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是答应了?”这回轮到慕秋水惊讶。
“你刚才既然猜到了幕后的人,知道他滔天的权贵,还愿意蹚这一滩浑水?”
本来她只是想利用水月然的江湖儿女意气用事,用激将法帮她完成这件事。
可她竟然猜出了来龙去脉,清楚幕后主使,还愿意帮她,不禁对她另眼相看。
“还真是啊!”水月然努努嘴,她现在越来越肯定,墨玉有女巫的潜质。老是被她言中,改天是不是该测试她一下。
不过,慕秋水的方法好归好,却有弊端。
“你想利用圣上来压肃王,想法不错。但是,你又没有想过,毕竟是刚刚被册立的肃王,又是自己的儿子,于公于私,圣上也许有袒护之心呢?”
“这……应该不至于吧!圣上是明君,断断不会做出纵容儿子,谋害百姓的恶事。”慕秋水说的肯定,不过心中也有了一丝怀疑。
水月然又道:“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你以为圣上是说见就能见的吗?
一个副将想要觐见圣上,除非立下赫赫功绩。
现在边关太平,只是有少数游牧民族在冬天抢夺粮食而已,小打小闹,并非大事,何来功绩?
等他立下战功回来,你们岂非老死在牢中?”
“可以呈递奏折。”
“若是呈上奏折,你又怎知,肃王不会暗中拦截,奏折根本到不了圣上的手中。”
见水月然说的头头是道,慕秋水竟也无力反驳。她似乎想的过于简单。
“那我岂非害死这家老小?”慕秋水懊恼的跺脚捶墙。
“这家?”
水月然心中疑惑,用词竟然不是我们,难道她们非亲非故?
忙问道:“你可和刘家沾亲带故?”
慕秋水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怎么和他们搭上关系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又怎么会在你手上?”
若是猜的不错,府衙中人大费周折又是赶人,又是抓人,估计是在找某样东西。
而这样东西,八成就是这两块铜牌。
“我只是在他们落难在我落脚的废屋前,帮了他们一把。后来刘家的当家主母便把这东西交给我保管。”
尽管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水月然却能感受到当时的辛酸。
皇权打压下,被迫离家,沦落的如此破败的地方,怕也是到处求救无门。
人性本就见高拜见低踩,况且谁敢与肃王对抗,他身后可是皇族在撑腰,还不赶紧划清界限。
人心此时是最为苦闷与压抑。
就如此前猜测,她们果然有慕秋水这位高人指点,短短数日便能回归生活,无半点沮丧颓废,足见她的能力之高。
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还是我的眼光独到。想到这水月然不免自鸣得意起来。
“那你说,此事怎么办?”慕秋水已经没有了眉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询问起水月然来。
“容我想想,不过,在这之前,你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晃了晃手中的铜牌,水月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