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霍西城环顾着客厅,看到空无一人,便问道,“太太和小少爷呢?”
陈茹关好门,恭谨的回说,“在小少爷的房间,小少爷象是受到了惊吓,太太想哄着他睡一阵。”
霍西城轻点了下头,先请了王老先生坐下,这才将目光再转向陈茹,“到底怎么回事?太太说了吗?”
陈茹把从方亦可那里听来的都说了一遍,然后又包括了自己观察到的,当然,也提到了是一位如何样貌的男士将人送回来的。
霍西城一听就知道是洛青川,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先生,要我跟太太说一声,您和王老过来了吗?”陈茹象征性的询问道。
结果跟她想的一样。
“不用了,让她先哄嘟嘟,我们等等就是了。”
“好的,那我先去厨房准备午饭。”
“去吧。”
客厅里,霍西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王老解释,“您别介意,孩子应该是吓到了,让她先哄好孩子。”
王老与他认识的时间不短,自然不会介意这些,只笑呵呵的调侃他,“难得见你这么有耐心啊!”
霍西城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可儿年纪小,又多了个嘟嘟,我再没耐心,哪里能行!”
王老笑看着他,伸手指点他,一脸“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霍西城微微一笑。
脸上是笑的,心里却猜测不定,可儿和嘟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是洛青川送他们回来?
他是知道的,今天是嘟嘟上美术课的时间,所以说,到底是怎么撞到的?重不重,疼不疼?
心里仿佛罗列起了十万个为什么,全是未知,霍西城脸上平静无波,甚至还能隔三岔五的与王老搭上几句话,可是心思已经全然不在了。
幸好,方亦可在屋里听到声音,知道他到了,等嘟嘟一睡着,便撑着身子坐到了轮椅上,自己出了房间。
她不熟轮椅的操作,费了些功夫,好在没弄出大响声,吵醒孩子。
不过,一见她自己操纵着轮椅出来,霍西城大惊失色,腾的起身,一个箭步便奔过来,险些把茶几都整个带倒了!
他毫无掩饰自己的慌乱,蹲在她身边,手猛的伸出,却在即将触碰到她腿上包扎了的地方时徒然放轻,如同抚摸般,手指划过纱布,他抬起脸,眉头深锁,“都这样了还说不严重?!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两天没见,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你让我怎么放心?!如果再继续放你自己住,下回……”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不吉,立刻住了嘴。
须臾,用力抿了下唇,起身走到轮椅后方,推着她来到王老面前。
“王老,您给她看看吧!”
方亦可眨巴着眼睛,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对上王老一张颇有深意的笑脸,再回想着刚才霍西城的失态,不由的脸颊绯红,轻咳了一声,招呼道,“王老……又要麻烦您了,其实我没大碍的,只是摔到碰到了腿。”
王老点了点头,“唔,别急,我先号脉。”
方亦可乖乖伸出手,放到桌上,由着王老给她号脉,人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老实说,刚刚看到霍西城那副样子,她心里确实有些触动。
人都说情急之下表现出来的往往是真情实感,所以,他是真的很担心她,很关心她吧!
心里骤然涌上些说不出的甜意。
“确实没有大问题,不过除了腿被撞到,受到惊吓也是有的,这些天,还是要好好休息。一来腿要养,别再用力,直到彻底痊愈,谨防二次伤害,可明白?二来么,心放宽,不要总是费心思。人啊,还是要心宽,心宽则气顺,才不会郁结于心!”号完脉,王老语重心长的说道。
方亦可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应下。
这些道理她何尝不明白,只是,有些时候,心不心宽的,并不全由自己的理智来控制。
不过,王老说的有理,她自然会尽量做到。
只是坐在旁边认真聆听着的霍西城脸色不那么好看,他的眼睛几乎不离她的腿,皱头锁得紧紧的。方亦可瞟了一眼之后只想叹气,若是单看他的模样,她简直要怀疑自己得了绝症!
当然,男人这份关心,她还是体会到的。
所以对他的态度也和熙许多。
亲自送了王老下楼,让司机好好把人送回去,霍西城很快就回到楼上。
他坐在沙发上,而将轮椅拉近自己,与方亦可膝盖碰着膝盖,近距离的,严肃的,开始了询问,“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方亦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一五一十的将实情说了出来。
她担心对方是冲着她和孩子来的,至少,那辆越野车撞过来的角度,是这么告诉她的。
如果真的如此,光凭她自己,肯定是无法与买凶的人相抗衡。
固然洛青川肯定会究查此事,但她不确定事情与霍西城是否有关系,譬如,有没有可能是霍西城的仇家找上门,得知他们的关系,所以想利用伤害她与孩子,而去打击到男人?
一切都无法确定,也就意味着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她决定把事情告诉霍西城,“……如果可以,我想你能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霍西城立刻意识到她的意思,“你怀疑对方是冲着我来的?”
方亦可犹疑着道,“我不知道,但确实有这种可能,你说呢?毕竟你跟我和孩子经常接触,在有心人眼里,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