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不由同时笑了起来,仿佛久别重逢的知己。
笑过之后,梁纵笑吟吟地道:“但不知风少侠来此……,”话未说完,却故作询问状看着风疏竹。
风疏竹微微一笑,看了看段婆婆,道:“风某闲来无事,途经此地,看望多年来的一位至交老友,却不知梁公子来此……,”风疏竹也故作话说一半。
梁纵闻言,满含歉意道:“梁某手下这几个不成器的,偶过此地,与那易丁甲起了些许争执,未想打扰了段婆婆清修,冒犯,冒犯。”说完一挥手,示意众人撤走,自己也一拱手道:“梁某,就不打扰风少侠与段婆婆叙旧了,就此告辞。”
目送梁纵一干人等离去,段婆婆也着实松了口气,低声道:“有劳风公子了。”
风疏竹微微一笑道:“婆婆言重了。”
身后的易丁甲闻言,苦着脸,边撅起嘴吹着烫伤的手指,边道:“唉,有惊无险,有惊无险,祖师爷保佑。”
风疏竹看了眼易丁甲,无奈地摇摇头,却对段婆婆道:“婆婆,依风某看来,此非久留之地啊。”
段婆婆沉吟片刻,缓缓道:“风公子好意,老身心领了,但老身居此地数百年之久,一时难舍啊。”
风疏竹微微点点头,道:“婆婆,形势比人强,依梁纵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卧榻之侧,岂容它人酣睡啊,苍青山方圆数百里,婆婆不如……”
话未说完,却被段婆婆打断:“风少侠的话,老身听得懂,让你费心了。”说完佝偻着腰,转身向木屋走去。
风疏竹与易丁甲同时跟在身后,慢慢走过去,易丁甲伸手粘好了胡须,突然冒出一句:“段婆婆,你与水月宫究竟有何渊源?”
走在前面的段婆婆闻声停下脚步,扭头扫了一眼易丁甲,道:“老身若不出手,你也烧不死。”
易丁甲闻言一时哑然,呆愣在原地,不知为何,着实迈不动脚步,只是眼看着风疏竹追上去,在木屋外,又与段婆婆交谈许久,期间段婆婆不住摇头,最后风疏竹从怀里取出一物,给了段婆婆,才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