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妃仔细端详着夏卿予,这四年来倒是长开了,一张脸生得倒是漂亮只是整张脸都呈黑黄色,个子高了不少却是瘦得像竹竿似的。丽贵妃不知道夏卿予是为了暴露身份而特意将皮肤弄黑的。
与那三十个从黑室里走出来的人比起来他还像个人样,其余的看起来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看着也觉得阴森可怖,不过也不妨碍,能完成任务即可。
“呵呵……叶公子,好久不见啊。真想不到你还能出来,真不错。”丽贵妃一边拨弄着手上的牡丹花,一边笑道。
“丽贵妃娘娘还没死,我自然也不敢死了。”闻言丽贵妃手一顿就狠狠地把手上的花掐烂了。
“叶公子,看来你这臭脾气还是没改啊。你可别忘了解药还在我手上呢。”丽贵妃冷笑道。
“我自然知道。要不然你以为我站在这里是喜欢看你这张丑脸啊。”这下丽贵妃怒了,抓起桌面上的茶杯就直直朝着她摔了过去怒骂道:“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夏卿予轻轻一闪便躲了过去,只听哐啷一声茶杯顿时四分五裂了。“你激怒我并没有什么好处。”丽贵妃冷冷道。
“你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些的?”夏卿予挑眉道。“你……”丽贵妃怒得直指着她道,最后气得一甩手。“不说吗?那我走了。”说着转身要走的样子。
“明日翼王府大婚,你去把他搅黄了。”丽贵妃冷冷的道。
丽贵妃看着夏卿予不怀好意的笑道:“若没完成任务可知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停了一会,又补充道:“既然是个不合格的暗黑使,那就理应再回去修炼修炼。到时候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夏卿予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丽贵妃冷冷的道:“我的匕首呢?”
“呵”只听丽贵妃嗤笑一声,“那把破匕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惦着。”说着示意翠杏去将它取了来。丽贵妃拿了过去,把玩了一会,随手一丢像丢破烂似的。赶在它落地之前夏卿予飞身接住了,转身冷冷得走了。
夏卿予即便走远了也还能听到背后远远传来丽贵妃摔东西的声音还夹杂着高吼的怒骂声:“这臭小子脾气这么硬,早知当初就弄死他了。”“娘娘息怒……”
夏卿予抚摸着匕首,心里突然涌起如潮水般的心酸和难过,很想哭,但她压下了。这四年再怎么苦怎么累她都没有哭过,她怕自己一哭就彻底奔溃了。她怕她再也见不到那个冷冰冰得可爱的小毛孩了。
第二天夏卿予手里抓着那把匕首来到翼王府外混在人群里,她不一定非要完成这个任务不可,那七星毒只是压住了她体内魔爷爷的真气,每月月圆她即便不服解药也不会遭受断骨之痛。因而夏卿予并未将丽贵妃放在眼里。
夏卿予想能让丽贵妃如此记恨的人必定不是一般的人,她想见见。可当她看到迎亲的人是一袭大红喜袍华服的南亦恒时,瞬间感觉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就像是被硬生生撕裂为两半了一般疼痛入骨。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说好的五年呢?不是还差着十天吗?
夏卿予眼泛泪光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拜堂成亲,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南亦恒一鞠躬,两鞠躬,三鞠躬,一时心里茫茫然整个人都如追冰窖再定睛细看时礼堂上不知何时早已没了新郎新娘的身影。。
突然之间觉得茫茫天地之间无处可去了,爹不要他,娘也不要她,如今南亦恒也不要她了,那她活着还有何意义呢。
夏卿予茫然无知无觉地如一个魂魄一般了无生气地飘出了城。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不停地走不停地走,直到看到一处悬崖时,笑了,笑得璀璨而绝美,突然纵身一跃,整个人就飞了下去,本以为就这样死了也好,没想到却被人一把抓住了一只手。
泪光朦胧里夏卿予看到那人嘴巴一直在动但却听不到他在喊什么,但此刻她也不在意他说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救她呢,她不要他救她,在这一瞬间她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夏卿予只是茫茫然然地看着他,看着他嘴巴一直在说,手一直在拉他。
沈煜本不打算去参加南亦恒的婚礼的,但太子南襄陌明令他必须出席,许是想调解他和翼王之间势如水火的关系吧,因而他迟迟才到翼王府。
但在沈煜进去时却一眼看到了夏卿予一直握在手中的那把匕首,他认出了那是夏卿予的匕首。但再看握着匕首的是一位黑黄的瘦弱少年时,心里又疑惑起来:为何予儿的随身匕首会落在他手里?
这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找她,但凡有一点儿蛛丝马迹也不放过可始终都没有找到她。
沈煜为了弄个明白,悄悄的闪身到了黑瘦少年的身边,他却没有发觉,只顾怔怔地看着翼王南亦恒。沈煜见他还落下泪来一脸悲戚和绝望,不由地一怔,心里疑惑更甚。。
沈煜刚想开口询问却看到他径直失魂落魄地往城外走,不由地也跟了上去,当最后看到她那灿烂的一笑时心头一震“予儿”,蓦地见她纵身一跃,来不及多想极速飞身而上大喊:“予儿。”及时的拉住了她的一只手。
“予儿,我是沈煜,你别那么傻好么?予儿别怕。我会救你的。”可就在他要拉她上来时却惊恐的看见夏卿予提起另一只手中握着的匕首直直刺入他的手。沈煜手中吃痛仍不愿放手但禁不住夏卿予伸手来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扳开。沈煜绝望的只