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岳一听这长袍男子的口气,害怕对自己起了疑心,干咳了几声,假装正色道。
“陈福,这规矩是什么,我能不知道?我只是故意考验一下你,考察考察你对咱们地府的忠心!”
长袍男子一听见这话,身子猛的一颤,方才的疑虑烟消云散,暗道一声好险,这要是出了差错,回去那油锅的滋味可……
“是,是,大人说的在理。还望日后大人多多提携。”
“那是自然,以后我自会关照你的。”
崔岳也胡打马虎眼,反正吹牛也不用上税。
“大人,那小人这就退下了,这名鬼魂我先带回去了。”
长袍男子起身作揖,伸手就要拽住老杨。
老杨吓的头一缩,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嗯嗯……不对,等等。”
崔岳连忙挡住。
“这人,不对,这鬼你不能带走!”
长袍男子身形一顿,望着崔岳有些茫然。
“大人。你这叫小人很难办,咱们都是公差在身,耽误了可都交不过差去,到时候这责任可……”
长袍男子面色为难道。
一番话让崔岳也不好办了,眼前这长袍鬼先不说能不能打过,要是真像他说的,或许还有其他鬼差再此办事,到时候蜂拥而至自己根本不可能应付的过来。可这老杨怎么说也与自己萍水相逢,共饮一碗酒,这真是左右为难。
“这样吧,今日卖我个面子,这老杨你今日你先放他一马,日后你要拿他,我再不插手!”
崔岳只能先假意答应他,先过了眼前的一关再说。
长袍男子听见崔岳这样说,明显的有些迟疑起来,既不想得罪崔岳,更不想放了到手的老杨。
思虑再三,突然撤手,对着崔岳抱拳道。
“大人,今日便听大人的话,放他一次,不过日后,您可不能再……”
长袍男子欲言又止,可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今天卖你个面子,可以后得事你就再不能插手!
崔岳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赶忙点头。
“好,多谢。日后再见我绝不插手,等我办完了事,我们地府再聚。”
聚你个大头鬼,老子永远都不想下地府,崔岳心口不一道。
“好。大人,那小的先告退了。”
长袍男子恨了一眼老杨,化作一团黑气,泯灭不见。
崔岳见没了动静,顿时松了一口气,腿都站麻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老杨劫后余生,浑身颤颤巍巍,差点就魂飞魄散。
崔岳与老杨四目相对,两人心中都闪过万般念头,面前的此人并不是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你到底是谁?
两人心中都有大大的问号。
“老杨,那只鬼为何要擒你?”
崔岳率先发问。
老杨盯着崔岳神色复杂,明显是在想掩饰什么。
“我说他认错了人,你信吗?”
老杨嘴上秃噜道。
我信你个大头鬼,我见过认错人的。没见过抓错鬼的,这个老杨也不是个老实人。
“哦!”
崔岳也懒得再多说什么,既然如此,大家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心里都有点数。
“今天的事实在太谢谢了。”
老杨拱手道。
“算了,我这人喜欢管闲事,但不喜欢问闲事。”
崔岳漫不经心道。
老杨听后一愣,面上有些不自然,惨白的牙茬骨轻动了几下。
“咱们日后如果再见,老朽在下面请你喝一杯。”
老杨说罢,缩成一道虚影,自门缝里钻了出去。
崔岳一听这话,赶忙连呸了几下,大喊晦气。
“这天杀的这不是咒我快快死吗!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今天差点被你连累,提前去地府报道!”
崔岳拿了外套,将木剑收在怀中,晃晃悠悠的出了大门,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诡异的是竟然连个影子都没有。
清晨,李婶正在忙乎一天的早餐,刚端上桌来,大门就被“框”的一脚踹开!
崔远军满脸怒气,顺手拎了一根拖把棒,朝着崔岳的房间吼道。
“狗东西,你给我滚出来!”
李婶被吓了一跳,这崔远军大早上的抽什么疯!
“他爸,你做什么,岳儿还睡着呢。”
崔远军一听这话,更生气了,挥着棒子就要踹门进去。
李婶好不容易才拦住。
“他爸。你到底要干什么!”
崔远军两只眼睛瞪的老大,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骂道。
“我做什么?你怎么不问你的小兔崽子在厂子里做了什么?捅了多大的篓子!”
李婶愣了一下。
“岳儿捅篓子了?不应该啊!”
“你的宝贝儿子把厂里买的进口设备修坏了,闯了大祸了!看我今天不打断他的腿!”
崔岳还未完全从昨晚的酒劲中醒过来,一听见崔远军的怒吼,猛然惊醒,这下要坏事儿。
正要起身,崔远军已经冲了进来,手里提着棒子就打!
这么多年的斗争经验,崔岳已经丰富的掌握了各种挨打技能,能在崔岳军的棒子落下的一瞬间迅速计算出棒子的着力点以及力道,在选择用身体的哪个部位去迎接,从而达到最小的伤害结果。
毕竟这么多年的打不是白挨的。
但崔远军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自己一辈子在厂里的好名声,都被这个小兔崽子给毁了,这次的事出这么大,别说赔不起,这往后的吃饭的饭碗怕是也保不住了。
这么能不气,心里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