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龙窝在那,化身成草的它都快从三寸高长到一尺高了。
夏季到了,暴风雨忽然来了。先是乌云盖顶,跟着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呜呜的狂风自南方吹来呼啸着朝北方卷去,吹得草原上的草全都趴在地上淌进了雨水里。
帝龙终于等来了脱身的机会。
化身为草的帝龙突然拔根而起,瞬间化成一股风融进了风里,迅速朝北方“刮”去。
就在帝龙所化的那根草化成风的一瞬间,一个巨大的手印从边镇方向拍来。那大掌绞动一方天地,连虚空都撕出波澜,天空的风被搅乱,形成一股乱流。
帝龙被扯进了乱流中,它绕着乱流径直涌向上空,险之又险地擦过那掌印升到了掌印上方的天空中,只听到脚下传来“轰”地一声响,它不敢停留也没那功夫去看发生什么事,继续往前冲。
帝龙迎着乱流继续往上,瞬间冲进了云雷中,它仍觉雷云不安全,继续往上冲,直到跃过雷云层才低头朝下方探去,赫然看到它之前立足的地方已经坍塌了下去留下一个横纵数里、深约数丈的手掌印。边镇上空出现一道巨大的黑影,那道黑影头顶天脚踏地竟然在张嘴狂吸,自雷云层以下的风、草、泥土一股脑地往他的嘴里涌去,不消半刻钟方圆数千里地让他吸走一层皮,空气中连颗灰尘、一点风都没给留下。直到那人停止吸纳,才又有大风从南方刮来,填满了被他吸空的天空。
忽然,那人张嘴一吐,又把吞进肚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那些草、草地、泥层又回归原位,仿佛从不曾被他吞进肚子里过。
帝龙惊出一身冷汗,暗道声:“侥幸!”要是那人在它还没现身前就这样,它要么曝露行踪狂奔再被他一路追杀,要么就只能被他吸进肚子里去。
帝龙不敢探出元神念力去细查那究竟是什么人,甚至不敢去看他长成什么样。元神大成者的元神念力惊人,她有信心骗过他的元神念力搜寻却没把握在自己用元神念力查探他时不被感知,它不敢冒险去探那是什么人,随着高空中的风向流动一路往北飘去。
帝龙一路往北,横行数千里地忽然见到脚下有一座巨大的山岭气势不凡。她朝这座山岭望去,却惊讶地发现这是一条纵横数十万里地由南至北而来的巨型山脉,它如屋脊又似一头巨龙般横卧在瀚海圣朝的大地上。
帝龙知道这是什么了!瀚海圣朝的祖龙脉!它再朝下方望去,见到瀚海圣朝的京城——盛京!
盛京座落在祖龙脉的怀抱中,两条山岭似祖龙脉的两只龙爪呈环抱的姿势绕在盛京城外。祖龙抱月的盛京城有一股强劲恢宏的气势盘横隐有直冲九霄之势。那是帝王之气!帝王之气如雾似云地罩住盛京,以帝龙的眼力居然也不能看透这盛京城。它不敢用天眼去看这座城到底成什么样,这是瀚海圣朝的京城,整座王朝的中枢之处,城中定然有盖代强者坐镇,它只是路过,没必要招惹那些足以让她丧命的麻烦。
帝龙抬眼朝她要去的方向望去,见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岳,山上灵气充裕得仿佛要结成水滴,不时有丝丝仙气霞光浮现。
帝龙望见那山岳乐得咧嘴一笑,叫道:“姜怀忧,我们到了!”她见姜怀忧没动静,又用元神念力喊了声:“姜怀忧,我们到了。”
姜怀忧从静坐中醒来,她睁开眼问:“到哪了?”
帝龙抬指朝前方的那座奇秀伟岸的山岭一指,笑叫道:“那!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枉费我在那鸟不生蛋,啊不,是压根儿没鸟的地方装了整整三个月的野草哇!”苦尽甘来啊!
姜怀忧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讶然,问:“瀚海圣朝的祖庙?你去那做什么?”
“啥?”帝龙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她大叫道:“什么?那是瀚海圣朝的祖庙?”
姜怀忧的嘴巴一抿,说:“不仅是祖庙,据说是瀚海圣朝的龙脉要穴所在,内有许多几千几万年不出世的强者镇守,里面的深浅连我在最巅峰时期都看不透。”
帝龙的嘴巴一扁,嘴唇颤抖,憋了半天,直憋得眼泪汪汪差点哭出来才气结地叫道:“他……他们……这帮缺德的王八孙子,怎么把祖庙盖在封天法阵唯一有缺的阵柱上啊!”
姜怀忧惊呼出声:“什么?”淡定如姜怀忧亦被帝龙的喊话给惊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今天的二更来得有点晚,都成了18号的一更了,汗。发上来了,我去睡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