,儒家思想不能满足各国君王的需要。
思索片刻,荀子礼道:“望公子见谅,老朽还需些时日思量。”
嬴政回道:“是学生唐突,夫子尽管思量,到时传信于学生便可。”
“还请夫子谨记:秦国要的是能‘主政一方’之才,不是满口‘之乎者也’之辈!”
“学生不再打扰夫子,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拜见贤者。”
三人相继起身,荀子礼道:“公子慢行。”
李斯送到嬴政道车驾处,嬴政转身道:“多谢先生相送,先生的功劳制政也看过,先生真乃治国大才,可惜时机不对,先生等些时日可好?”
李斯虽内心惊喜,却面不露,礼道:“能为公子分忧是李斯福气,纵使等上个十年八年,斯也心甘情愿。”
嬴政又和李斯在某些方面讨论一二,果然,不亏是历史名相,一些见解,商鞅等人都有所不如!
嬴政告辞上了车驾,李斯送别礼道:“公子慢走!”
李斯见嬴政的车驾远去,回到后面的木屋,见自家老师还站在门口,急忙大步前去,恭敬一礼道:“老师。”
荀子问道:“走了?”
“是”
“你怎么看这位小秦王?”
“弟子惭愧,看不透这位秦王,感觉其深不可测。”
“听说整个秦国朝堂,莫敢有其不服者。别说你看不透,就连我也如同雾里看花,朦朦胧胧!”荀子道。
李斯问道:“老师为何不答应担任学宫宫主之位?”
荀子叹息道:“那有这样简单,这位秦王的心太大,老夫怕自己助纣为虐啊。”
“你先下去吧,老夫还要好好想想!”
“学生告退!”
“咕噜咕噜”的车轮声在小巷中响起,嬴政端坐于马车之中,郑和驾驶着马车。郑和自从离开荀子住地,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三保,是不是想问孤和夫子所讲的梦是真是假?”嬴政的声音从车驾里传来。
郑和回道:“王上所言应是真实,不是所谓的梦。三保所处的世界和王上的世界是两个世界,王上的世界和三保所知道的世界相差甚远!”
嬴政有些失落的说道:“儒家在我们华夏子孙的心中的地位,不用孤说你也明白。孤之所以会提那个梦,是别有用意,夫子看出来了,所以才对孤说‘天行有常……’,孤登上秦国王位,将来注定了要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天下太平是用无数生命换来的。”
“孤真的很想得到圣人的认可,孤的双手虽染满鲜血,但孤是对的,孤是真心为了天下百姓。”
郑和闻言,扭头望向车驾里的嬴政,虽然视线被车驾的车帘挡住,但他好像能看到嬴政那失落的面孔,不再如同往日那般面目威严,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祗,让人望而生畏,反而是一位满心想要得到家长认可却没有如愿以偿的孩童,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沮丧,失意。
郑和将自己的心疼,不忍藏在心底,语气恭敬道:“王上,三保从去年起,心底时不时的会感到一阵危机,开始,三保还以为有人想要对王上不利,能让三保佑都感到生命威胁的人也只有那几位了,当时三保就疑惑了,以他们的身份是做不出刺杀王上这样的事来的,今日听了王上的梦,三保认为这股危机感不是来源于人。”
嬴政一扫之前的失落感,道:“不是来源于人,你的意思是,来源于天地?”
郑和想了想说道:“三保也是先天境界,和这片天地有一种说不明白的联系,这股危机感应该就是——天地示警!”
“天地示警!天地大劫!”
“如此说来,荀圣来秦国也绝非偶然!”
嬴政低语道。
“孤还是太慢了!”
嬴政回到咸阳宫没多久,就有内侍禀报道:“启禀王上,太庙令求见。”
“宣!”
“诺!”
太庙令进殿礼道:“老臣参见王上,王上万年!”
嬴政淡淡道:“太庙令来前来咸阳宫所为何事?”
“禀王上,秦国和月氏联姻的所有礼品已经准备妥当,只是这迎亲之人还没有定下,不知王上认为谁人合适?”太庙令道。
嬴政笑道:“老太庙就不用试探孤了,老太庙觉得谁合适,孤准了就是。”
太庙令笑道:“老臣这点心思还是瞒不过王上,老臣思来想去,只有一人合适?”
“何人?”
“王上的禁军统领李仲,李仲身为禁军统领武艺高强,又是王上近臣,代表王上前往月氏迎亲,再合适不过。”太庙令道。
嬴政有些意外,不好想想也是,要是别人,太庙令直接就可以拿定注意,就算是有他不能命令的人,他也可以请出太王太后和太后的口令,只需要向自己禀报一声即可。
之所以来询问自己的意见也是李仲乃是自己禁卫统领,统领三千禁卫军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