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论是皇太女党还是三皇女党,都保持高度统一的意见,就他了!还不用担心四皇子因此建功立业,功劳盖过皇太女(三皇女)。
只是为什么,他们有种让五皇女占了功劳的感觉?
……
下了朝,各文武百官纷纷散去,皇太女由于腿脚不便,一直都有下人搀扶,当然时不时的也会有驸马亲自搀扶。
这对夫妻似乎在经历那次大吵之后,格外恩爱了,当然是不是真的恩爱厉青青就不得而知了,她只知道,他们两似乎抢了她的道了。
她看了看脚下的台阶,她移到哪里,这两人就往哪处移,还总是借故皇太女腿脚不便,让她多担待。
厉青青原本也就没说什么,曹驸马这一喊,反倒是叫还没走远的大臣以为厉青青这是在欺负皇太女呢。
厉青青干脆也不走了,杨嘴一笑,做了个恭敬得不能再恭敬的手势,“姐姐,姐夫,你两先请!”
等你们走远了,总不能挡我的道了吧。
皇太女和曹驸马对视一眼,刚才在朝堂上受的刺激,从这里小小的找回了一点,心里也算舒畅。
哪知皇太女一个回头,看见厉青青突然掉头往后宫里去了,看样子她是去找四皇子了。
皇太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又想起刚才朝堂上的事情,眼里流出满满的不痛快,也不让曹驸马搀扶了,叫了个宫人将她搀扶回去。
曹勋立在原地,胸口跌宕起伏,要不是曹家在朝中权势过大成了女帝忌惮,他也不至于来这里伺候这等悍妇呢!
曹勋气鼓鼓的一甩衣袖,回归禁卫军队伍。
这厢,厉青青已经到了后宫。
大祁国的后宫,她很少来,记忆中她五岁就出宫建府了,这里的花草树木虽然熟悉,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走在路上总觉得生分的很。
一路上,宫人太监均躬身行礼。
厉青青微一点头,直接走过了。
后宫里,男妃和皇子都是各住一处,且宫墙里三层外三层,她若是直往四皇兄的宫里走,就一定碰不到母皇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妃。
但,总有那么些意外。
“殿下,您已经许久不来了。”男人笑声盈盈,颇有女态,就连说的话都听来像是盼望丈夫归家的妻子,可明明是不同的身份。
厉青青微皱了皱眉,心里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尊了一声,“华贵人。”
男人点点头,欲伸手握住厉青青的手,但厉青青已先一步收回手,站直身,往前去了。
那男人小碎步上来阻拦,“殿下与我也算是旧识。抛却了父妃身份,我两也是朋友。殿下既来之,怎能不坐坐呢?”
厉青青脚步一顿,抬起眸来。
男人娇羞欲滴,扭摆身姿,试图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厉青青。
厉青青眼波流转,笑容明媚,看向男人的眼神深了几分。
男人以为自己的天姿国色迷倒了她,当下信心鼓鼓。
厉青青却在此刻毫不客气地说道,“父妃这妆有点浓厚了。女儿建议将腮红打的匀些,口脂换成粉色,发髻也换换。父妃不过二十六的年纪,却打扮出六十二岁的年纪。
真不知道母皇是如何觉得父妃天姿国色的。哦,也对,母皇都是晚上才来,灯一吹什么也看不见,哪还能知道父妃这妆是丑是美!”
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闻言一笑,全都齐齐捂住嘴,尽量减少存在感。
那男人被她一说,跺着脚,跑开了。
厉青青呼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同样的可男可女,却也只是在台上绽放女性光彩,下了台,他便尽数收敛,独留男子风骨。但这人却没有任何风骨。
稍稍一想,厉青青就收起思绪,往四皇子宫内走去。
“皇兄!”
厉青青踏步进去,迎面就看见一身青衫素衣的男人埋头酿酒,身旁是一缸又一缸的酒缸,整个宫内充满了酒香气。
宫女太监,全都满脸微红,神态似醉微醉,显然已经尝过他的手艺了。
厉青青这么一叫,四皇子东平回过头来,擦了擦酒香气的手,笑着过来,并且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小妹,许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兄长了。”
“哪能啊!”厉青青干笑着,在石桌前坐下,内心很虚。
不是她忘记了,而是这些日子繁事太多实在抽不开身,细想起来,她上次见东平皇兄的时候还是在拜师前。
她跟东平皇兄道了一声要离开长安去拜师学武,然后一别直到现在才见。
这中途,拜师用了好几个月,修海塘又是几个月,细细算来,她跟东平皇兄其实是一年没见了。
所以厉青青看到一向疼她的皇兄,厚颜无耻的她也忍不住生出几分惭愧心来。
东平却不以为意,他这妹妹如今能独当一面了,朝中关于她的话也多少听了一些,他知道在大祁国这种女帝国家,女子尤其是皇女建功立业也是正常的,所以对她政务繁忙疏忽自己的事也没放在心上。
东平什么也没说,只是开了一缸酒,取了一壶,灌满,送给她。
“这是我新酿的玉芝仙,送你。”
“谢谢皇兄!”厉青青毫不客气的收下,细想起来,她每次来皇兄这,不论是二皇兄也好,四皇兄也罢,她总要搜刮点东西回去,可自己却从未给两位皇兄什么礼物。
不过如今,她正有机会想回赠他一些。
厉青青笑着探过头来,轻声细问,“皇兄的酒酿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