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头戏,我们这也有,要多少有多少!”老鸨子急的两眼瞪圆,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往自家青楼里拖了。
奈何那大爷力气比她大多了,一会的功夫就挣脱了出去,然后往客栈里去。
老鸨子气的跺脚。
对面客人如流水一般,两拨小二,一波急着上菜,一波忙着收拾桌子,台上伶人咿呀唱曲,台下厉青青浅笑连连,柜前公孙傅算盘拨如乱珠。
与此同时,宫里已经设下了小国宴。
大殿内,歌舞曲子已经响起,席面也已经铺开。
北兴皇子与大祁国四皇子聊得正欢,并且时不时地还要互敬一杯。
“东平兄,我敬你一杯。”
东平皇子举起酒杯也回敬了一杯,“长鸣兄,我也敬你。”
上座女帝俯视过来,正好看见两位皇子互敬美酒,称兄道弟,才不过半天的功夫就如此活络了,看来男人还真是比较了解男人啊。
女帝看完他们,又将目光移到前头,逡巡了一圈。
今日是小国宴,说白了是为北兴皇子南宫长鸣接风洗尘的,所以来的都是大祁国皇室以及朝中重臣,因为人数不多,谁没来一眼就能看见。
但女帝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收回目光后,举杯小饮了一口。
不过皇太女党的重臣却坐不住了,举杯饮酒的功夫察言观色了现场一番后,突然对身后侍酒的宫女使了个眼神。
那侍酒的宫女等待时机,等端菜宫女上来的时候,突然扔过去一块小石子儿,那端菜宫女没发现,绊了一脚,菜泼了出去,一部分泼在了斜对面的空桌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端菜宫女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倒在地,磕头饶命。
此时喝酒赏舞的北兴国其他使者才意识到对面,在皇太女下方放置的桌子是空的,桌上放了几瓶空酒瓶,空盘子,原本他们还以为只是特意腾出来放酒瓶的,没在意,此时才发现桌子还配备了椅子,明显应该是给人坐的,但是有人没到场。
几个北兴国使臣故意问凤和女帝,“陛下,这张桌子是给何人腾留?”
女帝干咳了几声,淡淡回道,“不过是一张备用桌子罢了,就是用来安置空酒瓶的。”
厉青青没来这件事,女帝虽然生气但也不能说出来,否则就是不给北兴国的面子,破坏了两国结盟。
但北兴使团明显不是这个意思,见女帝敷衍过去,故意挑明出来,“不对吧,这桌子还配了椅子,明显是特意给某个人留的。此人是谁,可是陛下最重要的人?”
女帝答不上来。
另有北兴使者注意到,“传闻陛下有五个子女,除了远嫁鸢国的二皇子之外,其余四个都在陛下身边。
可为何我们只看见大皇女和四皇子,不见三皇女,五皇女?”
女帝继续不答。
几个使者开始猜测起来。
女相刘晴方在心里斟酌,究竟该怎么回答才好。
是实话实说,三皇女被罚面壁思过再说五皇女陪同三皇女一道面壁思过好,还是故意巧言解释,说三皇女和五皇女没有到场的资格?
要按前者说,那北兴国一定会问三皇女犯了什么事,这就等于给了他们质问大祁国丑闻的机会。
要按后者说,总要有个合理的理由,为什么皇太女能到场,三皇女和五皇女不能?如果说两这两位皇女都不能,那么为何四皇子就能了,理由是什么?
刘晴方一时半会想不好。
这厢北兴国使团却问个不停,越是见大祁国的女帝和女相三缄其口,越是要问个明白。
刘晴方忽然眼前一亮,对了,皇正君也没来,今日没到场的又何止三皇女和五皇女二人,既然这么多人没到场,那这个不到场的理由就好找多了。
刘晴方面色一肃,起身回道,“今日是我们陛下为长鸣皇子设的小国宴。只请了重要大臣和皇室作陪。三皇女,五皇女,皇正君,侧君,文武百官等都要明日才能到场。”
这个解释一出,大祁国到场的几个大臣也跟着松了口气,心想,这个解释不错。
女帝原本紧绷的脸也松弛了不少,扬嘴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这个还真是如此,小国宴向来都是挑选重要的人前来,只是因为五皇女在此次国宴之列,再加上北兴国咄咄逼人,女帝一下子没想到那些,如今女相刘晴方替她想了周全。
女帝心下对这位心腹更加满意了。
饮罢酒,女帝放下酒杯,既然北兴国故意要让大祁国难堪,她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也要反击才行。
“这本来是我们大祁国的惯例,没想到北兴国这么感兴趣,竟还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这也幸好没什么,要是有什么,你们还要咄咄相逼,岂不是有损此次来祁的意义?”
北兴国的使臣闻言,全都面色紧绷,低头不语。
原就是他们唐突了,现在被女帝拿捏住反过来指责,他们还真是不好说什么。
南宫长鸣没办法,端起酒杯向女帝赔不是。
“都是我管教不力,丢人现眼都丢到大祁国来了。我代表北兴国向大祁国女帝陛下赔不是了!”
女帝没有举杯。
东平皇子飞快地举起酒杯与南宫长鸣碰了杯,这件小风波算是过去了。
所有人又都松了口气,这次连北兴使臣都松了口气。
宴会还在继续,歌舞跳跃的更加欢快了,似有心要用紧凑的舞蹈,优美的歌声掩盖刚才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